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手下走出包廂後,加蒙的臉上浮現出一種殘忍的笑容,他那細長的眼睛中不時閃過一絲殘忍的神色,嘴中以一種低沉冷酷的聲音說道:“阿西木,你的價值已經被我完全利用完了,那麼我還有什麼理由在你這樣一個廢物身上花錢呢?”
加蒙猛的抽了一口煙,將吸入嘴中的煙霧長長吐出,在煙霧中,他的面孔忽隱忽現,伴隨着的是一聲聲的殘忍笑聲。
莎朗酒店的門外,燈紅酒綠,熱鬧非凡,但是誰又會想到縱然是表面如此光鮮的地方,內部卻是腐敗不堪呢?
一輛汽車悄悄駛出莎朗酒店,無聲無息。
它的表面看起來並沒有任何不同尋常之處,也不會有人去注意到這輛貌似平凡的汽車。
它以正常的車速不急不緩的行駛到公路上,公路一直延伸到遠方無盡的黑暗中。
突然!出現了一道身影
這個身影如同幽靈一般緊緊追隨在這輛車後,並且總是與這輛車保持着不近不遠的距離。更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幽靈般的身影的速度與汽車幾乎保持同步,一段時間過去了,這道身影的速度卻並未見到有一絲一毫的減慢。
汽車拐過幾個街角,路邊的行人由多變少,最終所剩寥寥無幾。
夜已經很深了。
汽車離開了最爲繁華的街道,這時候,連路兩旁的路燈都是暗着的。
行駛到到最後,街道上只剩下幾盞燈是亮着的了。
街道兩旁的住戶偶爾有幾家亮着燈,卻給這無盡黑暗平添了幾分陰冷氣息。
十幾分鍾後,汽車停下了。
它終於到達了目的地——一家廢棄的停車場。
這輛車在原地停留了幾乎有一分鐘,在這一分鐘裡,它一動不動,彷彿與黑暗融爲了一體。
一分一秒過去了···
毫無預兆的,車門“砰”地一聲被打開了。
一名渾身被包裹在黑衣內的男子走下汽車,繞着汽車,神色警惕的觀察了一下四周,以確定周圍並無他人。
他們之所以這麼謹慎不是沒有原因的。
因爲今天是萊姆斯公國一年一次的警備日,在這一天內,整個萊姆斯公國都對種種犯罪行爲大爲打擊,他們這次乾的的事情如果被發現,或多或少會有些麻煩。
在四周偵測了半天,他們都沒發現什麼情況。但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在十幾米外一個極其隱蔽的如墨黑暗中,一個身影靜靜的站立在哪兒,與周圍的黑暗渾然一體。
那個身影的兩眼不時閃過一道道冷若冰霜的眼神,其中還夾雜着濃烈的殺機。
這個身影還能有誰,自然就是剛剛在莎朗酒店地下觀看拳賽的趙無極了,在結束拳賽後,趙無極就預感到這些人要對阿西木下手,在這些拳手的老闆眼中,拳手只是一種賺錢的工具罷了,而當這種賺錢的工具不能再爲他們很賺錢了,也就是失去了利用價值,他們的老闆會毫不用於的將他們拋棄,那些老闆們不想再在他們這些拳手身上花費一分錢了。
趙無極並不是一個善良的人,也不會總是多管閒事,他不是聖人,哪來這麼多功夫拯救世人呢。
但是,有一點趙無極永遠不會變,那就是遵從本心去做事,衝動也好,無情也好,他永遠只做他內心告訴他是對的事。
剛剛,或許是阿西木的眼神觸動了他,或許是阿西木的····
趙無極突然發現自己也沒法找到自己跟過來的理由,也許,只是他覺得應該跟過來,那麼他就跟過來了,就是這麼簡單。
車上又下了一個人,他們將要做的事情,是如此的罪惡。
他們從車上擡下了一個被破布包裹着的身軀,破布之上,血跡斑斑,要是一般人肯定認爲這是一具屍體,但是以趙無極的六識靈敏程度,可以很清晰地感覺到這具身軀上所具有的生機。
兩名黑衣人將這具身軀搭下車,隨便找了塊地放下,然後其中一名黑衣人發話道:“詹尼,老闆吩咐我們將阿西木結果掉,怎麼樣?你出手還是我出手?”
另一名黑衣人擺擺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哪來那麼多的廢話,你出手不就得了,不要浪費時間,到時候驚動了人就不好了。”
那名黑衣人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手槍,給它裝上了消音器,然後對準了阿西木。
他的眼睛眯了眯,稍稍退後了幾步,就要準備扣動扳機了。
就在此時,一聲巨響發出來,將他們嚇了一跳。慌忙中一轉頭,卻驚駭的發現,一塊廢棄的車門正向他們急速飛來。
那名叫詹尼的黑衣人離得遠,及時躲開了,但是那拿着手槍的黑衣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就在他那驚駭欲絕的眼神中,那塊車門在他眼中的倒影越來越近,像一塊無比鋒利的利刃一般,劃過他的身體。
無比血腥的一幕出現了,那名黑衣人竟然就被這塊車門硬生生的斬斷成兩截,鮮血四濺,伴隨着支離破碎的腸子,內臟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流了一地。
兩截屍身“嘩啦”一下倒在鮮血內臟組成的血泊中,而那塊車門餘勢不減,夾雜着血液,飛到一堵牆前,“轟”的一聲,將那堵牆砸了個通透。
原來,趙無極在那千鈞一髮之際,順手將自己身邊一輛廢舊汽車的車門直接以巨力扯下,全力甩出,趙無極全力爆發的力氣該有多麼恐怖,這本是平平無奇的車門轉眼間就變成了絕世殺人利器。
僥倖活下的那名黑衣人見到同伴這樣的下場,魂都嚇沒了。他雖然平時幹了不少殺人的勾當,可是什麼時候見過這般慘烈的景象,而且這一幕就是發生在自己的身邊。
他想發出聲音,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彷彿被堵住了似的,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絕望中,他四處張望,然後他驚駭的發現,在那黑暗一角,慢慢走出一個人影。
待那人影從黑暗中完全走出來,他才能夠清晰地看見眼前這人的面容。黑髮黑眸,相貌普通,但氣質卻非凡。明明長着一張大衆臉,可凡是見過他的人就很難再將他忘記。
黑衣人忘了動彈,此時他的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害怕也不知道逃跑,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這個愈走愈近的身影。
趙無極的腳步看似緩慢,可是卻在短短的幾個瞬間內來到了這個黑衣人面前,他伸出右手,放到了到現在還呆滯着的黑衣人額頭之上,在那黑衣人的眼神深處,一絲極度恐懼在極速蔓延,黑衣人似乎還過了神,因爲他預感到了死亡的降臨。
“不,不要殺我。”他哆哆嗦嗦的從心中擠出這幾句話,但是趙無極眼神邊都不變一下,右手扣着黑衣人的額頭,略一用力。
那黑衣人的額頭就以肉眼可見的狀態“咔”的下陷,他渾身一顫,雙目暴突,面孔痛苦而猙獰。
只是一瞬間的功夫,這黑衣人就落了個腦漿崩裂而亡的下場。
停車場內再度恢復了平靜,似乎這裡什麼都沒理由發生過,躺在地上的阿西木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渾身開始顫抖起來。
趙無極見狀蹲下身子,從兩人身上搜了搜,取出了一些錢物,然後將阿西木擡上汽車,他坐在駕駛位上,發動了汽車引擎,很快離開了停車場。
阿西木的狀態,不容樂觀。
就在他離開停車場十幾分鍾後,一隊執勤的警察經過此地,發現了現場的慘狀,立即開始了對現場的勘測。
現場的一切極大地震撼着警察們的心神,他們想不出是什麼造成了眼前這兩個人的死亡,這還是人嗎?開什麼玩笑。
最後爲了掩人耳目,勉強得出了一個搶劫殺人的結果,畢竟,這兩具屍體上的錢物的卻都不見了蹤影,這樣子搶劫殺人這個說法勉強還過得去。
只是這一切趙無極都不知道了,他正駕駛者汽車馳騁在城市的大道上,沿着路邊的路標,他幾經輾轉,以最快的速度趕往一所私人醫院。
在正規的醫院治療起來也許還會引起懷疑,不過在私人醫院則完全不必有這種擔憂,只要你能帶足錢就行了。
海默爾私人醫院是由一家德國人開的綜合性私人醫院,趙無極在醫院前停好了車,將阿西木架出汽車,疾步走進了海默爾醫院。
醫院內的前臺有幾名美貌的護士小姐正忙着自己的事情,見到有病人近了醫院,連忙丟下手中的事情上前接待。
“救他!”趙無極說着英文,指着阿西木,護士顯示愣了一下,剛要在說些什麼,一些鈔票已經遞了上來。
“我們馬上安排。”護士不再廢話,連忙安排醫護人員組織搶救。
只是一會兒,一架鋪着潔白牀單的鐵質推車被推來,阿西木被安置在推車上,被推進了手術室。
那兩名黑衣人身上攜帶者的鈔票真夠多,合起來有上萬美金,用來救治阿西木綽綽有餘。
趙無極也不要錢,直接將身上的錢都交給了護士,自己先行離開,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就在趙無極離開他自己房間的時間裡,阿德萊德留在酒店堅實趙無極心中的人員慌了神,因爲就在不久前,他們安排酒店工作人員進入趙無極的套房是,發現房內竟然空無一人,這一下可不得了,他們緊急調用監控設備,調出了那一段時間內有關於趙無極的攝像記錄,最終發現,趙無極進入了莎朗酒店的地下一層。
於是他們又調用另一套監控,發現趙無極現在同樣不再那裡,而是出了莎朗酒店。
他到底去哪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