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夏晨在母樓大廳眺望界牆之外,因爲鬱峰他們未回來,林雯在她身畔“也許他們就在回來的路上,你別太擔心”
夏晨悶悶不樂,但她的回答卻很有精神“我知道,最長的一夜已經過去”
宋澤來到他們身後,但宋澤遲疑不前,因爲有夏晨在場,夏晨感到身後有人,回頭看去見到宋澤“睡得好嗎?”
宋澤腦海裡一直飄繞那和尚的身影,他整晚輾轉難眠,他說“老樣子”
宋澤話剛說盡就向林雯開口“我能和你談談嗎?”
林雯看向宋澤的肚子“是不是傷口有什麼問題?”
宋澤搖頭“不是,肚傷好了大半,我想應該不會有很大的問題”
夏晨見宋澤有事找林雯,她知趣離開“我去設施地下看看”
林雯對宋澤指了指,母樓大廳中的幾張椅子說“坐下說吧”?? 圍困黎山88
椅子是他們新搬來的,他們把母樓大廳當作休閒區,林雯宋澤坐下,宋澤顯得有些爲難,但他還是張了口“呃。我想要點東西”
林雯掌管『藥』品,宋澤找她當然不會是需要其他東西,林雯說“你需要什麼『藥』?你那裡不舒服”
宋澤目光躲躲閃閃“我。我沒事,我只是需要一些『藥』品”
林雯見宋澤支支吾吾還不說明,她一笑“你需要什麼,你直接說吧”
宋澤瞧了瞧林雯,在左盼右顧康復院大廳確定無人之後,他才壓低聲音向林雯說“我需要那種抗焦慮的『藥』品,你有嗎?”
林雯眉頭一蹙“抗焦慮?焦慮片你吃了之後,只會覺得整個人昏昏沉沉,焦慮片副作用很強,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用服用,如果你有什麼心事,你可以和我說”
宋澤抖地臉『色』一沉“我沒有心事,我只是想要幾顆,或是一顆也行”
林雯心想“也許是他對楊慧媛所做的事情,讓他有了焦慮”林雯閃念頓消,林雯語氣溫和“你先別急,我等會就去和慧媛談談,如果你還是堅持服用『藥』品,那也要等到我和她談過之後,好嗎?”
宋澤早就被那和尚攪得心浮氣躁,此時宋澤只覺得林雯羅嗦沒完,宋澤岔然起身“不用,就當我什麼也沒說過”
宋澤話落盡直離開。
在快接近中午時,鬱峰三人才返回康復院,見到他們回來衆人的心也才放下,鬱峰三人在居住區的大廳裡吃喝,他們三人實在是餓得夠嗆,周林最是急切,他見鬱峰三人填飽肚子,才急問“怎麼樣?你們探查清楚了嗎?我們什麼時候纔去族長營地”
鬱峰呂豹對看一眼,秦正見鬱峰並不接話,他不由得狠狠一笑“我們已經沒有必要在去,因爲我們三個人昨天晚上已經進過營地”
衆人一聽大是震異,馮諾慌忙問“你們三個人進去?你們不要命了!”
鬱峰冷瞥秦正,秦正當然能看懂鬱峰的眼神,但秦正並沒有歉疚之『色』,秦正此時訕笑不以爲意說“我知道你們有很多話要說,我這就給你們騰出個地方”
秦正先自離開大廳。?? 圍困黎山88
在他走後鬱峰對其他人簡略說出昨晚事情的經過,衆人聽完大是震驚,鬱峰說“昨晚的事情就是這樣,我不能讓他留下來,他會製造事端”
馮諾聽完心裡在暗責秦正的莽撞,但她卻不正面替秦正辯解,她說“你們燒了族長的營地,他會對我們報復的,昨晚康復院裡也是迎來不速之客,秦正做事雖然是太偏激,但我們現在需要幫手”
秦正雖然是掩護他們返回康復院,陳銘對於這他很感激,但此時聽鬱峰這麼一說,秦正這人就像是個不定時的炸彈,族長這個大患就已經夠嗆,陳銘不想在內部在發生任何事端“我也不希望這樣的人留在我身邊”
趙成見鬱峰不想秦正留下,他當然要和鬱峰唱反調,他說“既然你們覺得,他留在康復院裡大家都不會好過,那就讓他來設施裡,只要他乖乖待在設施下不和你們接觸,那不就沒事,況且我和張故也需要幫手”
在設施下和在康復院並無多大差別,這是標本不治,鄭德亦是在旁聽,他既不支持,也不反對,他說“鬱警官想把一個人丟到野外,讓他自生自滅,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呂豹瞄了一眼鄭德“你是風涼話說上癮了嗎!”
張故亦是發表意見“對於目前的情況,他沒法一個人在外邊生存,也許他一出了界牆就會被族長逮住!”
馮諾見鬱峰鐵了心不讓秦正留下,她只能正面辯解“你讓他留下來,我保證他不會胡『亂』惹事”
本『性』使然,鬱峰直接答覆她!“這點你可保證不了!”
馮諾垂下了頭,事已至此,她知道多說無用,她掃視衆人良久,方說“既然這樣那就沒有必要在說下去,既然他要走那我也不能留下!”
陳銘一聽!不由得鼓譟!“你不需要爲了他這樣做,如果你走了誰帶我們去信號塔!你是救援隊員你不能就這樣拋下我們!”
馮諾此時卻是冷笑“是你們把我們拋下!”
阿眯此時也『插』了口!“我們爲什麼不能現在就走,既然窺探鏡已經沒有了,他們就不會窺探到我們,我們現在就前往信號塔,我們爲什麼要留在這裡等待族長來報復!”
鬱峰不假思索他答!“我們並不知道信號塔離我們多遠,我們就這麼貿然的大隊人馬離開,等到我們筋疲力盡的時候,族長就可以輕易拿下我們”
阿眯急問馮諾!“你既然知道信號塔!那信號塔到底離我們多遠!”
馮諾思慮迴應“我不敢肯定,來之前信號塔對我來說,只是地圖上的一個小點,如果不實際勘察的話,我無法肯定”
周林此時突然沉臉駁斥!“你們夠了嗎!一個趕人走!一個說離開!你們心裡還有月萍和凱馨嗎!我不管你們襲擊營地是對是錯!但你們沒有把皮帶搶回來!她們現在需要解『藥』!”
鬱峰面『露』愧『色』“我們當時沒有機會,我們能活着出來就已經是奇蹟,雖然我們沒有拿到皮帶,但經過這次襲擊營地,我已經看出一點”
呂豹問“看出了什麼?”
鬱峰正『色』說“那解『藥』一定是在管道里!”
衆人一聽大異!
鬱峰說“在我們襲擊營地的時候,我見到族長的女兒脖子上也有紅『色』痕跡,雖然只是一眼我絕對不會認錯,族長要我打開管道取出胚胎,我想那胚胎或許就是解『藥』,族長沒有大張旗鼓的衝進來,而是派許醫生來盜竊,他的目的就是不想引起意外損壞胚胎”
“我開始以爲他是想利用,這樣的疫病胚胎賣個大價錢,但他卻是爲了他的女兒,對於這一點那他就並非十惡不赦,既然他想救人,那他就一定會有顧及,我們既然掌握了他的顧慮,那我們就能扳回一城”
周林此時咯咯怪笑嘲諷!“你們費了這麼大的功夫,冒了這麼大的險,就是爲了去發現族長有良心,在把秦正這樣有戰鬥力的人趕跑,你這一整個晚上真是不白過呀”
鬱峰聽出暗諷,不禁漸漸說“我不得不這樣做”
周林猛的怒嚎一聲!“就算你趕走他,也不會改變我們惹上大麻煩!我不想惹麻煩,我只想平平安安帶她們回去!”
宋澤楊慧媛並不在康復院裡,因爲宋澤獨自一人進入山林尋找和尚,而楊慧媛是在他身後跟着他,宋澤並沒有發現跟蹤他的楊慧媛,宋澤邊找邊叫!“喂!你在哪裡!聽到的話,你給我出來!我們必須要見上一面!”
楊慧媛跟蹤宋澤,只因爲他最近的行爲大是奇怪,楊慧媛雖對那個掐脖事件,還心有餘悸但這並不能阻止,她對宋澤的關心,她跟蹤宋澤只想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但她跟着跟着卻見宋澤對着空林大叫,她不禁暗暗吃驚,看來宋澤的精神頭是出了大問題。
但她並不上前阻止宋澤,她躲在一顆樹後觀察宋澤,宋澤叫了大半天,並沒有人聽見有任何人對他迴應,他來到一處樹下陰涼處坐下,他這纔剛坐下,從樹上掉下一根木棒砸中了他的腦袋,宋澤大叫一聲“哎喲”宋澤在往地上看去,他又在喜見那根木棒。
楊慧媛的視線一直落在宋澤身上,她並沒有看見什麼木棒,樹上也沒有任何東西掉下砸中宋澤,在楊慧媛眼裡,此時的宋澤就像是對着空氣演戲。
宋澤頭剛被砸連忙撿起木棒,頭一擡往樹上看去,他以爲是那和尚又坐在樹梢上故意捉弄他,但樹上什麼都沒有,只有陽光穿透樹葉的『射』線,但也就是在同一時間,宋澤身後傳來“颯颯”聲,似乎是有人走到他身旁停步。
宋澤連忙把頭轉了回去,他又已見到那個和尚!宋澤趕緊站了起來,他說“你聽見了我的呼叫,你終於來見我了!”
但那和尚此時卻是面『色』嚴肅,面『色』陰霾“我並沒有聽見你的呼叫,也不是我來見你,而是你想見到我,所以我就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