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ICU門口,江辰敲了敲門,將飯盒遞給了門口的護士。
中午不是探視時間。
江辰不能進去給彤彤餵飯。
所以...
江辰送完飯之後,便再度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墊子上坐了下來,點了一份外賣,開始繼續研讀醫書。
現在女兒的心衰治療已經初見成效,過不了多久便能徹底康復。
接下來,便是其他併發症的治療,他要早做準備。
爭取多看相關方面的醫書,夯實自己的醫學基礎,推演出更加保險可靠的治療方案。
......
另一方面。
羅翠芬帶着張秋芸慌忙的下了兩層臺階便發覺到了不對勁。
她發現,自己似乎是被耍了 。
想要轉身上去討個說法。
可是在張秋芸的再三阻攔之下,方纔作罷。
兩人在內科樓樓底下分別。
羅翠芬回家,而張秋芸去了醫務處,去找醫務處主任寧澤宇商談關於研討會幫忙的事情。
現在,寧市協和醫院心衰患者出現康復跡象的事情已經在行業內開始發酵,明眼人都知道這是一個契機。
要是能夠參與其中,便可以獲得患者的第一手資料。
這對於他們這些醫學企業,不管是製藥還是製造醫療器械都將有着明顯的導向作用。
張秋芸作爲行業新秀,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來到醫務處門口,張秋芸便遇到了準備離開的寧澤宇。
“寧主任。”
聽到張秋芸的喊聲,原本打算去吃飯的寧澤宇停下了腳步。
“你是....”
“寧主任可能不認識我,我是惠康集團的董事長,張秋芸。”張秋芸自我介紹道。
“哦,原來是張董啊。”
作爲協和醫院醫務處的主任,寧澤宇對於這些本地的製藥公司和醫療器械公司都有所瞭解。
聽到對方的自我介紹之後,寧澤宇便大概猜到了對方的來意。
這兩天,由於副院長劉文石放出了消息,整個醫療相關的企業都在蠢蠢欲動,已經有不少來找他談合作的事情的。
不過作爲醫務處的主任,他可是老狐狸了,怎麼會看不清現在局勢。
對於那些想要藉此讓院方欠人情,從而達成後續合作的想法,寧澤宇是心知肚明的。
那些企業,就算是來了也不會有太大的幫助,反而會欠下他們人情。
所以,對於合作方他有着自己考量,只跟那些大公司大企業合作,小型的企業一律拒絕,免得給自己添麻煩。
“張董是來談調研合作的事情的吧?”寧澤宇也不墨跡,直接開門見山。
張秋芸點了點頭道:“還是寧主任眼睛亮啊,一眼便看穿了我的想法。”
雖然剛認識,但是張秋芸卻是熟絡的交談着。
“抱歉張董,我們這邊已經找到了三家合作伙伴,目前沒有繼續合作的打算。”
張秋芸的惠康集團雖然主營的是醫療器械,但是在寧澤宇看來,和老牌的仁和集團等大公司相比都還有着明顯的差距。
聽到這話,張秋芸有些不甘心。
“寧主任,能問一下是哪三家公司達成了合作麼?”
對於此事,寧澤宇也不避諱。
“仁和集團、健業集團、雲洞科技。”
說完之後,寧澤宇補充道:“多謝張董的好意,下次有機會咱們再進行合作。”
說完,寧澤宇就要走。
可是張秋芸卻是小跑到他的面前道:“寧主任,我覺得我們惠康集團並不比這三家公司差,特別是在科研團隊方面。”
說着,張秋芸各自公司的人員配備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的確,那三家公司的確是老牌企業,論底蘊,他們惠康根本無法比擬。
但是在研發團隊這一方面,惠康可是不輸他們的。
這也是張秋芸能夠創業成功的原因。
聽到張秋芸這麼一分析,寧澤宇亦是停下了腳步。
見到事情有門,張秋芸繼續趁熱打鐵說了一些和自己公司合作的優勢。
“聽張董這麼一說,貴公司的實力的確不差,只不過醫院的資源有限,我現在無法拿出資源跟張董交換。”
張秋芸聞言一笑道:“寧主任不用擔心,我們惠康參加此次調研不謀求任何合作機會。”
“不謀求任何合作機會?”寧澤宇疑惑地看向張秋芸。
正所謂商人逐利,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商人說自己不爲利的。
張秋芸輕輕點頭淡笑着解釋道:“心衰康復,百年難遇,能夠參與其中便是難得一見的機會,與這些比起來那些合作 都只是蠅頭小利。”
“我們打算,派遣最專業的團隊,在醫療器械和藥物分析方面給予貴院最大的幫助,不知道寧主任意下如何啊?”
聽到這話,寧澤宇愣了一下,隨後仔細的打量起了張秋芸。
這女人,不簡單吶。
自己尋求的是醫療器械方面的合作,可是他倒好,不僅無償幫忙,還打算在藥物分析方面也伸一腳。
要知道,治療病症最大的手段無非就是藉助醫療器械和藥物,至於那些醫療方法啥的,都是基於這些東西上面。
而張秋芸一出手,就狠狠的抓出了這兩樣東西。
這就算是仁和集團的溫晴雪,也未必能及啊。
張秋芸不管是見識還是魄力都遠超其他人,怪不得她能夠從早已飽和的醫療器械行業中殺出一條路。
寧澤宇嘆了一口氣,隨後 伸出了手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張董了。”
“合作愉快。”
......
另一方面。
羅翠芬和女兒分別之後,便火急火燎的來到了她經常打麻將的地方。
一上午沒打牌,她急得手都癢了。
可是連輸了幾把之後,她越想越氣。
“這該死的廢物,我一定要讓你好看。”
似乎是注意到了羅翠芬打牌不在狀態,對坐的王大媽便出聲詢問道:“翠芬啊,你今天這是怎麼了,這麼好的牌都胡不了。”
“還不是我家那個廢物女婿。”羅翠芬沒好氣的說道。
“你之前說他們不是離婚了嗎?怎麼還在糾纏啊。”王大媽不解的問道。
羅翠芬則是添油加醋的說道:“最近我聽說啊,我女兒在偷偷給那個廢物和她的女兒治療費,六十多萬呢,花在那種絕症上這跟打水漂有啥區別啊,還不如拿來給我打牌呢。”
聽到這話,王大媽尷尬的哈哈了兩聲,不知道該怎麼接。
羅翠芬卻是繼續道:“今天我去了一趟醫院,不過那幫傢伙藏得嚴實,沒抓到啥把柄,改天我得再去一趟,一定要把這錢要回來。”
“我看吶,你還是別操這心了,彤彤也是秋芸的女兒,雖然離婚了,但是她想盡母親的義務就讓她盡唄。”
“是啊,得虧是你家秋芸出息啊,六十萬說拿出來就拿出來,可不像我們家,根本得不起這種燒錢的病。”
“我聽說啊,這ICU裡一天就得好幾萬呢。”一旁的劉大媽亦是插話道。
聽到這話羅翠芬更加坐不住了。
“不行,你們先打吧,我得去問問清楚,每天好幾萬,這六十萬幾天就沒了,要是我不抓緊要,就全被這廢物糟蹋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