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樑公子啊,快快裡面有請!”看到來人,雲飛雪頓時起身,看起來倒是給足了樑雄面子。
樑雄當然也很受用,雖然雲飛雪在潛龍城很有地位,可他畢竟沒有官銜,而自己可是樑森的兒子,禮部尚書的兒子,這種身份足以讓他鼻孔朝前的行走在潛龍城街道上了。
“雲公子,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麼的意氣風發啊。”樑雄說道。
“哪有樑公子風生水起,自從你爹升了官,你的身份也不同了嘛,我這怎麼能跟你比呢。”雲飛雪笑着說道。
“雲公子說笑了,這次來我就是想買你幾顆還生丹。”樑雄有些期待,傳說中的丹藥馬上就要到手了,他又怎能不激動。
“你來買還生丹?”雲飛雪有些疑惑道。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樑雄問道。
“哎呀,真是不巧啊樑公子,我這還生丹剛賣完,你看看這麼多人排隊都等着呢,可是沒貨啊,真是對不住你啊。”雲飛雪一臉歉意的說道。
樑雄面色一僵,思維好像都在一剎那停在了原地,還生丹賣完了?
你在這跟我扯什麼呢,我在外面觀察了大半天,根本就沒人出錢買,你告訴我賣完了?樑森的面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雲公子別說笑了,你這櫃檯上的東西不是還生丹嗎?”樑雄指了指櫃子上那一排排精緻的玉盒說道。
“那些還生丹都是賣給別人的,賣給你的沒有了啊。”雲飛雪無辜的說道。
“雲飛雪,你……”樑雄頓時明白了雲飛雪實在玩他,可是他又不明白雲飛雪爲什麼要這麼做,他們之前可並沒有什麼太多的交集啊,雙方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啊,雲飛雪爲什麼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麼做?
殊不知雲飛雪早就知道了樑森父子的勾當,在他重新整理的那份名單里正有樑森、樑雄這二人的名字。
從夏景山那裡離開之後,雲飛雪便一頭扎進了聖靈教內,暫時停止了對朝中金龍衛的清理,否則現在哪裡還會有樑森和樑雄兩個人在世上。
想到父親的叮囑還有還生丹的重要性,樑雄終究是忍耐住了心中的怒氣。
“雲公子,我願意以一百萬金幣的價格買你十顆還生丹,雲公子絕不會虧的。”樑雄柔聲說道。
“樑雄,你爹雖然晉升到了禮部尚書的位置,可你從哪裡拿得出一千萬金幣這個龐大的數字,據我所知,你們樑家並沒有從商的經歷,名下也沒有任何商業產業,就算是禮部尚書,皇帝每個月給你們的俸祿也僅僅只有千兒八百吧,這一千萬金幣你從裡得到的?”雲飛雪的聲音並不大,可是門口的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因爲雲飛雪的這句話,所有人都疑惑了,是啊,這一千萬金幣你從哪裡得到的,如果按照正常的俸祿,一百年你也拿不出這一千萬金幣吧。
樑雄的臉頓時漲紅,他做夢也不會想到雲飛雪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扯出這些問題,你不就是賣個還生丹嗎,老子給你錢,你給貨不就完了,你管老子從哪裡弄到的錢?
可現在雲飛雪偏偏又問出了這個問題,他回答也是不回答也不是,一時之間竟完全亂了方寸。
“別人送給我的禮物,不行嗎?”樑雄怒道。
“誰送的?”雲飛雪步步緊逼問道。
“你究竟是賣還生丹還是來打聽人身世來的,難道每個買還生丹的人你都得調查嗎?”樑雄又是一聲怒喝。
“這倒不是,你不願意說本公子當然也不願多問了。”雲飛雪說完又敲着二郎腿開始閉目養神,顯然沒有繼續接待樑雄的意思了。
“雲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家公子……”
“我說過了,還生丹賣完了,你聽不懂?”雲飛雪陡然睜眼,雙目一寒好似讓這冰天雪地又寒冷了幾分。
“你……”
“好,好個雲飛雪,咱們擡頭不見低頭見,你走路最好把眼睛睜大點別栽到哪個坑裡給摔死了。”樑雄說完扭頭氣沖沖的離開了商鋪。
不少人都是側目咋舌,雲飛雪的膽子的確大到包天,不過人家也確實不需要給樑雄什麼面子,畢竟他姓雲,他現在是雲府的主人。
但這都不是重點,每個人心中現在都有一個疑惑,樑雄是怎麼能拿出一千萬金幣的。
按照正常俸祿來說,一輩子他也不可能買得起十顆還生丹,可他卻偏偏的又拿得出這個錢,他這些錢從哪裡來的?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雲飛雪冷冷一笑,樑森父子早就在自己的死亡名單裡,現在不過是讓他們多活一些日子罷了,這種帝國的蛀蟲活着一日,帝國就會多一日災難,雖然雲飛雪的目的不在維護帝國利益,可誰叫他是金龍衛呢?
樑雄的到來不過是小插曲而已,雲飛雪當然不會把還生丹賣給他,而且雲飛雪也並不在乎得罪一個禮部尚書,憑樑森父子二人還沒資格在自己面前蹦躂。
小插曲過後,其他人依舊是保持着圍觀,雲飛雪也並不着急,他很清楚,用不了多久,這裡的還生丹就會兜售一空,自己所要做的不過就是靜靜等待而已。
事實也的確是這樣,第一天一顆還生丹都沒有賣走,但緊接着第二天第三天,不少人都是拎着星曜石前來交換購買的,對於繼續這種東西的雲飛雪來說完全就是坐享其成,根本不用他自己跑前跑後的收集購買,付出的代價也僅僅只是並不完美的還生丹。
五天的時間過後,雲府已經堆積了大量的星曜石,再加上這幾天採購的其它材料,製作連星弩的材料基本已經備齊,不過這種武器雲飛雪也決不嫌多,所以他依舊在每天限量的銷售還生丹。
雲飛雪把清點好的星曜石交給了西城秀清,然後他打算再去商鋪逛一圈,不過卻被來到雲府的兩個人堵在了門外。
“呂子峰、喬飛,你們怎麼來了,我還說要請你喝酒的,一直都沒時間。”雲飛雪笑着說道。
他確實也算欠他們二人一個人情,雖然他們的關係已經不需要用人情來說話,不過自從王開事件在之後,他都沒怎麼和這兩兄弟坐下聊聊了。
“我們也忙啊,哪有時間喝酒,而且這兩天我們……”二人相識一眼,然後都是露出了苦笑之色。
“發生什麼事了?”雲飛雪疑惑的看着這兩個人,呂子峰和喬飛可很少有這種的表情,這說明他們應該是真的遇到什麼棘手的麻煩事了。
“哎,一言難盡啊,進去坐會兒。”呂子峰無奈的說道。
“究竟怎麼了?”三人坐下,雲飛雪忍不住問道。
“哎,三天的時間,我爹還有他爹分別因爲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被官降三級,本來我和他已經抓緊學習打算參加明天的大考,可是上面的這種打壓實在叫我們沒辦法繼續下去了,只能找兄弟你來喝喝酒解悶啊。”喬飛說道。
從他們的表情都能看出這二人的鬱悶,但這也讓雲飛雪頗爲奇怪,要知道呂子峰和喬飛他們的父親都算是一清二白的好官了,身上也並沒有犯過什麼事情,爲什麼會在這幾天突然官降三級?
“他們犯了什麼事情嗎?”雲飛雪問道。
“都是些小事啊,我爹是因爲早朝有事耽誤了沒去,喬叔叔是因爲改了幾條考試製度,雖然沒有通知皇上,可也不至於會這樣啊。”呂子峰滿臉的無奈。
這就讓雲飛雪更加疑惑了,這種小事情定過就是被予以警告,再嚴重點就是扣半個月一個月的俸祿,怎麼可能會以降低官銜來做懲罰?
“據我所知,有這個權利的人並沒有多少吧!”雲飛雪說道。
“對,是我們的尚書大人樑森的權利,我爹正好就是他手下的人。”喬飛說道。
“什麼?樑森?!”雲飛雪目光一瞪,這簡短的一句話忽然讓他明白了什麼。
五天前樑雄來買還生丹,自己可是沒給他什麼面子,而且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幾乎已算是羞辱他了。
本以爲他這父子二人不敢拿自己怎麼樣,他們也確實沒對自己做什麼,但卻對喬飛和呂子峰下手了?
這不明顯就是衝自己來的嗎,大部分人都是自己三人的關係,樑森這麼做就是在告訴雲飛雪,他禮部尚書這個職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幾個字而已。
而且自己現在還真不能胡亂對樑森動手,他所在的位置就決定了自己動手勢必會帶來很多麻煩,更重要的是東方劍雄對他是頗爲信任的,否則他不會提拔樑森坐上這個位置,一旦自己動手,這不給人留下話柄明目張膽的和皇上作對嗎?
除非能查到樑森父子圖謀不軌的證據,但這些證據估計早就被樑森安排的妥妥當當,特別是經過諸葛明王的事情之後,他會更加的小心翼翼。
“倒真是沒想到,這件事會給你們帶來這麼大的麻煩。”雲飛雪雙目放着寒光,當即把事情大概的說了一遍。
“哎,反正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別的辦法了,只是我爹他對皇上也算忠心耿耿,最後不應該受到這種待遇纔是!”喬飛有些苦澀、有些無奈。
“沒事,只是暫時的,這口氣我會幫你們要回來的。”雲飛雪說道。
“你就別摻和了,自個兒那些事兒就夠麻煩了,我們兄弟也只是來找你喝幾口悶酒而已。”呂子峰說道。
“你們的事就是我的事,發生了這件事再找樑森的麻煩就有些不合適了,至少暫時不能動他,他因爲我要找叔叔們的麻煩,那我就繼續找他兒子的麻煩。”雲飛雪目光閃爍着詭異的寒光。
“你想幹什麼?”呂子峰忍不住說道。
“福叔,寫幾封請柬給樑雄還有潛龍城那幾位大少爺,就說我生日要宴請他們,請他們明日務必到望月樓一聚!”沒有回答呂子峰的話,雲飛雪叫來了福叔然後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