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琳嬌無語,心理暗罵,你要真是傻瓜就好了,那還輪到老孃這麼費事?
看着眉頭緊皺,沉默不語二人,陳小角忽然輕笑一聲,話音一轉,道:“不過宋小姐有句話是對的,我這人一向喜歡一些刺激的項目。我之所以會進入投資界,就是因爲投資像是賭博,每一次都比較刺激。南山礦業就像是一場賭博,賭未來,賭這種稀有礦石在未來是否會被挖掘出其中的價值,這也是我今天過來的原因。”
原本已經心涼半截的南城二人聞言,擡起頭。
不過他們沒有喜形於色,僅是平靜的看着陳小角。作爲最優秀的二代,這點能耐還是有的。
“陳先生說說你的條件吧。”
南城說道。
陳小角笑了笑,問道:“城少能做的了主嗎?”
他南城可不像陳小角,什麼事都能自己做主,他上面還有個老子呢。
南城聞言笑了,挺起胸脯道:“這點請陳先生放心。”
陳小角聞言點點頭,想了下,伸出5跟手指頭一比劃,說道:“5億。”
這話一出,南城先是一愣,接着臉色冷了下來。
宋琳嬌同樣如此,口瞪目呆,瞪着美眸,確認般的問道:“陳先生說的是人民幣?”
陳小角輕笑一聲,略帶嘲弄道:“難不成宋小姐還以爲我說的是美元?”
宋琳嬌無語,暗中示意了南城一下,示意他別動氣。
南城深深呼了口氣,坐地起價,就地還錢,這個道理他當然懂。
但陳小角太狠了,一時打亂了他的情緒。
南天礦業市值30億rmb,他開價5億rmb,一下子砍了接近兩成,這個殺價太狠了。不過他們也聽說了,現在的海角大廈當初造價40多億,最後讓陳小角以不到20億的價格拿下。不過那次是宏博集團危機,才讓陳小角佔了便宜。
難道這次,陳小角同樣是發現了南天集團的危機?
想到這兒,他心沉了下來。
不是沒有可能,最近南天集團暗流涌動,有點經濟眼光的人都能看出來,更別提陳小角了。
想到這兒,他知道陳小角不是自己能對付的了,想了想,他說道:“陳先生,這件事我還需要跟家裡長輩商議一下。”
陳小角點點頭,笑道:“好,我有的是時間,只是別讓宋小姐等急了。”
南城一愣,看向宋琳嬌。
宋琳嬌俏臉一黑,暗罵陳小角混蛋。她和陳小角的事關係着一個秘密,她自然不會讓旁人知道了。
所以那怕南城跟她走的近,但對方也是絲毫不知情。
南城也沒多想,僅是以爲陳小角閒着沒事調戲一下美女而已。
他與宋琳嬌沒有複雜男女關係,僅是朋友,所以也無所謂。點點頭,隨意的閒聊起來。
過了一會兒,陳小角客套一聲,笑道:“時間不早了,我公司裡還有事需要處理,我們下次再聚。”
南城點點頭,站起身,伸出手道:“陳先生,關於南天礦業意識,你再考慮考慮。你報的這個價格,我想我父親絕對不會同意的。”
陳小角面帶微笑,站起身,道:“我們下次在談。”
南城眯了下眼,點點頭,送陳小角離開。然後他與宋琳嬌又回雅間,並讓服務員從新送上兩杯咖啡。
“琳嬌,你怎麼看?”南城喝了口咖啡對宋琳嬌問道。
宋琳嬌想了想,道:“現在我們起碼知道,他的確對南天礦產有興趣。他早說過,他是投資界的瘋子,只要計算有利,哪怕是賭一把,拼個血本無歸,也會願意賭一把的。所以現在就剩價格這個問題了。”
南城點點頭,“可惜,不知道他的心理價位,不然也好操作了。”
“我估摸——”
宋琳嬌目光轉動一下,道:“我估摸,他的心理價位應該在10億,到20億之間。”
南城皺皺眉,“這也太低了,當初爲了收購那個廢礦,就耗資了15億rmb。”
“可那是個廢礦,不是嗎?”
宋琳嬌搖搖頭,“他雖然願意賭一把,可我想,他不會當冤大頭的,你就以我說的這個價格跟南叔叔談談吧。”說着,她站起身,笑道:“晚會要去美容院,我就不陪了你了,我先回去了。”
南城點點頭,送宋琳嬌離開咖啡屋,然後臉色沉重的撥通一個電話。
“喂,爸,是我——”
——
另一邊。
陳小角離開天河步行街,直接回了海角大廈。
回到辦公室,他想了一下,給李銳打了個電話。讓他派人去南非一趟,調查一下那座廢礦的具體情況。
南非不像國內,關於這件事,自然要提前做好安排纔是。
不論是官方,還是當地一些私人武裝勢力,比如一些僱傭兵組織。
他堅信,南天礦業早晚都是自己的。
他相信,南天集團此時比他更着急。因爲南天集團急需甩掉這個包袱累贅,籌集更多資金,應付集團危機。
果然,下午5點多,快要下班的時候,陳小角的手機響了,這次是南城親自打來的。
“陳先生,我父親想見見你。”
南城語氣平靜的說道。
“時間?地點?”
陳小角毫無客套的問道。
“明天上午9點,羊城德興茶樓。我父親來羊城辦事,正好這件事一起談。”南城說道。
“好。”
陳小角應了一聲,掛斷電話。轉動老闆椅,目望窗外,俯視着大半個羊城,陷入沉思。面對南天,可不像是面對南城那樣簡單了。各個方面,都要考慮進去。不然就很容易被那老狐狸鑽了漏洞,掉進對方的套子裡。
下午6點,陸靜來到他辦公室。
看着他正在皺眉思考,她輕輕地走上前,溫柔的幫他按摩着他的頭部。
陳小角笑了笑,閉上眼睛,不回頭看,他都知道來人必然是陸靜。
長時間練武,不僅強壯了身子,各個方面都有了提升。聽覺,嗅覺,所以他雖然在沉思,但在辦公室門還沒打開的時候,他就聽到了腳步聲。
隨後他又通過氣味,知道了來人是誰。陸靜身上的味道,他已經很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