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忐忑不安的在牀邊坐了一個晚上,直到第二天凌晨看見天矇矇亮才因爲體力不支昏昏睡去。只是,不一會兒就被一陣異樣的感覺驚醒。那種感覺,就像是被嗜血的猛獸死死盯住一樣,很熟悉,也很令人不安。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終於明白那給我這種感覺的罪魁禍首就是
“陸路”我忍不住尖叫出聲,只是那未完的話語被陸路伸過來的手掌捂住。
“陸狸,你沒事吧?這些天那言小晟有沒有難爲你?”陸陸皺着眉頭看着我,他的聲音溫柔得像是在做夢時的輕聲細語,我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那眸子裡面盡是憐惜與不捨。
“你,你怎麼來了,不用陪着寫意麼?”我推開他的手,小聲的說。
“你以爲我是來幹什麼的?如果不是爲了帶你走,我何必費那麼多的工夫哄那言寫意開心。”陸路將我的手緊緊的握住,那話語裡又開始流露出我所熟悉的曖昧。
冷汗順着額頭滴落,那雞皮疙瘩迅速的掉落。我記得狗血劇裡面會有這種劇情的,只是竟然會在我陸英雄的生命裡面發生,而且還不止一次,我該慶幸還是悲哀?
“陸路你的意思是,你和寫意是逢場作戲。哦,不,你根本就是欺騙她的感情。”
“你情我願,又談什麼欺騙之說。陸狸,看你這模樣,你不想走?”陸路的臉上開始流露出不耐之色,握住我的手開始捏緊,骨頭被生生捏碎的劇痛瞬間將我侵襲。
“等等,我沒說不走,只是那隻猴子將喬子曄那白癡抓走了,我們得想個辦法救他。”我甩動着手臂,欲將他的甩開。真的是,我的手是肉做的,不是鐵做的,這樣捏住真的很痛!
“你想去救他?你連自身都難保,救他,別妄想了。”陸路的眼睛裡有着藏不住的嘲諷,他突然用力將我摟緊。
頓時,那窒息的感覺再次來臨,我頭皮發麻的大叫,“放開,那是我的事情,與你何干?”
我在他懷裡拼命掙扎着,捶打着他的手臂。
“我不准你去救他,他要死要活是他的事情,與我們有何干?”陸路的聲音響在我的耳邊,幾乎將我的耳膜震破。
“簡直多管閒事!你不知道那喬白癡是爲了我纔會來的嗎?這樣的薄情寡義。”我怒罵。
“那是他喬子曄的事情,他要有勇無謀的做傻事我可管不了。我只想把你從這裡帶出去,我絕對不能讓那言小晟再和你一起。”陸路似乎比我還要火大,身體因爲氣憤而抖個不停。
“你”我想我一定是受了昨晚的刺激了,因爲我發了瘋般的一口咬向那陸路束縛住我的胳膊,直到嘴裡嚐到了一股濃烈的腥氣,這才清醒。
傻傻看着那胳膊上不斷滲出的殷紅血液,我聽見自己用那蚊蠅般細微的聲音說,“陸路,你痛不痛?”
陸路沒有回話,亦沒有呻吟,只是那緊緊拽着我的手鬆了。
頓時,室內一片死寂,那空氣裡不斷膨脹的壓抑感令我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