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均澄見許千墨不回話,心知不妙。
“這位兄臺,我們可賠些東西給你,以示歉意!”
見他準備上馬車搬東西,許千墨悠悠開口:“賠命給我可好?”
寧均澄聞聲一愣,詫異地望着許千墨。
這聲音冷漠而疏離,一聽就知道不是好說話的主兒。
“這位兄臺,我師妹也是無心之過,還望兄臺不要計較!”
許千墨怎麼聽怎麼不悅,你師妹是無心之過,錯在老孃身上是吧?
得兒,這事兒,還真得和你計較一下!
“玉衡院,無爲老人門下的弟子居然這麼狂,是覺得你師父門下弟子太多了,想衝上來送死麼?”
莫微微受了傷,心裡有些害怕,望向許千墨的眼神中,亦是充滿了恐懼。
“我……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知道我師父無爲老人?難道你認識他?”
許千墨撇了下脣。
這是在攀關係麼?
唔,好像沒這個必要吧?
她又沒說是要他們的命,她想要的是殺一匹馬兒,給她的皎月吃!
昨兒個,皎月吃了大半隻山豬,吃完還意猶未盡。
馬肉應該比山豬肉好吃吧?
皎月就是隻吃貨,神獸一般不吃這類東西的,可皎月卻得奇怪。
好吧,她是個很疼寵物的主人。
“記住了,恃強凌弱的人,向來死得快!若有下次,我必取你性命!這次,我就殺你一匹馬!”
許千墨手指彈了下,外側的那匹馬兒立刻倒地。
驚得另一匹馬兒擡起前蹄,大聲驚叫。
莫微微驚得張大了嘴。哇,好強大的靈力呀。
莫微微也只能是隔空取物,樹上之人,竟然能隔空殺馬,要知道,馬比可人難殺!
殺人只是擰下脖子就好了,殺馬非得狠狠地紮上一刀,若是一刀不能致命,還要再補一刀,這人簡直太可怕了。
解下死馬身上的繮繩,寧均澄再次向許千墨作揖:“多謝兄臺的不計較。在下先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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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漸行漸遠,寧均澄催促道:“快點兒走!”
莫微微問道:“爲什麼突然要走那麼快?師哥,師父的信上到底寫了什麼?”
寧均澄看了看莫微微,有些不情願的說:“師父說秦青嵐身上的寒風毒解了,要回落月城了!”
“秦青嵐”三個字飄到許千墨耳朵裡,讓她爲之一愣。
秦青嵐,是古東國洛城的秦青嵐麼?
一個騰身就追上了去。
車伕還沒看明白是怎麼回事,只見從天上飄下一個人,緩緩地落在馬背上。
他立刻拉緊繮繩:“籲!”
莫微微喊道:“怎麼又停下來了?”
寧均澄掀開車簾,又看到了許千墨:“這位兄臺,還有何事?”
許千墨冷着臉問:“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寧均澄回頭與莫微微對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莫微微小心翼翼地往寧均澄身後縮了縮,對許千墨充滿懼意。
“我們在說師父喊我們回落月城的原因。”
“再下一句!”
“師父在信上說他的一個徒弟身上的毒解了……快回落月城了……”
許千墨目光一冷,聲音也越發地冷:“無爲老人的那個中寒風毒的徒弟叫什麼名字?”
還是莫微微回答:“他叫秦青嵐!”
“古東國洛城右相的兒子秦青嵐?可是他?”
寧均澄點點頭,詫異地問道:“兄臺可是認識我師弟?”
認識,何止是認識呢?
過去,她還喚他秦哥哥。
她被安陵襄陽軟禁,也只有他會去襄王府找她。
也只有他了。
“他身上的寒風毒可是今年過年時解的?”
寧均澄一聽這話,就能知道許千墨認識秦青嵐。
而且,不止是認識。
否則,又豈會問得這麼清楚?
要麼,就是有仇!
要麼,就是舊識!
寧均澄有些希望是前者!
“是,師父在信上說是過年時解的。我與師妹有許久未回落月城了,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許千墨點點頭,不再說話,卻是在瞬間消失。
莫微微把頭探了出來,望了望,驚呼道:“哇,師哥,這人真厲害,來無影去無蹤呀!”
“你才知道?前面她出現在那樹上,她從哪個方向來,我都沒感覺到,若不是她故意讓我們發現,你以爲我們能知道樹上有人麼?”
“師哥……你說秦師哥他的寒風毒真的好了麼?他真的會回到落月城了麼?”
莫微微就是玉衡門派最後入門的女弟子。
玉衡的武器是摺扇,所以,弟子以男子居多,女子向來比男子少。
所以,這麼多年,她一直是無爲老人最後收的女弟子。
她就是那個迷戀着秦青嵐的小師妹了。
秦青嵐身上的寒風毒解了,能回落月城了,莫微微比誰都高興。
寧均澄搖搖頭,“秦青嵐的事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不知道此人回了落月城會不會找我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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