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認真地鑑定,李弦太確定這把萬能電子鑰匙是正品,雙方握手要交割的時候,李弦太說話了:“其實,我只帶了十萬塊錢……”
王站長臉色一變,怒說:“忽悠我呢?不是說好了50萬的嗎?”
李弦太:“哎,買賣嘛,當然是有開有還,別生氣,買賣不成仁義在。這十萬塊可是現金哦,你可能沒見過這麼多的現金吧?閃瞎你的眼睛。”
爲了提高現金的誘惑力,他把那兩大疊百元大鈔拿出來,每一疊五萬,有五釐米那麼厚,在燈光下閃啊閃,給人以一種煮熟的鴨子一樣的美味感。
王站長:“有了這種技術,弄幾輛車就回本了,你居然捨不得出50萬,算了吧,我還是另外找買家。”
李弦太這時候又來強調風險了:“剛纔看把你嚇的,做我們這行哪有這麼好乾?你是光見賊吃肉,不見賊捱打啊。我們這種風險工種你是不願意乾的,所以才把你這獨門技術轉讓給我們。
說實在的,像我們這種人哪有把錢攢到50萬那麼多的,說不定哪天就進去被差人給敲竹槓敲出來了,所以你其實是很難找到買主的。而且呢,我只幹一票,不是專門爲了長期幹才找你買的。
你要是真的賣給了專業偷車的,不多久廠商就會醒悟,其實你的密碼用不了多久。”
王站長說:“要是我能保證一直能用呢?”
李弦太一愣:“這不能嗎?出了事情廠商就會改的,除非是你親自破解的,但是你又說是從內鬼那裡買的。”
王站長囁嚅了兩聲,說:“反正我能保證一直提供萬能密鑰……”
李弦太:“兄弟,生意不是這麼做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收服務費,可以按每輛車收,也可以按每個月、每年、每三年這樣子,太長了說什麼別人也不信。”
王站長:“那你這十萬……就算一年的服務費吧,按每輛車的話我怎麼管理啊?”
李弦太:“也可以啊,你可以跟我去現場,一起動手,得手之後你就可以收錢,按車子的型號提成,比如我看上了一輛30萬的車,黑市價一般出售得20萬,你收10%的服務費,入帳兩萬。”
王站長:“這個……我還是按年費收取吧。”他還是對“現場”有心理障礙,不如運籌帷幄收錢於千里之外。
李弦太:“好吧,那你點一下數唄。”他把兩大疊寶鈔遞過去,就像是給了倆窩窩頭。
而王站長則眼睛放光地大概點了一下,他只點了100張,約一釐米厚,然後對比着來看那兩疊,正好10釐米,十萬就這麼大概點出來了,再抽幾張看了看是否假幣,也沒問題,交易就這麼愉快地成功了。
李弦太從王站長點數的效率看來,就知道他應該是黑客本人,而且不擅長跟人打交道,連跟俠盜獵車手交易這麼危險的事情都一個人來,說明他沒有可靠的朋友。
有一個這麼有用的人才,如果出事了可不太好,所以李弦太完成交易之後對他說:“你剛剛入行做這個,恐怕以後會碰到麻煩,如果有什麼解決不了,找我的朋友saber,她會把你的事情轉告給我,黑白兩道的麻煩都可以來找我。”
告別了菜鳥黑客之後,李弦太又騎着自己的自行車趕到了與笑面狼約好的地點,後者已經等得不耐煩,一直埋怨着小李子不守時,小李可不能解釋他的開車鎖技術樹是剛剛費了不少時間才點開的。
笑面狼對李弦太的解鎖技術充滿了期待,而小李也沒有讓他失望,某個受害者的一輛心愛的房車就在主人愉快玩耍的時候不翼而飛。
坐在副駕上的笑面狼興奮得很,說道:“哎呀,小阿薩啊,咱們要是掌握了這種發財手段,何愁大事不成吶?就算不成,把票一撕,咱專門幹這種無本買賣吧。”
李弦太很理性地說:“不要撕票,要是不給錢,打斷他狗腿就行了,有錢人的狗腿值錢,而且這樣就不會太招警察,做人要低調。”
笑面狼哈哈一笑,豎起大拇指讚道:“有道理,兄弟你小小年紀懂得這麼多真是奇才啊。”
想到不用殺人,笑面狼笑得更放鬆,殺人這種事情,用來嚇唬人是行的,真的動手的時候可不一定沒有心理障礙,像李廣土那種天生殺人狂現倒是極少的。
偷到房車之後,李弦太把它開到遠郊,一個小時之後,狼窩五頭狼全部齊集,連那邊的髮廊生意都丟下不管了。盜車如此靠譜的小李給了他們無上的信心,看來小李策劃的綁架項目是極好的。
如果一起綁票的團伙成員都沒有一起喝過酒,這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一起喝酒是一種“團隊建設”。推杯換盞之間,團伙成員有些都把自己的真名給說出來了,爲了投桃報李,李弦太又捏造了一個“真名”。
經過了一夜的“團隊建設”,除了李弦太之外,每頭狼都喝得醉熏熏的,而小李呢,則在凌晨時分,離開團伙,騎着他的自行車,上學去也。
一上午無事,到了中午,電視裡開始播放狗仔隊搶拍到的“蓮花幫大鬧財務公司”的畫面,有些電視臺居然把很血腥的畫面播放了出來,鬧得在食堂吃飯的同學們大倒胃口。
這不是重點,而後有以打擊黑幫著稱的議員出來強烈抨擊蓮花幫等有組織犯罪。
這個議員所在的冉冉升起的政黨叫“大衆青年團”,原本是大學生們組織的派對,後來這些大學生畢業之後繼續把大家召集在一起,以“少年強則大清強”的口號鼓舞士氣,迅速發展。
向上把派對成員擴大到了許多年輕有爲的企業家,很多年輕的富豪從事的是電子、互聯網等容易迅速致富的行業,所以大衆青年團資金充裕。向下,大衆青年團把成員發展到了中學生。
包括巴納德中學在內,大衆青年團都設有支部,在學生中享有最大的影響力,爲了大清的未來着想,除暴安良勢在必行,大衆青年團強烈號召同學們參加全城反黑抗議運動。
到下午的時候,一個青年團骨幹衝到九班的課堂,高聲喊:“不要上課了!黑幫這麼橫行,我大清未來全都毀在他們手裡,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跟我們上街去抗議吧!”
不用上課?有這種好事怎麼能不支持?張太白這個跟黑幫有千絲萬縷關係的傢伙第一個站了起來:“走!抗議去!”
於是似,九班全體同學都衝出了課堂,老師攔都攔不住,李弦太混在隊伍末尾,出到校園外面才發現很多個班級都被大衆青年團的精英們鼓動其三寸不爛之舌忽悠了出來。
不過,保安接到校方的通知,不準學生們出校門,一大堆人烏泱烏泱地擠在門口,校領導在那裡叫大家“冷靜”。
在僵持當中,李弦太因爲那狗眼看人低的保安實在不順眼,是時候公報私仇了,撿起地上吃了一半被扔的烤地瓜,朝保安扔過去,正中保安的面門,實在是神準。
看到這一幕的同學紛紛鬨堂大笑,受到地瓜飛彈的啓發,那保安現在自身難保,不斷地有不明飛行物闖入他的防空識別區,終於在身中數枚飛彈之後被不斷髮力的同學們衝破了防線。
廣州的黑幫真是人神共憤,路人甲乙丙們看到有小夥伴之後,不斷地放棄手中的活計,加入到抗議大軍中去。
爲了綁架民意,大衆青年團的領袖們策劃着宣傳的內容,把遇害的五個人形容成聯發資產管理公司勤勤懇懇工作、從不惹事的社會模範好青年。這些普通工薪階層遭到這麼慘的屠戮,今天是他們,說不定明天就輪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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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平蓮花幫,爲五義士伸張正義!”諸如此類的標語隨處可見,李弦太爲自己抹黑蓮花幫的神來之筆感到驕傲。
既然老天要滅蓮花幫,那就順勢而爲吧。李弦太讓saber把蓮花幫的老魚所盤踞的巢穴發到同學們的手機上,再附上“不轉不是大清人”。這段信息就像颱風口的豬一樣飛了起來,傳遍各大社交網絡和媒體網站。
更有趣的是廣東省內影響很大的電視臺的一個美女記者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看到了萌態百出的小李子,抓住他來採訪:“同學,你是哪裡的學生?”
小李:“巴納德。”
美女記者:“巴納德中學嗎?你們學校好積極參加遊行,請問你們認爲蓮花幫真的是兇手嗎?兇手怎麼會留下自己的名字呢?”
小李:“應該就是吧,我聽說過蓮花幫很久了,他們敢留下名字,而且大家還都相信,就說明他們已經十惡不赦且放蕩不羈到了何種程度!喂,美女姐姐,你得把我的臉打碼啊,我可不想當****的步兵,那會給蓮花幫的人殘忍殺害的。我還上有老,下有……女朋友,拜託了。”
美女忍俊不禁,說:“放心吧,我們採訪對象都是打碼的,尤其是涉及到黑幫這種敏感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