37、解救故人
“看來小鬼子撤退的時候.把所有的輕機槍都帶走了.重機槍實在是太重了.只能留在這裡.”
白書傑心中有所明白.因此又查看了第二座營房和碉堡.也是這個樣子.應該是另外一箇中隊的營房.
兩座碉堡一共12挺重機槍.還有幾十萬發子彈.看來小鬼子對於這條大動脈鐵路.還真是花了大本錢.可惜白書傑現在就一個人.這麼好的東西就只能幹看着.
最北面的一棟房子和前面兩棟不一樣.好像一個正方形地“點式結構”房間裡面還有微弱的燈光.這並不是電燈.而是油燈.白書傑慢慢靠近之後.竟然聽見房間裡面傳出來抽泣聲.
有人.在一片遍地死屍的廢墟里面.竟然還有人存在.
施展蛇形術.白書傑繞着這棟房子轉了一圈.沒想到竟然有四扇大門.很明顯.如果按照民用建建築來看.這裡應該是四戶人家.
重新回到有人哭泣地東南面那間房子門口.白書傑再次確認外面沒有其他人.這才拔出手槍提在右手中.然後輕輕推了推房門.沒想到房門應手而開.
果然不是兵營.而是一個兩居室地結構.外面靠東面牆壁的一張長條桌上.有一盞油燈.剛纔在外面看見的燈光.就是這盞燈發出來的.
牆壁上掛着一架望遠鏡和一隻王八盒子.長條桌地刀架上還有一把協差短刀.東北牆角的衣架上.有一個樹立的衣架.上面掛着一件小鬼子的軍服.從肩章來看.應該是一個少佐.不用問.看房間裡面的擺設.這應該是軍官宿舍.
東北方向還有一扇小門.這就是矮矬子經常使用地那種滑動式的房門.裡面仍然有抽泣聲傳出來.說明裡面的人還不知道有外人進入.
白書傑輕輕把房門滑出去.然後藉着客廳裡面的燈光一看.這裡面的房間很小.靠近北面牆根有座火炕.也就雙人牀那麼大小.其他的也沒有什麼傢俱.唯有一張五屜櫃緊挨着炕頭.
牀上看起來應該只有一個人.被子蒙着全身.抽泣聲就是從被子裡面發出來的.聽起來應該是女人.
白書傑沒有冒冒失失地掀開被子.他曾經和小鬼子的忍者對面戰鬥過.在這麼一個詭異的地方.還是小心一點兒爲好.
不錯殺一個好人.不放過一個畜生.
這就是白書傑給自己定下的行事原則.現在被子底下到底是什麼人還沒有弄清楚.隨便開槍是不行的.
所以.他輕手輕腳的一步步退出到房外.然後把油燈端了進來放在五屜櫃上面.又從背上抽出寶刀.右手的手槍已經張開機頭.這才用刀尖把炕上的被子猛地向外一挑.
炕上的確只有一個人.一個白花花地女人.一個雙手和雙腿被綁在四個炕頭.變成了一個“大”字形的女人.這個女人頭裡腳外仰面躺着.身上啥都沒穿.白書傑就站在兩條大腿之間的位置.
雖然嘴巴被塞住了.也看不清面容.但胸前雪白的雙峰傲然聳立.每座峰頂竟然還長着一顆粉紅色的葡萄.雙峰下來就是廣闊的平原.一個小指頭大小的泉眼勾人魂魄.泉眼無聲.但附近已經是鬱鬱蔥蔥的黑森林.森林邊沿一道粉色的峽谷若隱若現.真是驚心動魄.
現在這一切都活生生地展現在白書傑眼前.直看得他血脈膨脹.差點兒噴出鼻血.
好在白書傑兩世爲人.又跟着師傅林黑兒習武四年.心性還算是比較堅韌.一瞬間地迷茫之後.頓時反應過來:這是一個遭難的姐妹.
唰.唰.唰.唰.嗖..
白書傑左腕一翻.一口氣揮出四刀.斬斷了綁住遭難姐妹四肢的繩索.然後手腕一抖.刀尖已經挑起掀在一邊的棉被蓋住了炕上的嬌軀.
“妹子.我是前來殺鬼子的.不知道你爲什麼在炕上.我不敢說什麼都沒看見.但那是無意的.現在情況非常緊急.我沒有辦法給你解釋什麼.如果你想從這裡逃出去的話.就趕緊下炕.我在外面等你.”
白書傑扔下了幾句話.轉身就離開了房間.還順手關上了房門.深深地吸了幾口涼氣.終於平靜了一下怦怦直跳地心臟.
“他孃的.這不能怪我邪惡.也不能怪我沒有同情心.幸虧老子沒有心臟病.否則的話.就剛纔的景象.已經足夠要了老子的小命.”
白書傑在內心深處給自己找了兩條理由.終於把蠢蠢欲動地那股邪火按耐下去.爲了轉移注意力.他開始檢查客廳裡面的長條桌.
抽屜裡啥也沒有.看來小鬼子的軍官就一莽夫.拿起桌上的協差.頓覺入手沉重.白書傑拔出來一看.一股寒氣直撲面門.竟然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寶刀.刀長兩尺有餘.竟然有四斤多重的樣子.
白書傑信手一揮.哧溜一聲.長條桌的一隻角已經被削了下來.切口光滑平整.宛如切豆腐一半.
“好刀.”
雖然恨不得所有的東洋矮矬子全部滅種.但這把寶刀的確不同凡響.白書傑也不得不由衷的讚歎了一句.然後才仔細打量起這把刀.
這把刀年紀很大了.象牙刀柄都已經磨得光滑如鏡.但明顯屬於古物.
“這不是倭刀.而是唐刀.”
白書傑仔細比劃了一下.刀身根本就沒有弧線.只不過鋒利的刀刃呈現弧形.所以剛開始以爲是倭刀.其實這是一把真正的唐刀.比他的定倭刀還要鋒利.也不知道該死的小鬼子從哪裡得來的.這一發現.讓他大喜過望.
“多謝壯士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
恰在此時.白書傑身後傳來一個低沉而又清脆的聲音打亂了他的喜悅.原來那個女子已經出來了.
白書傑回過身來一看.頓時大吃一驚.他和那個女子幾乎同時驚叫:“原來是你.”
這個小姑娘不是別人.正是白書傑第一次進奉天城住的客棧.掌櫃的女兒.後來她又帶着一百多同學老師跑到臥虎山找白書傑.其中一個蔡老師還發動臥虎村的村民.要革白書傑這個大軍閥、大地主的命.
劉宛若.
當年十四、五歲小丫頭.一晃五年過去了.已經出落得明目皓齒.亭亭玉立.像花兒一樣.雖然現在穿的是一身小鬼的軍大衣.寬大不成體統.但白書傑可知道衣服裡面的具體情形.
“你能走嗎.這裡不是久留之地.”白書傑一瞬間的驚詫之後.已經站起身來.
劉宛若紅着臉、低着腦袋說道:“我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只怕沒有力氣走很遠.”
噼裡啪啦一通亂翻.終於被白書傑找到了一箱罐頭.用手中的唐刀削開箱子.就已經拿出一罐:“這是牛肉罐頭.你先吃一點兒.哦.另外我給你帶上兩罐路上吃.”
劉宛若也是餓極了.直接用手抓着牛肉罐頭往嘴巴里塞.三下五除二.一聽罐頭已經下肚.她還想再吃.結果被白書傑擋住了.
“這是油膩的東西.你餓得太久.現在又是大冷的天.不能多吃.墊吧墊吧就行了.過段時間再吃.”
白書傑把牆上的望遠鏡和王八盒子都取下來掛在劉宛若地身上.又在衣架上找到一根牛皮帶給劉宛若紮上.然後出去找了一間乾淨的大衣給她穿上.經過這麼一收拾.一個俊俏的“小鬼子”新鮮出爐.
白書傑看見那套中佐的軍裝靈機一動.乾脆穿到了自己身上.然後在外面罩上大衣.這才一手提着唐刀.一手拉着劉宛若出了房門.
其它三套房裡沒有什麼惹眼的物品.白書傑決定趕緊離開是非之地.沒想到一聲馬嘶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才發現東北的院子角落還有一處馬棚.跑過去一看.裡面竟然有6匹東洋馬和15匹馱馬.
“宛若姑娘.你會騎馬不會.”
劉宛若吃了點東西.又開始恢復一絲生氣.說起話來已經有了原來的風格:“你這個人真是的.東北人有不會騎馬的嗎.”
“那行啊.我們把這些馬都帶走.留給小鬼子太可惜了.”
白書傑把馬牽出連在一起來交給劉宛若看着.重新返回碉堡把重機槍拆下來.然後又費盡力氣搬到碉堡頂上.再用繩子慢慢放到地上.結果拆卸了8挺重機槍之後.他只能投降了.這都不是一個人能夠乾的.
8匹馱馬帶走8挺重機槍.另外7匹馱馬和4匹戰馬馱運彈藥箱.忙了一個多小時.東方已經開始發白.
白書傑從馬棚裡把所有的草料都抱出來堆在碉堡的第一層裡面.重新回到房間.把油燈摔在地上引燃.這才飛身而出跨上馬背.然後帶着劉宛若和馬隊衝出了守備大隊的院子.
劉宛若說得不錯.她的騎術非常棒.緊跟着白書傑一步都沒有落下.兩個人一前一後.中間就是馱馬隊.凌晨六點不到就已經趕到了夾皮溝.
白書傑把所有匹馬交給陳大柱當馱馬用:“大柱.趕緊把東西綁在馬背上轉移.馬上就要天亮了.”
東洋馬力量還可以.短距離可以馱起200多斤.當然只能慢慢走.跑是不行的了.23匹馬就可以運走兩噸貨物.往返三趟就可以把這裡的東西全部運完.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