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剎住,洛旭打開車門下車,18號抱着保險箱跟在後面,“程初,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和你聯絡。
“好的,老闆。”
看看手錶上的時間,已經晚上23點多了,張程初不提洛旭等會要怎麼回去,他聰明地把車一轉,往來路返回。
車子的尾燈漸漸消失在夜色當中,洛旭打了個哈欠,問道:“18號,周圍有人嗎?”
“sir,經過掃描,確定1公里以內沒有人類存在。”
“那就好,下去吧。”
跨過公路邊的圍欄,洛旭和18號兩人徑直來到海邊的沙地上面,這裡的沙地可不是電影裡面的那種陽光金黃沙灘,而是爛泥一般的沙地,踩上一腳鞋子上面就會沾染到許多污泥。
冰冷刺骨的海風徐徐吹來,撲打在臉上令人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洛旭深吸幾口氣,雖然空氣很冰涼,然而這裡的空氣質量還不錯,比起上海市內好上許多。
“嗯,這地方還勉強可以吧。”
掃視了周圍一圈,洛旭掏出懷中的立方體,展開一層散發着神秘淡藍色彩的光膜。
光膜展開之後,洛旭朝18號點點頭,18號放下保險箱,直接走入光膜裡面,沒過上一會,伴隨光膜的邊緣擴大,獵鷹二號戰機緩緩從光膜裡面滑了出來。
“18號,東西交給你了,按照我之前對你的指令,把東西封存在Z-2基地的第四層之中,24小時嚴加監控保管!”
“sir,命令已接收。”
接到洛旭的命令,18號帶着保險箱上了獵鷹二號戰機,以超低空外加隱形技術,破空而去。
事情總算是初步宣告解決了,洛旭鬆了一口氣,反身朝公路方向走去。昨晚到今天發生的這件事情,令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實際上必須加快相關計劃了,而且他所定下的韜光養晦政策,也得適當做一些修改。
“如果有必要的話,現代武裝力量必須建立起來。”
一邊行走,一邊思考,洛旭摸着下巴,思慮卻飄到了不知哪裡去了,“以後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到何等的程度,保險起見,還是打一個基礎爲好,嗯,不過選什麼地方纔好呢?”
腦中靈光一閃,洛旭嘴角勾勒出一絲微笑:“聽說非洲中部那地方,殺人不用償命?假設是真的,還真的是一個好地方啊。”
洛旭他自己孤零零在這兒思考,遠在萬里外的印度巴特那,相關計劃在他離開時已經展開!
印度,巴特那,地下基地Z-2
他們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已經不是在自己熟悉的地方了,而是一個從未見過的房間。一些人呆呆看着自己身上乾淨的衣服,一些人則踉踉蹌蹌地下了牀,迷茫的四顧周望,然而很快他們這些流浪漢迷茫的情緒就被打破了,只因爲他們吃驚地發現,在這座大房間內,桌子上竟然擺放了許多食物,鬆餅、麪包、果醬、漢堡、葡萄酒、水果等等應有盡有。
這些食物把他們所有的疑惑都打破了,他們瘋狂的來到桌子前,拼命地用上雙手抓取桌子上的食物,然後往自己的嘴巴里塞,假如卡住了,就用葡萄酒往喉嚨裡灌,任由酒水大量濺灑在自己的衣服上面。
阿布舍克就是其中的一員,他已流浪太久了,早就記不清什麼時候吃飽過肚子,在他的記憶之中,除了隨時隨刻的飢餓,就是不斷地尋找食物,從一切的地方——垃圾推、臭水溝、集市的地上,睜大自己的眼睛,努力發現任何一丁點可以令他活下去能吃的東西。
這樣的曰子一天接這一天,一年重複一年,直到前不久,嗯,因爲昏迷,他不知道具體的時間,但那應該沒有多久。他當時趁着夜色來臨之前,在一處垃圾堆裡面翻查食物,結果居然走來幾個穿的乾乾淨淨西方人,一臉和藹的詢問他們,是否需要幫助。
天哪,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阿布舍克和其他幾個同伴頓時嚇傻了,不知道該如何回話,那幾個西方白種人見他們不說話,竟也不嫌棄他們髒亂,拉扯着阿布舍克等幾人上了一輛黑色廂車。
迷迷糊糊,任人玩弄,阿布舍克畏畏縮縮不敢反抗,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們被車子送到了一個空蕩蕩的倉庫裡面。
在那裡,阿布舍克驚訝地看到,原來不止是他們幾個人而已,在倉庫裡面,居早就有二三十個貧民窟的流浪漢存在了。
能夠在外面流浪生存下來的,沒幾個人會是笨蛋,相反,他們很聰明,有時候甚至爲了生存而願意去幹些髒活,這些髒活,往往是違背國家法律的事情。但他們不怕,他們狡詐的在警察來臨之前,就會收拾乾淨現場,何況,指望警察來逮捕他們,真是一件笑話。
可就是這麼一羣人,阿布舍克乃至所有的流浪漢,不僅沒人敢於反抗,就是詢問都無人去做。原因很簡單,十幾個拿着槍支的白種人,除非是刻意尋死,否則怎麼有人敢反抗。
這之後,在冰冷的倉庫裡面,無法生活,無法取暖,只能蜷縮在一起等待了許久,阿布舍克的意識都有點模糊了,終於,那些把他們送來的白種人,居給他們送來了麪包。
一陣瘋搶,阿布舍克搶到了一截面包,幾口吃完,又蜷縮回去,他不敢與那些身體強壯的同伴爭搶,反而需要故意模糊自己的存在感,以免引起注意。
吃了短短一截面包,根本無法填飽肚子,可是令阿布舍克奇怪的是,他忽然越來越想睡覺,這種睡覺的衝動只令他抵抗了半分鐘,就昏睡過去。
沉迷於黑暗是沒法計算時間的,阿布舍克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他身上的衣服都換過了,似乎還被洗了一個澡。
隨遇而安是阿布舍克的姓格,他沒想那麼多,下牀看到了食物,立刻上前抓取,飢餓的恐怖令他看見了食物,就會想辦法吃掉,在生存的前提下可以做到不折手段。
“咳咳……”
阿布舍克無力地倒下,看着還在爭搶食物的同伴心裡一陣滿足,這種滿足的感覺,真是生平未見,能夠填飽肚子,簡直太幸運了。
“咔嚓……”
正在爭搶食物的衆人一愣,隨即警惕地看向原本緊閉的大門,一個穿着白色長褂的人漫步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着兩個拿着槍支的全副武裝人員。
“44號在哪兒?”
這人用着不是很地道的印地語冷冷說道。
44號?衆人愕然,旋即恍然大悟地看了看自己身上黃色的衣服,衣服的胸口處,每個人都有一個不同的黑色編號。
躺在地上的阿布舍克不禁往後縮了縮,他剛纔就發現了,自己胸口的編號正是44號,之前還有一點疑惑,此時聽到那人說的話,心裡不自覺的感到害怕。然而他往後縮退的舉動立刻吸引住了那人,只見那人視線望向阿布舍克,一眼就看見了44號的編號。
那人臉色沒有任何改變,仍舊保持着進來時就有的冷淡,只是偏過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的一個武裝人員頓時明白,大步上前走來,就要抓住阿布舍克。
阿布舍克自然要下意識逃跑,可是他的同伴跑的更快,他還沒站起來,十幾個同伴瞬間就跑到房子裡面去了,空留下他一個人。更加倒黴的是,阿布舍克已來不及逃跑了,他的領口猛地被武裝人員抓住,硬生生從地上提了起來。
沒有人說話,穿着白色衣服的那人,如同就在看老鷹抓小雞似的,連一絲同情的表情都欠奉,他沉默着一言不發,轉頭向門外走去。
“咔嚓……”
乳白色的大門又從兩側緊緊關上了,阿布舍克恐懼地想要掙扎,不過他的力氣根本無法與抓着他的武裝人員相提並論,再捱了武裝人員一巴掌之後,阿布舍克便老實起來,任由武裝人員用槍抵着他的後背,渾身顫抖地跟在那個穿着白色衣服人的背後,朝着通道前方走去。
走了五六分鐘,阿布舍克腦袋快暈過去了,在繞了幾個彎道之後,他已對這個複雜的建築徹底絕望,先前從哪裡過來的記憶,基本上全被攪亂。就算現在這幾人放他離去,阿布舍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返回,該去哪裡。。
“咔嚓。”
一扇大門朝兩側滑開,阿布舍克來到了一個無人的房間。
這個房間不是很大,空蕩幾乎沒有什麼東西,也許除了中央位置擺放的一個躺椅。
對,阿布舍克不認識那是什麼東西,只能憑藉形狀辨識認爲是一個躺椅,但又不像,因爲這張躺椅太複雜了,結構有種阿布舍克他無法理解的存在,而躺椅的周圍,還有許多他不認識的設備。
“44號,躺上去。”
用手指着那張躺椅,穿着白色衣服的那人,冷淡無比地說道。
“不……我不去。”
阿布舍克冥冥中感覺到害怕與恐懼,一轉身就想要逃跑。
然則他忘記了,背後的兩個武裝人員正盯着他,一見他準備轉身逃跑,一個武裝人員艹起槍托,狠狠砸在阿布舍克臉上,驟然讓其摔倒在地。
“不聽話的實驗體,我們可是有當場清除的權利!”
冷然說出這句話,那人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阿布舍克,向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