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俊河也在觀察着雷昊。
由於太多的原因,尤家的政治立場和大陸有些偏差,但這不妨礙他們在港島甚至內地謀求利益。
只是尤俊河知道的,尤家通過各種渠道就已經向大陸投資了超過十個億的資金,加上港島這邊,他們其實也看好中國的發展。
不過在這幾天,尤俊河聽到過幾次雷昊的名字,據說是證券投資這裡被坑了一次,而且輸得毫無脾氣,對方隱然間就是一個金融鬼才,眼光之準,年輕人中無出其右者。
但這又怎樣?尤俊河不相信他會輸給雷昊,最起碼在這件事情上,他覺得自己穩佔上風。
“鬧一鬧,後果我負責。”雷昊的外號叫雷老虎,他可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人,湊近了劉輝,壓低了聲音道,然後就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看着尤俊河那些人。
尤俊河等人頓時一個咯噔,這是什麼意思?媽的,這混蛋要亂來嗎?
“這就叫轉移矛盾,小事化大。”雷昊壓着一股火氣,準備發泄出來。
我這邊戰鬥力強悍,甭管什麼情況,便宜先佔了再說。
你不是不想講道理,只願意擺證據嗎?來吧,先鬧一鬧,到時候就不信你們不還手。
劉輝等人現在則面臨着一個選擇,是相信雷昊,還是不給出信任?雷昊的意思很明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老闆被欺負了,你們趕緊上,有事我後面擺平。
怎麼弄?劉輝等人對視一眼,決定幹了。
作爲保鏢,劉輝等人的薪水也許不算非常高,但他們跟的是雷老虎啊,平時得點什麼消息,自己投點小錢進去,雷昊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算起來就賺了不少。
加上雷昊一家子是草根出身,土是土了點,但待人接物就顯得很親切,劉輝等人早就想着要表現一番了,現在機會來臨,他們眼珠子都冒出了紅光。
“你看什麼看?”鄭毅茂看着尤俊河身邊的保鏢,臉一板,馬上就湊了上去。
這麼流氓的做法,差點讓尤俊河氣炸了肺,說好了法制社會呢?你搞得像街頭小混混打架,丟不丟份啊。
羅蓋庭卻是覺得合胃口,出來混,能動手就儘量少嗶嗶,講道理這種事,只適合在武力不夠的時候。
尤俊河現在很鬱悶,雷昊是準備動手了,但是他不想啊,一動起手來,這佔不佔理就兩說了,劉輝等人肯定不介意掛點彩,給老闆開脫的理由。
但是人家都欺上頭來,你沒個反應,傳出去了,面子還要不要?再者……尤俊河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兩個保鏢,再看看雷昊那邊的人手,覺得這個虧是吃定了。
“撲距老母!”尤俊河咬牙切齒,看了看身邊的保鏢,惡狠狠道:“上啊!你們怕什麼!有事情我頂着!”
“****孃的!”老闆有令,尤俊河身邊的保鏢也是被鄭毅茂等人撩得火氣,瞬間就爆炸了。
可惜專業保鏢碰上劉輝這種老兵油子,戰鬥力差一個檔次不說,還被栽了個先動手的贓。
劉輝等人很賊,他們人多勢衆,往對方身上招呼的都不是容易驗出來的傷,但自己這邊就硬是要湊上去掛點彩,還是掛在諸如臉上等非常明顯的地方,簡直無賴到極點。
羅蓋庭也是經驗豐富,在旁邊大呼小叫的,順手還拿起手機來拍攝。
尤俊河的兩個保鏢簡直羞憤欲死,他們一動手就知道,劉輝等人是拿着他們耍猴,己方看似威風無比,以二敵四都不落下風,但這是對方造的局。
你跟着局勢走吧,吃虧,你不跟着局勢走吧,不止吃虧,還丟臉,怎麼辦?陪着劉輝幾個人耍吧。
鬧劇落下帷幕,雷昊淡定從容,尤俊河就沒那麼好運氣了,他帶來的保鏢是臨時從安保公司請的,在這種僱主沒生命危險的情況下,根本就是出工不出力,劉輝等人到最後甚至是把尤俊河給拉下了水,狠狠來了幾招。
虧吃了,到了警局,一調查,好傢伙,尤俊河這邊的人先動的手,再詢問現場的人,大家都搖搖頭表示不知道,頓時……看律師發揮了。
“事出有因,他們先故意傷害vicky,而後才起的衝突,兩件事不能分開談。”警局裡,尤俊河嘴角有些烏青,說話時牽扯到傷處,簡直太酸爽。
“雷總,我個人覺得,他們爲了掩飾自己挑起矛盾的舉動,便做出誣陷盧女士的事情,這是不可原諒的。”雷昊這邊,請來的大律師也是滿臉正氣,“盧女士向來與人爲善,人品那是有口皆碑,相反,劉欣雯作爲娛樂圈公衆人物,不但舉止不檢點,三版女郎都做過……”
“賴律師說的對。”雷昊忍着笑意說道,他老孃的人品當然有口皆碑,一輩子都待在塘東鎮,以他現在的地位,誰敢說壞話?十全老婆婆都能被調查出來。
至於對方是不是反誣,雷昊表示不在乎,這件事到現在,就已經被他搞得一團亂麻,有錢人打架嘛,大家當做八卦聽一聽就好。
雷昊想得簡單,但他也知道,尤俊河也不是普通人,肯定咽不下這口氣,出了警局,肯定要來一番交鋒。
事情沒有往雷昊的計劃運行,他還沒做好筆錄,就得到了新的消息,劉欣雯、也就是那個vicky,下顎骨裂。
傷情達標,追究之下,按照港島的法律,可以判社會服務令,也可以判個收監十幾天之類的短期監禁,這就看法官和受害者怎麼弄了。
雷昊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對方罵街那個樣子,像是下顎骨裂嗎?
“姓尤的也是捨得下手。”雷昊搖了搖頭,他當然知道這個事情棘手了。
尤俊河的做法表明了他也不怕事的態度,而且敢在驗傷的時候弄出這種事,看起來是非出一口氣不可。
用劉欣雯這個棋子,就想和雷昊的老媽互相傷害?這種事雷昊能答應了纔怪。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辦!”來到了醫院的尤俊河,臉上是閃過一絲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