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過年了,而徐少東卻在這個時候離開,衆女心裡皆有些不太舒服,更重要的是徐少東走之前,竟然也沒有與她們說一聲,只有徐老爺子的轉達,有事需要處理,會在吃年飯的時候回來,讓大家不需要擔心。
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宋媚兒與丁凝雪是什麼樣的人,她們太瞭解自己的男人了,這所需要處理的事,相信不會太簡單,因爲怕她們阻攔,或者說怕她們詢問而沒有辦法隱瞞,所以就用這不辭而別的壞招,真是可惡的男人。
前些日子都盼着過年,現在好了,男人不見了,那快樂的氣氛就像是蒙上了一層紗,染上了幾分愁緒,雖然幾個婦人每天都來這單獨的庭院,但是對心愛男人的擔心,讓她們沒有辦法快樂起來。
“好好的一個年,竟然就這樣讓我們折磨,如果那壞傢伙回來,我一定要讓他好看。”風飄飄性格最直,忍了三天都已經有些忍不住的,別的日子還好說,這大年夜可是一家團聚的日子,而那男人竟然離開去處理事情,什麼事情比她們還重要。
柳亦雪與徐蓮都有些知道,但是她們也想不通,老爺子怎麼就同意了呢?
正因爲知道,所以她們是最擔心的人,時刻關注着國外的消息,希望徐少東早日平安歸來。
那天老爺子答應之後,徐少東就已經拿到了相關聖教的資料,當天晚上登上了午夜的班機,離開了京城,先飛到東京,然後從東京轉飛洛彬基,而且換了另一本不同的護照,儘量的隱藏形蹤。
以他此刻的名聲,相信四周跟着很多國際上的追蹤專家,所以經擺脫這些人,也需要特別的小心,這一次m國之行,他是去殺人,而不是遊玩,當然不希望屁股後面有大堆的跟屁蟲。
第二天,徐少東到達了目的地洛彬基,在這座世界盛名的大城市裡,歐美衆人最祟仰的上帝代言人就在這裡,黃金街市是這座城市最豪華的住宅區,所摩根家族在這裡有一大片的地皮,除建了大大的莊園,還有高高豎立的摩根大樓。
摩根家族從銀行,到房地產,從it到電子,各級領域,只要能賺錢,他們都有涉及,背後有教皇的支持,摩根家族所有的投資,都會產生暴利的利潤,因爲這些國家的人,對上帝有着盲目的信仰。
從資料上說,一般的時候,教皇都在這座城市的那座教皇宮裡,除了大批的教徒,還有聖教的護法與高手相伴,但是每個月的幾天,教皇都會從皇宮裡出來,偷偷摸摸的回到摩根家族,雖然他不是摩根家的家主,但是在摩根家的地位,卻是比家主還高,還有權威。
或者家主只是欺騙外面的一個謊言。
必竟要讓世上人知道,摩根家族的家主是教皇,而且每年都向教徒掠奪如此巨大的財富,怕是會巔覆國民心中的根本,這個險就算是政府也不敢輕意的觸及,所以上層的那些頭頭明明知道,卻也不敢對教皇動手。
只是大家相互制約,保持相對的平衡。
徐少東已經收到了資料,隸屬於國家的情報員已經把資料送到了他的手中,與這個城市的民衆狂歡度過聖誕之後,教皇在這兩天,一定會悄然迴歸摩根家,這是徐少東最好的機會,那個時候,教皇絕對不敢帶太多的人手,身邊只會有幾個親信。
而且徐少東希望動手的地點是在摩根家族,那樣就算是出了什麼事,也沒有可能向聖教求援,摩根家族與教皇之間的秘密,絕對不容許泄露的,以摩根家裡的力量,實在不堪一擊,那些保鏢對徐少東來說,一點作用也沒有。
徐少東正在吃早餐,電話已經響了,接通之後,只有一句話:“老鼠出洞了。”
徐少東立刻卸掉了手機卡,重新又換了一張,人更是走進了洗手間,等他再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了一個模樣很西方化的中年人,慢慢的走出了大酒店。
聖皇心情很是不好,自從上次東方之行大敗而歸之後,更接着連東方的最後一個基地至尊盟都已經失去,他在摩根家族的地位開始受到了挑戰,如果不是因爲他此刻還是聖教的教皇,怕是早就被族裡的人圍而羣毆了。
被人趕得狼狽而逃本就是很沒有面子,更何況他還受了傷,但是關心他的人一個也沒有,想他死的人卻很多,有些時候,他也不知道,他這般的奮鬥,機關算盡爲摩根家的崛起而勞心勞力是爲了什麼?
其實他真的不想進摩根家,看到幾個分支兄弟的臉色,他的心情會更不好,但是他又不能不去,有些時候,他想殺人,想把摩根家裡的衆人一口氣殺光,但是這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最根本辦法,所以他還是得忍。
這一次聚會,是幾個兄弟挑起的,他們想要重新劃分摩根家族的股份,似乎對他把自己的兒子定爲家族的繼承人很有意見,極力在反對着,對這些只顧眼前利益,而沒有長遠眼光的傢伙,他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摩根家族的確有錢,保鏢都是國際上很有名氣的僱傭兵,而且都是持槍荷彈,絕對不是鬧着玩的,在m國,私人是可以收藏槍支的,而且對私闖自己居處的陌生人,可以亂槍擊斃。
徐少東到的時候,摩根家族的會議正在陷入一種極度的爭吵中,看着瘦小而帶着凌然殺機的教皇,徐少東覺得很有趣,看樣子這個老傢伙正處在煩惱之中,堂堂一個聖教的聖皇,上帝的代言人,摩根家的幕後家主,竟然會被同宗擠兌到這種境地,真是有些悲哀。
“砰”的一聲,不要看這老頭子瘦,但是這掌落下,在桌上響起了震耳欲襲的巨聲,喝道:“都給我住嘴。”
“關於斯特定爲下代家主的提議,早就已經通過,此刻不再複議,散會。”聖皇沒有心情與這些人耍嘴皮子,一口就決定了,不允許別人再多話。
但是摩根家隨着勢力的坐大,人心也開始變得浮動驕傲起來,他們哪裡會知道,如果摩根大廈沒有聖皇的支撐,很快就會倒踏,他們只知道,眼前的利益被人侵佔了,這是絕對不允許的事。
“巴洛,咱們家族實行的是民主制,我們八位各部的家主有權利重新否決你的提議,對以前的過錯也有糾正的權利,還有一點,你不要忘記了,在摩根家,你並不是家主,請注意自己的身份。”
一個長着兩撇鬍子的紳士站了起來,眸裡帶着鄙視的怒火,真是頑固不化的老頭子,他根本就看不出來,自己幾人早就聯合在一起了。
所謂的家族一直以來都是聖皇的傀儡,但是今天卻也強硬起來了,點頭應道:“巴洛,拉西說的沒有錯,我纔是摩根家的家主,對你的提議,大家的確有否決的權利,雖然你給家族作出了巨大的貢獻,但是這關係着家族的存亡,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巴洛,也就是我們的聖皇氣得肺都炸了,三十年前摩根家族算什麼,只是一個破爛戶而已,這三十年來如果不是他的努力,眼前這些兄弟早就去撿破爛了,哪裡可以喝着最好的美酒,翹着二郎腿,與他爭論什麼繼承權的問題,真是一羣混蛋。
“家主?真是可笑,沒有我你什麼也不是,在我的面前,你也配提家主兩字,我問你們,莫非是好日子過得太舒服了,想再嘗試一下下等人的生活。”巴洛一下子站了起來,衝着這所謂的家主不屑的大笑。
“巴洛,你擁有教派的財富,應該要可以滿足了,摩根家族的財富,大家應該平分的,你不可能一個人獨佔,這不公平。”
“公平,你想要什麼公平,沒有我巴洛,你們屁都不是,你知道你手裡的紅酒多少錢一瓶麼,三萬英磅,三十年前,你在幹什麼,你在拉皮條,一個客人得到一個英磅,你認爲你憑什麼可以喝到這種極品的紅酒,嗯?”
撕下了面具,大家都沒有好話,桌上的七八個人,眸裡寒光閃動,殺機畢現,巴洛已經是忍無可忍,他的權威受到了挑戰,那就用最血腥的殺戮,還解決這一切,雖然早就知道這一天會來臨,但是沒有想到,來得如此之快。
“巴洛,你太過份了,摩根家擁有今天的地位,絕對不會只是你一個人的功勞,這件事,你不答應也由不得你了,來人,把他們趕出去,從今天起,摩根家族沒有這位大長老,收回他們的所有股份,哼,巴洛,你忘記了,摩根家族的財業,可都是登記在我們的名下,你什麼都沒有。”
這位分家主說的沒有錯,正因爲巴洛身份的特殊,他把自己的財業都寄放在這些兄弟的名下,他哪裡會想到,這些以前對他敬如上帝的兄弟會反目,而且還想併吞他的財富。
巴洛看着那些涌進來的傭兵,眸裡冷如冰的光芒一動,輕輕的喝道:“我們真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