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奎就如同看着白癡一樣的看着雲飛雪,過了許久他才說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紫靈宗是有仙靈草,但爲何要給你?”
雲飛雪冷笑一聲道,“不給的話,你可不要後悔,五長老徐蒙還有他的徒弟徐婉靜已經沒辦法回紫靈宗,我希望你能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徐奎面色一驚道,“你……什麼意思?”
雲飛雪淡淡的說道,“你們幾位長老修煉的那種邪功都是知道,你說我要將這件事捅到紫靈宗乃至於讓整個紫萊仙島知道,你們會是什麼結果?”
徐奎面色大變,這件事他們都是在暗中進行的,雲飛雪是如何知道的,就連紫靈宗的宗主還有其他長老都不清楚。
不過徐奎緊接着又恢復了常態,他說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現在要回紫靈宗,還請公子讓開。”
雲飛雪說道,“你真的不怕是嗎?我可是有鐵證在手,這件事要被我或者其他人捅破了,那你們這些人可就成了紫靈宗的千古罪人。”
徐奎死死的盯着雲飛雪,眼中釋放出了一絲凌厲的殺機,但云飛雪依舊是處變不驚。
“給您三天的考慮時間,三天的時間過後如果我要一萬株仙靈草,如果看不到的話,那就對不住了。”
徐奎大驚失色,一萬株仙靈草,你當仙靈草是白菜蘿蔔遍地都是嗎,整個紫靈宗的仙靈草加起來只怕也只有一萬多株吧。
雲飛雪直接轉身離去,看着他的背影,徐奎的臉上出現了凌厲的殺意,他知道了這些事情那就絕不能讓他活着,這種赤果果的威脅簡直就是在扇他徐奎的臉。
但云飛雪的威脅還是起到了作用的,這件事事關重大,一旦有任何差池,他們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紫靈宗內,徐奎和另外幾個目光陰沉的坐在一起,徐奎已將整個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他們這些違反宗規在修煉邪功的人對這件事自然是極爲看重,一旦有個差池,所有人連帶都得被紫靈宗處罰的永世不得翻身。
徐奎旁邊的一名長老忽然說道,“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做掉,誰也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來,就算懷疑我們也可以用其他的藉口搪塞過去,難道我們幾個大玄尊還能被一個靈海秘境的小娃娃給吃死不成?”
徐奎搖了搖頭,“如果可以的話,我當時就動手了,如果他已將此事告知了其他人,他身死之後,他同樣可以通過其他人的嘴裡把這件事給捅出去。”
另一名長老沉聲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真的要給他一萬株仙靈草,我們三人也根本沒有那麼高的權限啊。”
徐奎說道,“所以我想動用一下宗內的搜魂池,通過搜魂池我們可以知道他過去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自然也就能他是安排了什麼後手,到時候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
徐奎說完,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根長髮,另外兩名長老眼睛一亮,搜魂池可是紫靈宗的重寶。
只要有一個人身上的某一點東西,比如說頭髮乃至於膚屑都可以通過搜魂池來搜出他近幾天做過的事情。
搜魂池一般不會輕易動用,因爲它對人的負荷是非常之大的,而且宗門也有規定,搜魂池不得對小玄尊以下的人使用,但如今他們也不得不冒着忌諱來做這件事了。
徐奎三人來到搜魂池身前,將雲飛雪的那根頭髮放在了搜魂池上,整個池子猛的一蕩。
然後一道畫面出現在了他們身前,這個人可不正是雲飛雪,但緊接着這畫面忽然變得模糊起來,整個搜魂池忽然變得動盪不安似乎隨時都有崩裂的可能。
徐奎三人大驚失色,他迅速將雲飛雪的那根頭髮拿了起來,搜魂池這才恢復了平靜。
三個人面面相覷,眼中皆是看到了對方的震驚之色,以前使用搜魂池也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啊。
徐奎小心翼翼的將頭髮再度放上去,但這一幕再度出現,徐奎只得將頭髮再度拿到手中。
不過另外一名長老的臉上雖然震驚,但臉上卻忽然出現了一絲笑容,“此子的確有特殊之處,但你們沒看到畫面上,他的身體是虛幻的嗎?”
他的話音落下,徐奎的臉上也出現了狂喜之色,他說道,“他……不是我紫萊仙島的人!”
這就是紫萊仙島確定一個人是否屬於這裡的第二種手段,確切的說這種方法是獨屬於紫靈宗。
搜魂池內出現的人如果是虛幻透明的,那麼他就是紫萊仙島外的人,因爲任何紫萊仙島的人在搜魂池內出現的樣子都是和人的實體一般無二。
旁邊的長老說道,“你們說,如果把這個消息稟報給紫萊仙島的執法宗門,他會怎麼樣?”
徐奎說道,“自然是接受執法宗門的調查,有可能會被關押,有可能會被放出去,總之,這和我紫靈宗還有我們可是半點關係都沒有。”
三人相繼哈哈大笑,從搜魂池內雖然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但有這個意外的收穫就足夠了。
雲飛雪自然還不知道事情的發展已經偏離了他的走向,此刻他依舊是在不斷嘗試着將兩塊源力石的威力發揮到最大。
空間源力石的威力遠超他的想象,利用空間源力石給他的能力,此刻他完全可以做到在瞬息之間從一處地方達到另外一處地方,只不過這個距離只能控制在百米的範圍之內,但即便如此也依舊能給他不小的驚喜了,因爲這可是大玄尊才能擁有的能力。
憑藉着這種能力,即便是大玄尊也無法瞬間致他於死地,至少他又多了一門逃生能力。
唯一遺憾的是弒不在了,在這浩瀚的人類族羣當中,弒依舊如滄海一粟,他帶着人類的希望如飛蛾撲火的獻身,他告訴了所有人,蒼天也是會流血的,蒼天也不過是人而已。
但可惜的是,沒有幾個人能體會到他的良苦用心,在蒼天之下,人們依舊會低下頭顱,依舊只會機械般的臣服下跪。
雲飛雪自語喃喃道,“前輩請放心,有朝一日,我終能踏九天、戰上蒼,你們未完成的心願,我來替你們完成。”
他算了算時間,徐奎也是時候該把仙靈草送過來了。
徐奎必須要這麼做,因爲雲飛雪手中的鐵證已經足夠致他於死地,他想要繼續待在紫靈宗甚至活下去,那就必須要將仙靈草送過來。
可是雲飛雪並沒有等到徐奎,只見兩名身材高大,外加一名身材如玲瓏剔透的年輕女子來到了他的身前。 Wшw ⊕ttKan ⊕¢ o
女子淡淡的說道,“你是雲飛雪對吧。”
雲飛雪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他心中已有一絲不好的預感,可能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外。
女子接着說道,“我們懷疑你是來自紫萊仙島外的人偷進而來,請跟我們走一趟執法宗門吧。”
雲飛雪大驚失色,他並非來自紫萊仙島這個秘密幾乎沒有任何人知道,執法宗門是如何知道的?
難道是徐奎他告訴執法宗門的,否則事情怎麼會這麼巧,他沒有等來徐奎這些人反而等來了執法宗門,可是自己根本就沒告訴過他這個秘密啊,但不論如何,事情已經發生,再究其原因已經沒有了意義。
此刻雲飛雪的思想在不斷的跳躍,該如何才能擺脫這些執法者,一旦被他們逮到,自己最好的結果就是被逐出紫萊仙島,可是仙靈草還沒到手,他如何能現在出去呢?
半晌過後,雲飛雪心念一動,他忽然說道,“沒錯,我的確不是紫萊仙島的人。”
女子有些意外的看着他,“既然如此,就跟我們走吧。”
雲飛雪說道,“我雖然不是紫萊仙島的人,但卻和紫萊仙島也有幾分淵源,至少我能算半個紫萊仙島的人。”
女子疑惑的看着他,“你別給我耍花樣,不管你是半個還是一個,先跟我會執法宗門再說。”
雲飛雪連忙說道,“我可以雖你們去,但你也得先讓我去一趟玉鳳宗再說啊。”
女子又一次疑惑了,“玉鳳宗?你去玉鳳宗做什麼?”
雲飛雪說道,“我是玉鳳宗的弟子,當然得去玉鳳宗了!”
女子完全被她的話給說愣在了那裡,“你……你是玉鳳宗的弟子?”
雲飛雪說道,“沒錯,我是玉鳳宗老祖在紫萊仙島外發現的有着無人能及的天縱之資,所以他收我做了徒弟,只是……只是我在外面的大陸有些事情抽不開身,所以一直都沒來找他老人家報恩,所以……你明白吧……”
此刻爲了脫身,雲飛雪是各種胡編亂造。
女子將信將疑的看着雲飛雪,要說就這麼相信他的話自然不可能,但云飛雪能說出這些話來想必也不是胡說八道,如此說來在模棱兩可的情況就只有等求證之後才能確定他說的究竟是真還是假了。
女子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被保證秉公執法,就請跟我們去一趟玉鳳宗吧,如果你說的是假話,罪加一等。”
雲飛雪連忙點頭,前往玉鳳宗他可是求之不得,總比去那個執法宗門要強的多。
一路上,雲飛雪問道,“這位漂亮的姐姐,你們是從什麼地方得知我不是紫萊仙島的人?”
女子不說話,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兩個大漢也是跟木頭人一樣,非但不說話,連表情都永遠那麼冷酷無情。
見她不開口,雲飛雪接着道,“你一定是從紫靈宗那位名叫徐奎的長老口中聽說的,是不是?”
女子依舊沒有開口,此刻的她就好像雷打不動,任憑雲飛雪以各種手段也休想讓她開啓尊口。
雲飛雪也不氣惱,他只在一旁淡淡的說道,“徐奎可不是什麼好人,難道你沒聽說嗎,他和紫靈宗的幾位長老又開始修煉紫靈宗明令禁止的禁修功法了。”
雲飛雪知道的是,紫靈宗的那種功法整個紫萊仙島都清楚的很,當初執法宗門也介入到了這件事,直到最後紫靈宗才命令禁制修煉那種武學功法。
女子自然是知道這件事了,她當然不會相信雲飛雪說話了,所以她看了一眼旋即說道,“胡說八道。”
雲飛雪微笑道,“您可總算是開口了,否則這一路得把我給悶死”說完他頓了頓又接着道,“但我說的卻是大實話,我可是有證據在手的。”
她詫異的看了一眼雲飛雪旋即說道,“證據?什麼證據?”
雲飛雪剛想將那個東西拿出來,但他的動作卻忽然靜止在了空中,誰能知道這三個人和徐奎他們之間有沒有關係,萬一他們本來就是一夥的,自己可不是上當了?
從他們的穿着看起來倒的確像是執法宗門的人,可是誰又能知道他們是否已被徐坎他們收買,至少也得先去到了玉鳳宗再說。
想到這裡,雲飛雪說道,“這個……暫時還不能把東西給你,等到了玉鳳宗再說吧。”
女子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這麼好騙?接下來的路程你給我安靜點兒,如果想要耍什麼花樣的話我勸你還是收起來吧。”
看着女子這冷冰冰的表情,當真是如一塊石頭一樣寸言難進,莫非執法宗門的每個人都是這樣的不成?
但是當他們來到玉鳳宗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想法錯了,因爲這女子居然對玉鳳宗的長老們笑了。
她笑起來比那冰冷的模樣好看了許多,至少不會再給人一種距離感。
他看着玉鳳宗的這位長老說道,“聽聞這位雲公子是你們玉鳳宗在紫萊仙島外收的弟子,此事是真還是假?”
這位長老仔細打量了一番雲飛雪,旋即搖了搖頭道,“我們並沒有在玉鳳宗外收過什麼弟子,你應該是弄錯了。”
聽聞此話,女子雙目朝雲飛雪一瞪,雲飛雪只覺一股殺氣迎面撲來,這一剎那他感覺自己渾身汗毛倒豎,如果可能,這女子甚至會直接朝自己動手,不過好在她並沒有這麼做,雲飛雪也是稍鬆了口氣。
“雲飛雪,你這麼做只是爲了拖延時間嗎,那現在拖延的時間也夠多了,你可以跟我們回執法宗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