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法師,你願意跟隨我,同我一起走出東荒域嗎?”
羅林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說出了這番話,或許他也是被安東尼的一番話觸動了吧,他的意識海里從來不曾覺得自己就是弱者。
相對應的,羅林從來都是秉持着萬分的自信。
有時候羅林也搞不清楚他自信的源頭在哪裡,但是這種自信的感覺一直伴隨着他。
“跟隨你?你小子心倒是挺大啊,你知道,可能整個東荒域,就只有我這麼一位半步聖域法師了,你明白我的地位嗎?”
安東尼斜凝了羅林一眼,眼神中透漏出來的意思大抵就是你還不夠格。
“所以,你終究還不是真正的聖域法師,不是嗎?這麼虛晃地度日,你可能到死都會帶着遺憾和不甘被埋進沙土中。
跟隨我,或許還有一線機緣突破聖域。
安東尼法師,你會怎樣選呢?”
羅林言語之間頗爲自信,或者說他從來不覺得他誘惑不了眼前這位安東尼半步聖域法師。
突破聖域的誘惑究竟有多大羅林還曾切身感受到過,但是看着安東尼的這般姿態,就該知道他內心裡是多麼的渴望。
“你說你有機會讓我突破聖域?我憑什麼相信你?”
安東尼眼神複雜地將目光聚焦在羅林身上,羅林身上所展現出來的這般自信讓他着實有些驚詫。
“現在除了相信我,還有第二個選擇了嗎?
不瞞你說,我修煉魔法不足三年,從毫無魔法根基的魔法白癡晉升到七級大魔導士,你不想知道原因嗎?”
羅林現在言語之間已經透漏出誘惑的味道了,他在引誘着這位安東尼法師,這可是位貨真價實的半步聖域法師,能夠輕而易舉將內德和卡洛斯制服的強大存在。
“好,我答應跟隨你三個月,倘若三個月之後我沒有得到我所想要的,我將會殺了你,儘管你的確是一個修習魔法的好苗子。”
安東尼的臉色急速變幻了好幾次,最後才做好決定,他目光中透露出來的殺氣讓羅林絲毫也不懷疑他所說出的話的真實性。
......
從高大的法師塔內出來,漢斯早已經在法師塔的門口焦急地在等候着了,如羅林想的那樣,這座高聳的法師塔被裡裡外外包裹了好幾圈,防衛的極爲嚴實。
“主上,你沒事吧。”
漢斯看到羅林,臉上瞬間一喜,加快腳步走上前來。
“並無大礙,對了,王宮的戰局穩定了嗎?”
羅林擺了擺手,沒有讓漢斯有更多的機會關注到自己,直接將話題跳躍到了王宮戰局之上。
“主上,王國的殘餘黨羽抵抗十分頑強,我親自帶軍衝了好幾次都未曾將其破開,我....”
談論到王國戰局,漢斯頗爲羞愧地低下了頭,感到極爲不好意思。
“沒事,王宮的體型更小,更容易防守,倘若敵軍真的負隅頑抗,死不納降,想要直接攻克的確有些難度。”
羅林右手拍在漢斯的左肩上,好生安慰了一番。
“領主大人,我初來乍到,我未曾建功,就讓我助你破開王宮的防禦,結束這亂局吧。”
羅林話音剛落,身着一身天藍色法師袍的安東尼突然在羅林身後出聲道,聲音洪亮異常,使得衆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你是誰,膽敢口出狂言!”
漢斯眉頭一皺,先前他只是領軍包圍了整座法師塔,但是並沒有進入到法師塔見到安東尼,所以不認識也很正常。
“呵呵,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夠替你更早地拿下王宮。”
安東尼呵呵笑了笑,也不管漢斯的反應,徑直就朝着王都的方向進發而去。
“你...”
“讓他去吧,你領軍隨時做好戰鬥準備。”
漢斯還想要繼續阻攔,羅林對着漢斯搖搖頭,制止了他的動作。
安東尼身爲半步聖域法師,實力自然非同尋常。
羅林也跟隨在安東尼身後來到王宮之前,他也很想看到安東尼施法之時的狀態。
對於魔法師來說,能夠經常看到高階魔法師施法,對自己而言也是一種刺激和進步。
來到王宮之前,王宮的大門是緊緊關閉着的,王宮的城牆之上站滿了身穿各式軍服的士兵。
這些士兵來源於四面八方,除了王都原本的城衛軍之外,還有各個領主的私軍也都聚集在了這裡。
此刻王都城牆之下已經堆滿了不少屍體,其中大多都是身穿着黑色軍服的羅林軍士兵,還有一小部分是王都守衛軍士兵的屍首。
看那王都城牆之上濺染的大片血跡,羅林知道先前漢斯的確是耗費了精力去竭力攻擊王宮的城牆,但是因爲王宮內的敵人反抗力度太大,所以遲遲未曾攻下。
在羅林的視角中,安東尼手持着一根晶瑩剔透的藍色法杖,和他身上穿戴的那件天藍色法師袍倒是相得益彰。
與此同時,安東尼將手中的藍色法杖高高舉起,嘴角不停地蠕動着,法杖之上散發出一縷縷幽藍色的閃電。
很快,這些自法杖中誕生的幽藍色閃電急速擴大,升騰到天空中,一聲霹靂音過後,王宮城牆之上,萬千雷電閃現。
只是那一瞬間,原本站立在王宮城牆之上的擁擠人羣瞬間變得稀散起來,被雷電擊中的士兵倒在地面上劇烈地抽搐着,雙眼空洞,整個人失去了意識,已經死亡的軀殼在雷電的作用下依舊還在顫動着。
羅林吞嚥了口唾沫,這個時候他也不得不說一句,法師的力量真的強大,尤其是那種高階法師。
說他是戰爭機器一點也不爲過。
只要能夠將這戰爭機器操控的好,以一敵萬將不再是夢想。
趁着王宮城牆上的敵軍還處在驚愕和懵然狀態的時候,羅林一聲令下,漢斯親自領隊直接朝着王宮的城牆撲了上去。
雙翼飛龍族羣王者納塔羅斯率領着他的族人前來爲羅林助陣,將王宮城牆上在電擊之後還倖存的幸運兒從城樓上拎起來,拋到空中,用利爪接住,或抓成肉沫,或撕成兩半。
鮮血和肉沫掉落了一地,殘酷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