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趙錚的分析,汪明荃恍然。他猜到劉振海一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會針對趙錚做些什麼事情,可沒想到劉振海出手如此之快。他們幾人從一樓上到七樓,點評風水還不到半個小時,對方就弄出了這樣一條毒計。
再一想到趙錚每次堪輿跟自己有關的風水就會倒黴,汪明荃便無比內疚,他誠懇道:“趙師傅,連累你中計,老汪我實在內疚。”
他這話說得三人一愣,溫睿翼當即問道:“陰謀陷害趙錚的事情你也有份?”
“當然沒有,我怎麼會是這種人?”汪明荃怒道。
“那你爲什麼這麼說?”溫睿翼好奇道。
於是,汪明荃把剛剛心中所想的關於趙錚堪輿跟自己有關的事情告訴了衆人。
三人聽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後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我說汪老闆,你這個想法實在經典,以後我們想捉弄趙錚,就讓你找他看風水。”雲燁笑道。
溫睿翼更損,直言道:“等我們化身正義的使者,幫助趙錚跟穆雪成功在一起,鬧洞房的事情就全權託付給你,相信趙錚今生難忘。”
趙錚白了二人一眼,勸慰道:“汪老闆不必如此,這只不過是巧合而已,跟你沒有任何關係。難道你忘了,我是一名風水師。如果從氣運上,你真的克我的話,我會離你遠遠的。”
聽趙錚這麼說,汪明荃心下稍安,關切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任由劉振海的奸計得逞?”
“對於這棟樓之前的情況,我們知道的信息太少,暫時只有回去從長計議。反正解決風水都需要一定的時間,尤其這樣複雜的風水格局更是如此。我們暫時用一個拖字訣,等想到辦法再說。”雲燁直言道。
幾人商議了一番,便回到了林海的住所。
此時,衛永福已經得到消息,正與林海跟喬恩泰品茗,見趙錚等人回來,衛永福立刻道:“發生了什麼事?”
雲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的說與衆人聽,一點細節都沒有放過。
聽完他的敘述,劉悟雨立刻一臉愧疚,拉着趙錚的衣袖,難過道:“師父哥哥,都是我……”
“咚!”
趙錚輕輕的給了她一個爆慄,又把一臉怒氣想要獨自出門的劉空竹拉住,柔聲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以後不要這樣胡思亂想。”
他又將目光轉向了劉空竹,呵斥道:“覺得自己本事大了是嗎?你老師我還沒老到不能動,輪不到你替老師出頭。”
兄妹兩人性格迥然,對於劉悟雨,趙錚要悉心勸導。但對於劉空竹,狠狠的管教比較有用。
“趙錚說的對,劉振海可以不顧輩分和道德,對他們這些小輩出手,可謂臉皮比城牆還厚。但我們不是他,天塌下來有我們頂着,什麼時候輪到你們兩個孩子出頭。”林海也訓斥了一句。這十幾天裡,趙錚一直在養傷,都是林海與喬恩泰在教導兄妹倆。
教訓完兩個孩子,衛永福對趙錚說道:“天罰可不是鬧着玩的,跟寵辱比起來,你們兩人的性命纔是最重要的,不要考慮玄學會和我的名聲。只要你們兩個能夠好好的活下去,事實會證明一切。”
說實話,他不太看好趙錚兩人,如果兩人出手,解決怨氣容易。但這樣一來,難免涉及到因果,不僅幫惡人轉嫁因果,使自己陷入困境,還會被其他的風水師詬病,認爲他們爲了利益不顧良心。
從這點來看,衛永福寧願別人質疑他們的水平,也不願二人冒險。至於他自己的榮辱,衛永福根本不加考慮。
趙錚否定道:“如果只是我們兩個,事不可爲的情況下,我們也許會選擇退讓。但現在涉及到衛師傅和整個龍城的玄學協會,容不得我們退縮。”
“我也是這麼想的,有挑戰纔有進步。”雲燁補充道。
三人都替對方着想,一時間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你們有什麼想法?”喬恩泰說道。
“這是我們經過深思熟慮想過的,如果我們退縮,不說對個人榮辱和對玄學會的影響,單單對我們的上進心也是一種打擊。我們如果能夠完美的解決這件事情,在聲望上是一個鞏固,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對我們來說也是一種提高,還可以讓惡人受到懲罰。對戰劉家也會更加有信心,畢竟我們連續三次粉粹了他們的計劃,戰而勝之。”趙錚笑着道。
聽他這樣說,衆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完美的解決問題,第一,要將萬千燕子看到子女死亡時的怨氣化解。這裡的化解並非鎮壓,可以說是一份功德。第二,還要將原本的因果正常保留,將之作用在下令動遷的那個人和爲他佈局的風水師身上,這纔是最難點。
“很難!”喬恩泰沉思了一會,沉聲道。
這樣做對趙錚與雲燁來說,確實好處無限,但實際操作起來真的很難。不僅要面面俱到,還要考慮道劉振海會不會親自出手,暗中破壞。
“有眉目嗎?”衛永福關切道。
“暫時沒有,我們對那片區域動遷之前的情況瞭解太少,所以回來跟大家商量一下,找尋一些資料。”
“提到這事,我要先向你們兩人道歉。”衛永福說着,從公文包中拿出一份文件交給了二人。
“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我就着手調查,結果讓我又是心驚又是悔恨。”
他的話讓二人很是詫異,翻開資料兩個人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麼說。
原來,那裡並非是成形的興業之地,那位風水師也並非不知曉殺害萬千小燕子會有怎樣的懲罰。但是,要形成真正的興業之地,那些燕子必須死。所以,爲了獲取利益,他隱瞞了羣燕死亡之後產生的危害,幫助那位領導佈置了興業的風水局。
所以說,那位領導確實希望自己可以向上動一動,但是他並不知曉其中的過程,這一點是趙錚誤會他了。
在佈局風水的時候,那名風水師還在其中佈置了一些東西,使得自己矇蔽因果。只要有風水師解決那裡的怨氣,不是作用在下令動遷的那位領導身上,就是作用在解決怨氣的風水師身上,他自己獲得了利益,卻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而佈局此地風水的風水師,不是別人,正是苟慧仁。
衛永福之所以向他們兩人道歉,就是因爲當年他太相信苟慧仁,自己去醉心研究風水學,將協會交給苟慧仁打理,他纔有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世界還真是小啊!”
看到這想要至自己於死地的名字,趙錚心中泛起無限感慨。上一次爲了大局,趙錚並沒有提前復仇。然而當大會結束,苟慧仁兄弟卻在劉振海的保護下成功的離開龍城,到了浙省的玄學會當會長。
沒想到這一次,趙錚自己要開玄學會館,只是挑選開店的地址就被劉振海利用陷害,而且事情的起因竟然是苟慧仁。
“既然你主動送上門來,如果不好好利用一下,都對不起龍城的家鄉父老。”趙錚心中想到。
“衛師傅,請問玄學會辦公地點還有他的物品嗎?”趙錚問道。
“你想用轉嫁法?這一點我也贊同,畢竟是他造下的孽。可是你別忘了,他也是風水師,早就防着這一手,能夠影響他的東西,早早的就被他處理掉了。”衛永福否定道。
“轉嫁法行不通,就只能再想別的方法了。”趙錚喃喃道。
衆人全都陷入了沉思,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半個小時過去了,他們還是沒有縷出一個頭緒。
“用搬山法怎麼樣,將那裡的怨氣用陣法轉移?”衛孝建議道。
“治標不治本,沒用。過程中如果劉振海出手破壞,讓怨氣輻射開,會形成災難。萬千燕子的怨氣被封閉在一個地方几年,鬼知道威力有多大。”雲燁否定道。
“使用標準的震煞法,將煞氣鎮壓掉,產生的因果再向佛教求取捨利子化解?”衛孝再次建議道。
雲燁否定道:“這也算是一種方法,但是,怨氣乃羣燕死後精神所化,直接化掉有傷天和,這是對燕子的一種不公平,劉振海更可以攻擊我們,說我們冷血沒有人情,心中沒有善惡。”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們到底該怎麼辦。可惜這是一羣燕子,產生了太多的怨氣,要是隻有幾隻就好了。”衛孝的情緒有點狂躁。
“一羣,幾隻?”趙錚喃喃的重複這幾個字,忽然開口道:“我們爲什麼總想着將怨氣不傷天和的處理掉,爲什麼不把這龐大的怨氣全部轉化成吉祥的福氣。這樣一來,我可以直接在那裡開店。”
衆人聽到這話全都一愣,只有雲燁剛剛聽到了他的喃喃自語,雙眼一亮道:“你是想將普通的凡地變成福地,把那裡變成一個新的羣燕歸巢?”
“知我者,雲燁也。”趙錚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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