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智遠不信:“什麼?這是誰說的?豔玲雖然有野心,但沒有殺心,你不要被人給騙了!”
“江浩然!”江予遲一字一頓道,“這是清雅親耳聽到的,他還說弄死我們,然後我們就被他朋友撞了!”
我跟來就沒說過一句話,這時終於忍不住了:“不僅如此,我還聽到了更多的消息,去年除夕夜在別墅……”
我把陳豔玲的計劃告訴了江智遠,他聽完雖然有驚訝也有憤怒,但卻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他表情古怪的看着我說:“你不小心聽到的消息還真多。”
我愣住了:“你懷疑我?”
江予遲牽過我的手:“他相不相信你沒有關係,只要我相信就好,因爲我不相信有那麼多意外個巧合。”
我們離開了江智遠的辦公室,可惜卻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江欣然的事還要想其它辦法查。
明知道他也不知道情況,我卻還是滿心期待的問他:“堂姐不會有事吧?”
他的語氣很堅定:“不會的,我會想辦法弄清楚情況。”
其實無論他說什麼都能給我安慰,因爲對我來說他本身就是最大的安慰,有他爲我就安全感。
江予遲的效率很快,晚上就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江欣然陳豔玲關起來了,但她有沒有承認背叛的事就不知道。
我第一時間給宋錦煊打電話,他還是很擔心:“什麼?被關起來了?那會不會給她吃東西?有沒有打她?”
聽他語氣這麼急切我心裡不是滋味:“這個予遲也還沒查到,但再給他點時間一定能查到。”
宋錦煊更急了:“還要多久?陳豔玲可是個慣犯,比老虎還毒,誰能保證她不會傷害欣然?”
他越急我就越難受:“我們也很擔心堂姐的情況,所以予遲一定會盡快查到的,一有消息我也會馬上告訴你。”
“好吧,那一切拜託你們了。”知道我們的難處,他也沒爲難我。
我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那個……哥,你爲什麼這麼擔心堂姐?只是因爲她幫了我們嗎?”
“我……我還有事,先掛了,有消息再聯繫我。”他壓根沒有回答,而是風急火燎的掛了電話。
這是心虛了吧?
第二天陳豔玲來上班了,但江欣然和江浩然還是沒有來。
江予遲帶我去問她江欣然爲什麼連着兩天不來上班,她藉口說是病了,要在家休息幾天。
江予遲冷笑:“病了?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還是需要我讓專業的人告訴你什麼叫非法拘禁?”
陳豔玲氣急敗壞道:“少在這威脅我,有本事你就去告我好了,我倒想知道在自己家算什麼非法拘禁!”
江予遲目光冰冷:“是威脅還是實話,你心裡清楚。”
陳豔玲尖叫:“我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管了?你算什麼東西!”
江予遲霸氣側漏:“就憑我和她姓的是同一個江,並且她現在還是我手下的人!
我警告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葉南生,也不是曾經的江予遲。
這些年來你做過什麼,你心知肚明,爲了你自己的家,也爲了你的孃家,你最好安分點。”
不知是心虛還是害怕,陳豔玲竟然不說話了,只是陰沉着臉看着江予遲,眼神比任何時候都惡毒。
江予遲面無表情:“你不用這樣看着我,再看也沒用,眼神殺不死人,反而會暴露你的內心!”
扔下這一句,江予遲轉身想走,身後卻傳來陳豔玲咬牙切齒的話:“她敢背叛我,我一定不會讓她好過的!”
這意思是,江欣然已經承認了?還是在故意套江予遲的話?
我都能想到的事,江予遲自然也想到了,所以他沒有承認,而是說:“沒關係啊,反正她是你女兒。
不過,你姓陳,她姓江,你敢對我們姓江的做什麼過分的事,我會對你們姓陳的加倍奉還。”
說完江予遲不再給她迴應的機會,開門直接離開了,哪怕她還在叫囂,他也沒有理會。
今天找陳豔玲和昨天找江智遠一樣,都是沒得到我們需要的消息,所以還得江予遲想辦法再查。
其實本來有個最簡單有效的辦法,直接找上門就好了,可因爲我們不清楚江欣然的想法,不敢擅作主張。
陳豔玲再怎麼不好也是她母親,除非她決定要斷絕關係,否則我們也不好隨便插手,讓他們的關係變得更糟。
晚上我又接到了宋錦煊的電話,他還是聯繫不上江欣然,每次打過去都不是她接,他怕暴露沒有開口。
得知我們今天找陳豔玲無果,他再也等不下去了:“要是予遲也沒有辦法,那我就自己想辦法吧,說什麼也要搞清楚欣然的情況。”
他的勢力跟陳豔玲相差太大,我不想他以卵擊石害了自己,連忙道:“你不要輕舉妄動,如果明天還沒有消息,予遲會直接找上門。”
宋錦煊反問:“真的?”
我肯定的道:“真的!所以再等等吧,我們也不是不着急,只是顧忌堂姐,不想斷了她的退路。”
宋錦煊這纔不糾結了:“好,那我等到明天,要是明天還沒有消息我就自己去找她!”
現在他連想辦法都不說了,直接說要去找她,這是有多擔心她啊?
我猶豫了一下,不在拐彎抹角,直接問他:“哥,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他今天倒是回答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我還有事,掛了,再見。”
是啊,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感情又他不是一個人的事,如果江欣然對他沒那種心思,那他不就是單相思了嗎?
這一晚,江欣然那邊還是沒有消息,我們越來越擔心,江予遲甚至已經在爲明天去江智遠家做準備了。
我很糾結:“予遲,萬一堂姐並不想和她家鬧翻,那我們貿然找上門她豈不會怪我們?”
江予遲嘆氣:“怪也沒辦法,我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陳豔玲是說得出就做得出的人,我現在最怕她出事。”
我確實不應該糾結了,比起江欣然怪我們,當然是確定她的安危最重要。
江予遲是準備第二天若還沒消息,他下午下了班就過去,結果下午他卻突然要我立刻跟他回家。
我看向來沉着冷靜的他風急火燎,不知道出了什麼大事,連忙問道:“怎麼了?家裡發生什麼事了?”
他一邊走一邊說:“堂姐要去別墅,我們回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我已經通知了表哥,你也給堂哥打個電話吧。”
“好。”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有了江欣然的消息,我確實應該及時告訴宋錦煊。
宋錦煊聞言又驚又喜:“什麼?在山頂別墅?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江予遲走的太快,我穿的高跟鞋有點跟不上了,連忙加快步伐:“具體情況我們也不知道,正準備回去看看,你要一起來嗎?”
宋錦煊想也不想就答應了:“好,我馬上就去。”
進電梯的時候正好碰到了江奕懷,他迫不及待的問:“到底什麼情況?欣然怎麼突然去別墅了?”
江予遲搖頭:“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是大伯突然給我打的電話,讓我們馬上回去一趟,說她會把堂姐送過去。”
江奕懷狐疑道:“他送欣然去別墅?現在他不是應該在上班嗎?”
江予遲眼中也滿滿的是疑惑:“是啊,很奇怪,而且還要求我們都回去。”
我擔心的道:“會不會有詐?陳豔玲詭計多端,心狠手辣,真的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江予遲表情凝重:“難說,張叔,路上小心點。”
張叔鄭重的應道:“是,少爺,你們坐穩了。”
奇怪的是,從公司到別墅,一路上都相安無事,我們一進去就看到江智遠和江欣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我們跟他們打了聲招呼,他們點了點頭便看向了江予遲和江奕懷,一個表情嚴肅,一個紅着眼睛。
江予遲問:“大伯,發生什麼事了?”
江智遠鄭重的道:“我今天是特意把欣然送過來,以後她就拜託你們了,希望你們能替我好好照顧她,謝謝。”
江予遲更疑惑了:“這……大伯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江智遠咬牙切齒:“那個女人瘋了,她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放過,所以你說的那些事,我也都信了!”
江予遲眼中露出仇恨的光:“她想對堂姐做什麼?堂姐,這幾天她對你做什麼了?”
江智遠憤憤然:“她竟然要欣然給一個幾十歲的幫派首領做情人,只爲換取勢力對付你們。
我真是眼瞎了當年纔會一意孤行娶了她,還以爲她會是個賢妻良母,難怪爸怎麼也看不上她。”
事情反轉的太快,我有點跟不上了。
當初江智英爲了幫我們兒選擇了跟周威結婚,那是因爲我們的利益與江奕懷息息相關。
如今江智遠突然醒悟是因爲什麼?就因爲陳豔玲要犧牲江欣然?怎麼感覺不太可信呢?
我看了眼江予遲,他正盯着江智遠,似乎也在考慮事情的真實性,這到底是他們的陰謀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