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結束了。”方敏輕輕說了一句，從楊政手中抽離了病例，臉上露出一抹哀痛。
“可這是我的孩子！”楊政如同野獸一般地低吼着。
方敏身子一顫，坐在了牀邊，目光復雜一片。
“告訴了你又怎樣？”
對啊，告訴了我又怎樣？我會因爲孩子挽留方敏嗎？不會的，那時候的我會認爲孩子是王志的，會冷血地讓方敏打掉！
楊政感覺心裡面一片黑暗，手中似乎沾上冰冷了的血液，關節都被僵冷住了。
“我把它放在枕頭下，每天晚上我都夢見我抱着一個孩子，感覺好幸福啊，有時候……”方敏癡語着，眼神迷離。
“不要說了！”楊政猛地擡頭，臉色有些猙獰，隨即又是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發出低低的吼叫。
“對不起……”楊政低低說道。
話還沒說完，就被方敏制止，夜還漫長，曖昧升溫。
清晨醒來，楊政感覺腰有些痛，眉頭一皺，還有些口渴，昨晚口渴只是藉口，可之後是真的口渴了。
望了望旁邊的桌子，方敏倒的那杯水還放着。楊政伸手拿過水杯，動作驚醒了方敏。
四隻眼睛對視着，方敏露出了嬌羞之色。
楊政喝了口水，順然而然地起身。
“你回去吧，不要讓別人擔心。”方敏怯生生地站在了牀邊。
“昨晚我……”
“是我的錯，你知道的。”方敏攏了攏髮絲柔聲道。
楊政臉色一滯，默默地點頭，走出了小屋子。
方敏像是個送丈夫出遠門的妻子般，跟在了楊政的身後，打開了店門，將楊政送了出去。
“記得吃藥。”上車前，楊政說了一句，隨即驅車離開。
看着車子逐漸遠行，方敏幽幽地嘆了口氣，摸了摸肚子，露出一絲微笑。
回到家，已經是中午時分了，蔣立媛在吃飯，看到楊政回來立馬露出了欣喜之色，端着碗筷就跑了過來。
“你昨晚是不是和秦心在一起了？”蔣立媛驚喜問道。
猶豫了一下，楊政道：“昨天婚禮上看到方敏了，我送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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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方敏的消息，蔣立媛臉色一滯，驚喜的神色冷落下來，露出一絲憐惜之色。
“唉，你吃了沒，吃飯吧。”提到方敏，蔣立媛沒什麼話，默默地坐回了飯桌。
“我去洗個澡。”楊政走進了臥房，想了想，給秦心打了個電話過去。
秦心那頭很熱鬧，好像在和朋友一起玩鬧。
“還以爲你忘了我呢。”秦心一如既往地嘲諷着。
楊政苦笑道：“我是那種人嗎？下午有空嗎，和你談談。”
“來錦繡公園找我。”秦心又是爽快地掛斷了電話。
洗澡吃完飯，蔣立媛收拾着碗筷，一句話也沒說。
楊政看了一眼母親，暗自嘆了口氣，想了想，他道：“媽，您是不是該回去了，我爸也得照顧啊。”
蔣立媛沒回答，問道：“你和秦心怎麼樣了？”
“還好啊，她不抗拒我。”
“這麼說你們有戲了？”蔣立媛又高興了起來。
“應該有戲吧。”楊政不是很肯定地點頭。
蔣立媛頓時板臉道：“必須有戲！”
“我努力！”楊政笑道，“那您是不是該回去告訴我爸這個事啊，讓他也高興一下。”
“昨天，你和秦心去參加婚禮的時候，我就打電話給他說了，還是挺高興的。”蔣立媛說道，又是嘆了口氣道：“我看看明天回去吧，你爸那邊我也放心不下。”
閒聊了幾句，楊政休息會兒，看了看時間，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