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被打斷腿是什麼滋味了吧。”
“啊……你敢……打斷我腿……我饒不了你……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賈波抱着腿在地上滾動,從小嬌生慣養。
他的叫聲那叫一個悽慘,陳寒都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周雨詩完全沒想到會變成這樣:“陳寒,你怎麼……”
陳寒冷眼看向周雨詩,周雨詩頓時說不出話來。
“知道什麼叫做殺人者人恆殺之嗎?沒看過小說,電影總該看過吧,出來混的要還這種話你們總該知道吧,你想對付別人就要有被別人對付的心理準備。今天的事情我會跟你家裡人談的,我想我們很不適合。”陳寒說完,再次轉身離去,這次沒有人再敢多說什麼。
只有地上的慘叫聲,跟周雨詩既氣、又無奈、又有些惆悵的站在那裡。
陳寒出了賈波家,取出電話先給小姨夫打了個電話,將這裡的情況都跟小姨夫說了一聲。畢竟是在小姨夫的地方,有什麼要先跟小姨夫先打聲招呼。
陳寒將經過講完之後,纔將話題轉移到婚事上:“小姨夫,這件事情我會再跟小姨說說,實在不行我親自去跟姥爺說也可以。”
“哈哈……”電話裡傳來汪洋的笑聲:“你小子想借這次事情推了這門親事對吧,你這個小頑皮,你的心思我還不知道。別說得那麼冠冕堂皇,這次周家姑娘確實給了你一個好的藉口,不過很可惜,小姨夫有件事忘記告訴你了。之前拉你出去的那個不是周雨涵,她叫周雨詩,是周語涵的妹妹。”
說完,汪洋自己再次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不是周雨涵,陳寒聽了也是一愣,還真是的很意外。自己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不過畢竟沒見過周雨涵本人,僅僅是小姨夫給自己看過照片,她們兩人長得一模一樣。
陳寒苦笑道:“小…姨…夫……”
“呵……”汪洋也笑道:“這個你可就怨不到我了,我還真沒想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好了,你趕快回來吧,我還要跟你商量一下,關於你說的那個職業軍人的計劃呢,這件事情暫時還不能上報,我打算先在我的分軍區內搞個試點,如果做出成績了再上報全面推廣。”
陳寒很清楚,小姨夫年紀輕輕身居高位,每一步都要小心謹慎,點頭道:“好吧,我馬上就回去。”
“你在那,我讓孟林去接你。”
陳寒此時已經看到遠處的公路,來回也有計程車:“不用了,我打個車回去就行了。”
“好吧,也讓你體驗體驗,這也是陳老的一片良苦用心,沒什麼事情的話,我也不好壞事。至於周雨詩那邊,我一會給周市長打個電話,讓她說說,相信以後不會再煩你了,其他的你不用擔心。”
“雙胞胎……呵……”掛了電話,陳寒轉頭看了看後邊燈火閃亮的豪宅,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沒辦法,這個婚事暫時看來還擺脫不了,那就先放一放再說吧。雖然遠遠的已經看到公路,不過畢竟是正常速度走路,所以又走了十幾分鍾才走到。
陳寒剛剛走到路邊,遠處一陣警笛聲響起,轉眼之間已經在遠處路口處停了下來,四輛警車上下來十幾名警察,正四處散開像是在尋找什麼。
陳寒心中一動,這羣人在找自己。
他剛這麼想,已經有人看到他,十幾名警察都衝了過來,有幾人已經掏出槍來。
“站住,雙手立刻放在頭上……”一個個都如臨大敵,剛纔賈局長親自做了指示,說這個兇徒非常兇殘,攻擊性極強,已經有十幾個人被他打殘了。
自己有那麼恐怖嗎,看把他們緊張的,還有人端槍的手在顫抖,一看就沒摸過幾次搶。
“警官,我身上沒有武器,也沒有攻擊的行爲,不用那麼緊張吧。”陳寒並沒有因爲十幾名警察圍上來,端着槍指着自己有什麼改變,很是輕鬆道:“有事說事,別緊張。”
被他們這麼一說,領頭的分局刑警隊長於傑感覺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喝道:“費什麼話,立刻將雙手放到頭上。”
要是這羣人是一羣亡命徒,像昌海謝蠍那種亡命徒,陳寒在同時被十幾支槍指着的時候,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先按對方說的去做,然後再想辦法。但是這些人,陳寒沒有一點壓力,很輕鬆。
陳寒笑道:“我雙手放在這裡,你們要拷可以上來拷上手銬,有什麼事要說可以說事,我不是殺人兇犯,不要搞得好像我身上有zha藥一樣。”
十幾個人如臨大敵,陳寒如此輕鬆,于傑也很不自在:“將他拷起來”。
陳寒雙手伸出,任由手銬拷上,見陳寒並沒有反抗,于傑等人才鬆了一口氣。
于傑走到陳寒面前:“你就是陳寒吧,你涉嫌偷盜毀壞他人財物,傷害他人身體,現在依法拘捕你,將他帶回去。”
這個賈波行動倒是挺快,小姨夫他們那邊的話肯定還沒傳過去,否則給他們個膽子他們也不敢。
他們執行公務,陳寒也不爲難他們,跟着他們上車回到分局。
不過他也有所提防,上車的時候將田園的那塊手錶戴上。
………………………
分局審訊室裡,兩名警察在審問陳寒,于傑跟分局副局長賈浩宇就站在另外一個房間裡,透過雙面鏡看着陳寒。
“賈局,我已經去賈波那裡看過了,也讓人拍照攝像都記錄下來,賈波跟十幾名保鏢全部骨折,證據確鑿。而且還將賈波的車刮壞,這次這小子死定了。”賈浩宇就是賈波的叔叔,平時賈波跟于傑他們也都稱兄道弟的,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怪不得賈局長這麼生氣。
“證據確鑿就不用給我客氣,真以爲我們賈家沒人了,竟然欺負到我們家門口了。”
“但……”于傑露出爲難神情。
賈浩宇看向他:“怎麼,有什麼困難嗎?”
于傑看着坐在那裡的陳寒道:“如果他拒不交代,還好說,畢竟當時那麼多人看到,而且賈波那裡的監控錄像也都記錄下來,可他對他打傷賈波的事情供認不諱。全部都承認,說是那些人主動攻擊,他纔會還手,是自衛。他都承認了,我們……”
“你怕什麼,出了事有我呢。”賈浩宇冷哼道:“我要讓丹陽的人知道,得罪我賈家沒有好果子吃。”
賈浩宇已經五十多了,膝下無子,對賈波就如同親兒子一般,賈波到了現在這樣,多數原因是因爲賈浩宇。
賈浩宇年紀雖然大了一些,但最近人事變動他費了很大勁,上邊基本已經定下來,由他出任分局局長,也算是在退休之前邁一步。
賈浩宇都這麼說了,于傑想想,可以將賈波那裡的錄像毀掉。出什麼事情就說陳寒跟那十幾名保鏢打鬥造成的,十幾人骨折,他身上有點傷也很正常。想到這裡,于傑點頭出去,讓剛纔審問的兩人出去,叫了兩名自己的心腹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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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警局,陳寒很是配合,很快該問的就都問完,但是隨後又進來兩人,一看就是老油條。進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剛纔的審問記錄都撕碎了扔到旁邊的紙簍裡。
陳寒一看,已經明白怎麼回事,不過讓陳寒心裡比較放心的是,他們回來就進行審訊,並沒有將自己的手錶收走。
剛纔自己已經悄悄跟田園聯繫上,讓他將這裡的一切都錄下來。
看着那兩人走向自己,陳寒笑道:“兩位想幹什麼,最好想清楚,我很配合警方的行動,而且這裡有錄像,如果你們私自動我,都會被記錄下來不說,我可還會反抗哦。”
“反抗……哈……”看到陳寒被拷的雙手,其中一個一臉麻子坑的傢伙好像聽到最可笑的笑話:“我叫你他媽的反抗,我看你怎麼反抗。”
說着話,一腳踹向陳寒的胸口,于傑已經吩咐過他們,直接動手就可以,他們也就放開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