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風大,許千墨的本來是和別的男子一樣,把上面的頭髮挽起,下面還留有許多頭髮,被風一吹,倒有幾分不真切的模樣,如仙如幻。
幾個農婦一邊洗衣裳一邊笑道:“雖然瞧不見臉,不過,瞧那空靈的氣質,就不像普通人。”
另一個搭腔道:“一身白衣翩翩,真像天上來的謫仙。”
許千墨突然往身後的枯草上一躺,什麼也不想去想。
皎月的腦袋湊近許千墨的臉,呆呆地看着她,許千墨亦是愣愣地望着它。
驀地,她脣角一揚。
推開皎月的腦袋,坐直了身子,望向河面。
突然,許千墨驚奇地發現這風吹來什麼氣息。
鼻子一皺,不對,有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皎月,你看,那水下是不是有什麼?”
許千墨帶着皎月往上流奔去。
這河水裡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有血腥味呢?
而且,融入河水中還能聞得出來,那定不是發生了小事。
一直走,試圖找到緣頭。
沒走完,就被懸崖峭壁擋了去路。
許千墨從水面上騰了過去,皎月緊隨其後。
走了三裡多,那氣味突然消失了。
可是,這裡已然不是剛剛的小村子。
這裡,好生奇怪,房子整整齊齊排成一排一排的,而且,看起來也不似剛剛的那個小村子那麼落後,明明是小村子,卻不見有稻田有種菜的土地。
卻有股邪氣籠罩在這個小村子上方,空氣中,瀰漫着血腥味!
許千墨與皎月隱沒在河邊的草叢裡,不想被人發現。
聽風聲,這條河這邊纔是這個小村子唯一的入口。
好傢伙,難不成,這個小村子沒有外人發現過?
許千墨就這麼潛伏着,既然這個小村子這麼封閉,那就不可能比外面的小村子發達。
不過,瞧着這房子一排排都蓋得很好,豈是外面的小村子能比的?
三面依山,一面傍水,倒是個藏私的好地方。
只不過,能把一個小村子建設得這麼好,還這麼隱蔽,估計要耗費不少財力人力物力吧?
這定是哪個什麼大人物用來藏私的地方。
沒一會兒,就看到上來了船隻。
小小的船上倒是有不少東西。
小村子裡立刻來了幾個人,幾人走路就像是在飄似的,帶着一股邪氣。
許千墨冷不防的打了個寒顫。
難不成,這些人都是在修煉邪功?
許千墨眼見着那些人從船上搬來一個又一個的籮筐。
“哇哇……”一聲嬰兒的啼哭聲驚到了許千墨。
皎月摒住了呼吸,把頭壓得低低的。許千墨亦不敢動,不想打草驚蛇。
籮筐都被從船上搬了下來,一個男人對船上送東西的人說:“尊主幾個月沒來了,她什麼時候回來?”
“我不敢問。”
“尊主的傷好了沒有?”
“哪有那麼快好,嘯天猛虎都被打死,能撿回條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等尊主的傷勢好了,會親自過來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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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
嘯天猛虎……
許千墨知道他們說的尊主是誰了。
風雅!
呵,想不到,得來全不費功夫呀!
上次她來河下流的小村子時,只是修爲尚淺,尚未覺察到。
現在被她發現了,還逃得了了?
許千墨揚了揚脣。
突然,又聽到一陣腳步聲,又來了一個男子,手裡提着一具嬰兒的屍體,此人一身上下全是煞氣。
今天被許千墨碰上了,那些嬰兒她必定要全部救走!
且不說那些是誰家的孩子,這麼小小個的孩子她絕對不能見死不救。
更何況,紫雲老人亦說,她要多做善事,將來,可抵消她的罪孽。
她不想罪孽深重到需要人來救贖!
在前,在現在,許千墨是無神論者。
可如今,紫雲老人是天神,修士都有靈力,渡劫要被雷劈,還有那些怪,和破天神蛟那些本不應該存在的神獸。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不得不相信人犯了下大罪孽是會被遭劫的!
眼看着那時男人把嬰兒都擡進第一排房子的第三間屋子,也知道方向了。
許千墨瞅準了時機,拔了根草,沾了點無涯老人給她的毒藥,手指一彈,那根草沒入男人的喉嚨,連呼救都來不及就倒地身亡了。
許千墨上前,看了看那具嬰兒屍體,眼睛被挖了出來,天靈蓋被打開,只剩一個只骷髏頭,腹腔被剖開,五臟六腑被洗劫一空,已然成爲一具空殼。
許千墨的拳頭緊緊地攥着。
該死,這些人一個個都該死,都該被千刀萬剮!
用嬰兒的血修煉邪功也就算了,竟然殘忍到把嬰兒的五臟六腑都掏空!真他MA不是人!
許千墨憤怒了!
他孃的!那些禽獸不如的東西!他們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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