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推薦:步步生蓮
沛國附近的一處小山脈中,曹禪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
三千副銀白鐵甲,一千副弩,五千兵刃。靜靜的呆在一處乾燥的山洞中。
看着密密麻麻,如同一個個站着的人一樣。排列着,豎立着的三千副鐵甲。沒有看到這一幕的很難理解其中的震撼。
這三千副鐵甲,可以裝備三千鐵甲軍。當今大漢天下,除了洛陽的西園校軍,與北方的邊關軍以外,恐怕很難再找到這麼龐大的鐵甲了。
曹緞真正的遺產。價值百萬金,可以創立一支無敵軍隊的鐵甲。
“天嗣。既然拿了你這筆遺產,那我就證明給你看,我曹禪。夠得上這個表字。”曹禪同樣感到心神激盪,有一種熱血奔騰的感覺。緊握着拳,曹禪眼中凌厲一閃。
轉身喝道:“全部搬走。”
早就等在待命令的許蛟與一千士卒立刻忙碌了起來。一幅幅鐵甲,一張張弩,一柄柄長矛,長槍,刀。全部被搬運到數百輛牛馬車上。
當夜,曹禪就把自己需要的東西兜了回去。
數百牛馬車,並有返回曹氏。而是直接由許蛟帶領,壓着軍需,返回了曹城。
曹休莊子。大廳內。
曹禪,與曹休。褒氏對一起跪坐着。
氣氛有些沉悶,曹禪掃了眼褒氏,開口道:“如今天下紛亂,在這宗族內,也未必能保護你們的安全。何況。”曹禪掃了眼曹休,笑着道:“何況我家這小獅子也需要良師教導,方可成才。隨我去曹城吧。那裡有一萬兵丁,也有良將。良師。”
褒氏當然知道曹禪說的有道理,而且這些天曹禪以罷搬到二侯。**裸的強勢,證明了他的勢力比曹氏更加的強大,強盛。
而且兩家父輩是舊交情。曹禪更是以叔祖的身份,對曹休關愛有加。透出的意思,都是要把曹休教導成才。
按理說,曹城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褒氏吶吶的看着曹禪,聲音輕如蚊子。“但是侄媳婦一輩子也沒出過沛國啊。”
曹休雖然孝順,但身上有一種天生的決斷力。
三國志記載,曹休十餘歲時,攜帶母親,橫渡長江,去往長江投奔親戚。膽子何其之大。
如今曹禪這個叔祖,比任何親戚都要親切,可靠。而曹氏內,他們母子的地位尷尬。取決只在一念之間。
曹休向着曹禪伏拜在地,道:“侄孫兒多謝叔祖善意。”隨後,曹休又擡頭對褒氏道:“仁,洪,純三位叔父何其英雄,三位叔父都願意隨着叔祖走。母親爲何還猶豫?”
曹禪滿帶笑意的看着曹休,掩不住的喜愛。這小子,也是個認定了一件事,就筆直往前走的人。
年紀輕輕,就能決斷。真是良才美玉。
褒氏體弱多病,這個莊子內外,其實都是曹休在打理。曹休既然做決定了,褒氏心中猶豫也就沒了。
帶着歉然,對着曹禪點點頭道:“一家婦孺,就麻煩叔父了。”
“晚上就搬吧。明日就走。”曹禪歡喜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覺得麻煩,笑着道。
早點走,早點安心。要是多呆些時日。沒準還會橫生枝節。曹仁,曹洪,曹純那邊,曹禪都已經通知了。
其中曹洪,舉家搬往曹城。曹仁,曹純,曹破三兄弟則是分了家,曹仁,曹純帶着家小一起前往曹城。曹破則留在了宗族。
第二日,曹禪身邊簇擁着曹仁,曹洪,曹純。許褚,典韋。牛金等,隨行的還有一百護衛。身後數十輛馬車。以及,曹洪,曹仁的一千數百部曲。
曹操身爲西園校尉,執掌都城兵權。責任重大。早就在曹禪正式入曹氏宗族,當晚大宴後,就離開了曹氏返回了洛陽。
行了數日,纔到達曹城。
部曲,是一個人的私人隨從。就像曹禪有部曲近兩萬,陳到,廖化,許蛟,雄霸等都是曹禪的嫡系將領。共領精兵一萬。其他還有**千沒有分配的部曲。
而牛金的身份則是曹仁的部將。
如今,陪縣的發展,因爲許族數千人的加入。並不需要曹禪的一些部曲去耕作。到了曹城的當日,曹禪分出剩下的**千部曲。加上曹仁,曹洪各自擁有的部曲。剛好一萬左右。
命曹仁爲別部司馬。領兵五千。所謂別部司馬,就是有**領兵權的司馬。與一般司馬不等同。
曹洪也爲別部司馬,領兵五千。
至於曹純,曹禪考慮到曹純對騎兵有一定的統御能力,調集到了自己的一萬精銳中,與陳到等人一樣各自領兵一千餘,爲司馬。
只是現在曹禪還等着張世平,蘇雙兩個從河北販馬過來。騎兵是沒有,只能委屈曹純了。
曹禪自己本部人馬也有五千。那三千銀白鐵甲,三百副從曹氏手中獲得的黑甲。以及一千弩。加上些許強弓。統統都被裝備到了曹禪的本部軍隊之中。
本部的人馬,當然是最強的,最精挑細選的。也是最牛的人統帥的軍隊。典韋,許褚兩個一正一副。負責如常的訓練。
也就是說,小小的曹城外,就屯紮了兩萬兵力。
曹禪覺得有些過多了。
所謂奮威校尉,最大的領兵權限其實只有一萬多。根本不能達到兩萬。
當初,曹禪只求校尉的原因,一方面是不想太招搖。另一方面,荀爽剛入洛陽,地位不穩固。
現下,荀爽的地位日益鞏固。司徒。三公重臣。曹禪也需要一個蕩寇將軍的官職。請司徒出馬,給個蕩寇將軍官職。
一方面可以擴大領兵權限,不至於兵力過多而落人口舌。二,也需要歷練一下,曹仁,曹洪這兩個人。就算他們兩個再有才能,也需要不斷的征戰,征戰,才能成長爲那種國之支柱。一代良將。
蕩寇將軍,名爲蕩寇。曹禪就有了發兵的討伐賊寇的權利,豫州汝南一帶,黃巾橫行,劉闢等都是黃巾名將。
正好可以派遣他們兩個,各自出兵,慢慢蠶食盤踞在汝南的黃巾。一方面可以積累領兵經驗,另一方面也可以通過戰爭,讓兵丁更加的精銳。還可以收編黃巾。達到擴大兵力的目的。
不過,現下還不急着書信給荀爽。曹禪不僅缺戰馬,也缺少皮革。曹仁,曹洪的軍隊都剛剛成爲編制,連兵器都不全。皮甲一件也沒有。
只等張世平,蘇雙兩人從河北販過來。其中還要讓陳湯組織城中健壯的婦人,準備針線,縫製皮甲。
張碎的鐵匠鋪,也要無限的擴大。生產力已經夠不上現在曹禪軍隊的規模了。都是需要費神,仔細布置的事情。
曹禪還打算招募,各種有技術的工人。強弓,弩。甚至是投石車。都需要慢慢的發展。
曹府內,曹禪跪坐在書房,新軍隊,城池的發展,耽擱了幾個月,需要曹禪親自處理的事情。足足有三四籮筐。曹禪坐在這裡足足有兩個時辰。才擱下了筆,疲憊的閉起了雙目。
此時,曹禪才體會到了做一個單純的城主,與作爲一個執掌一方,什麼都需要考慮的諸侯是完全不同的。
最大的體會就是累。無比的疲累。
難怪那些君王諸侯。一個個都自稱孤家寡人。卻不是世人眼中的所謂裝逼,而是真的累。真的孤獨。一整天,面對這些竹簡。
一支支軍隊成了數字。一個個就算親近,見得找面的將軍也都成了棋子。你需要好好的思考,怎麼用這些能力極強的將軍,怎麼把這些將軍的能力最大的挖掘出來。成爲最大的砝碼。
但又不是完全的數字。需要各種後勤,準備工作。也就勢力的發展。
整個城池,整個勢力的發展,全部都裝在腦子裡。雖然不是漿糊,但也差不多了。曹禪需要努力學習。
說實在的,曹禪有些後悔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做個土財主。或者乾脆帶着妻兒坐船出海,記得現在的臺灣那邊應該還沒開發。帶着隨從一兩萬足可以橫掃當地的蠻族了。
可惜決定已經下了,身邊,曹仁,曹洪,許褚,典韋等赫赫有名的將軍們,荀攸,程昱,郭嘉等絕世謀臣也已經代爲周旋了。
勢力已經初現崢嶸,就等待着茁壯發展了。可以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
閉目跪坐在塌上,曹禪慢慢的把腦中的那些事,統統放下。使得腦中一片空白,稍微休息一下。
但是卻怎麼也放不下。他是一個做事極爲認真,一旦工作上手,就一路走到黑的人。怎麼可能什麼都不想。
曹禪苦笑着。
正當曹禪打算睜開眼睛,繼續處理其他事物的時候,一對柔軟的指尖,輕輕的放在了曹禪的太陽穴上。
柔柔的,順順的按摩着。一個柔軟的身子,坐在了曹禪身後。
如今王氏**月身子了,待產在即。這雙手也只能是王燕的。曹禪放下了心神,把頭輕輕的靠在背後那兩團柔軟之上。
隨着按摩的持續,曹禪皺起的眉頭,漸漸舒緩了。
也難怪古人王侯。自稱孤家寡人的同時。宮中必有寵愛的女人。大多都是那種柔順的女子。
女子的柔順,是融化心靈,消除疲憊的最好藥方。
不知不覺,曹禪睡着了。
當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手下發現自己正趴在一雙柔軟的大腿上。稍微的轉過頭,就是王燕那張美麗的臉頰。
還有一雙閃着心疼的漂亮眸子。
“你也真是的,剛從沛國回來,就忍不住了。成天都呆在府中處理事務,累不累人啊。”府中能有資格訓斥曹禪的,也就曹母了。
曹母其實是與王燕一起進來的,見曹禪神色疲乏的閉着雙目,還是她輕聲提醒王燕過去給曹禪揉揉的。
王燕把曹禪平躺着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睡下,曹禪這一睡足足有兩個時辰。曹母就陪着坐了兩個時辰。
聽着濃濃的心疼之語。曹禪笑着轉過頭,看着曹母保證道:“大略都處理完了,只剩下一些細節問題。交給陳湯,李奎他們都能處理。娘別擔心了,兒子我會正正經經的休息幾日的。”
曹禪再保證,曹母也是不信的。從曹禪發家以來,曹母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兒子忙的腳不沾地。從城東,到城西。一方面是曹禪做事認真,一方面,也是有些地方離不開曹禪。
反正,就是忙。整天忙。
曹母現在已經完全感覺不到歡喜了,只覺得心疼。擔心兒子的身體。昨天,又忍不住勸了下王燕,節制下曹禪的房事。現在王氏待產,就算是想榨乾曹禪也是不可能的了。
白天忙到晚上,至少讓兒子晚上能好好休息。作爲一個母親,曹母就是這麼想的。
曹禪陪着笑臉,只說休息會休息幾日的。
說話間,幾個侍女從外邊走了進來。捧着冒着熱氣的各種菜餚。曹家曾經敗落過,曹母吩咐下來的膳食也都是精緻爲主。
並不奢華,但看着,聞着都是讓人食指大動的。
還有一碗熱騰騰的雞湯。
這些都是曹母反覆讓下人熱着的,只等曹禪一醒就能吃上可口的飯菜。
處理事務花費了半天,睡覺也用了兩個時辰。曹禪當然錯過了午膳,聞着飯菜的香味,只覺得胃一陣陣緊縮,往外邊冒着酸液。
餓。
在曹母不知道是笑意還是心疼的目光注視下,在王燕的服侍下。曹禪狼吞虎嚥的橫掃了飯菜。一大碗雞湯喝的點滴不剩。
慢着,慢着吃。從始到終,曹母都是這幾個字。
很是讓人覺得溫暖。
用了膳食,曹禪徹底的拋下了事務,與曹母話着家常。說着家裡最近發生了什麼事,談了給小孫子準備了多少件衣服。
給了媳婦準備了多少大補的食物。王氏如何如何的成了胖乎乎的孕婦。
自從曹禪說過是體恤她,心疼她。不讓她過早生孩子後。王燕的心是平靜的,甚至是帶着笑意的產於了討論着王氏的一些話題。
“對了,褒氏娘倆怎麼樣了?”曹禪響起了那體弱多病的褒氏,還有那單純的小姑娘曹璽。問道。
自從曹禪帶着四曹回來之後,曹休服侍褒氏住進了曹府後。自己就跟着曹仁去了,十餘歲的孩子,在這個時代,已經是小大人了。
曹休很堅持,他想要參軍。跟着曹仁學習。
記得昨日,褒氏掉了許多眼淚。
“好多了,這會兒正在與王氏,陳氏說着話呢。”曹母笑着道。褒氏與她一樣,中年失了丈夫。肚子撫養兒女,不容易。曹母深有感觸,對褒氏很是疼愛關心。
“這就好。”曹禪笑了笑道。
只是往往事情是不如人意的。正享受着四周安寧的氣氛。門外就有護衛來報,說是徐州糜竺求見。
糜竺家,錢財多。地皮多。糧食多。僕從多。在商界人脈廣。是曹禪發展或不可缺的重要一環。丞。這個職位的不二人選。
“咳。”曹禪神色有些尷尬的看着曹母,剛剛纔答應休息幾天的。
“兒忙吧,不要多累着就行。”眼中也是很無奈,但曹母畢竟不是那種無知婦人,深深懂得一些道理的。沒有阻止曹禪會見糜竺。
道了一聲後,就領着王燕走了。
曹禪讓侍女拿上來臉盆,洗了把臉。整理了下儀容,這才讓人請糜竺進來。
糜竺是一個被歷史證明了的美男子。儀表堂堂。渾身氣質較爲柔順,顯得謙虛有禮。身上一點也看不出商人銅臭味。
堂堂世家子也不過如此了。見到糜竺的一刻,曹禪讚歎了一聲。
“見過曹侯。”進得書房,糜竺擡頭看了眼曹禪,即彎身行禮。
“先生有禮了,坐。”曹禪伸手指着對面的位置,笑着道。
“謝坐。”感謝了一聲,糜竺依言跪坐了下來。
曹禪當然記得,當初他對糜芳說,要招募糜竺爲丞的事。既然糜竺已經到了曹城,那麼這件事,就算不能完全達到目的。也能吸引糜竺對曹城進行更大一步的投資。
當然,在糜竺表達來意之前,曹禪還有機會更加詳細給糜竺提提曹城的一些好處。以在糜竺的心中加重份量。
這個機會,曹禪當然不會放棄。
因此,曹禪並沒有問糜竺是否答應入曹城爲丞,開口笑着道:“不知先生來曹城已經幾日了?”
“半月。”糜竺是商人,雖然外邊看着是個世家子,其本質還是一個商人,商人扯皮的功夫是最強悍的。
糜竺見曹禪沒有開口問自己的打算,剛好,他自己也有些猶豫不決,畢竟把整個糜家全都投資到曹禪的身上。再打的商人也需要時間考慮的。
綜合的考慮。因此,在接到弟弟書信的第一刻,糜竺就來了。策馬來的。足足在曹城內觀察了近半月。才下定決心來見一見曹禪。
曹城寬鬆的商業氣氛。地利位置的凹凸度。城池的堅固度。都深得糜竺的歡心,但糜竺不滿足常人能看到的一部分,糜竺想要看看隱秘的一些東西。
軍隊的質量,還有曹禪的志向到底多高。是三公?還是九卿。這些都是糜竺猶豫的地方。
“我曹城如何?”曹禪笑着問道。
“聚金之城。”糜竺斷然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