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於向南那句:“我的名字在他們內部就像通緝犯一樣。”大家都用一種疑惑的目光看着於向南。因爲在場除了瞭解他的王丹與不懂人事兒的猴子小五-不把他的話當真以外,其餘幾人都認真起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於向南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尷尬的笑笑:“我,我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通緝犯。”
“不對不對,我壓根兒連想都沒想就把通緝犯說了出來...”
貌似越解釋越亂。大概於向軍仍舊被剛纔那場惡鬥震懾着吧,腦袋有點兒懵。
大家仍舊這麼瞪着他,良久。
“說吧。從哪個監獄越出來的?”良久,終於有人說話了。只見胡茬班長雙手插在胸前道。
雖然胡茬班長已經復原,但作爲一名曾經的解放軍戰士,現在的共產黨員,他有必要查一查這個‘通緝犯’的底細。如果有必要還會動用武力將他繩之以法,不能再讓他禍害大衆。
“不是,不是...”王丹知道胡茬班長誤會了,急忙替於向南解釋。
“不是什麼?說吧,你們當時搶了哪家銀行?”銀行卡里的錢怎麼刷都花不完。其實胡茬班長早就懷疑了。
王丹聽胡茬班長的意思,自己也變成於向南的‘同夥’了。真是長了一百張嘴都說不明,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啊。
“這事兒以後再解釋,好不好?我們現在得快點兒先離開這裡。”警車的鳴笛已經順着風傳到了這裡,如果再不走,真的就來不及了。於向南好說歹說他們都不聽,所以他拉着自己的女朋友王丹想兩人離開這裡,暫時避避風頭。
“想跑~”平時關係好說平時關係好。現在他是通緝犯。一碼歸一碼,胡茬班長是那種從來不徇私枉法的正直的人。
說着,胡茬班長一把揪住於向南的衣服後領,一用力,險些把他舉起來:“嘿嘿,對付不了羅寧,你這隻瘦猴兒還是不在話下的。”
聽到瘦猴兒二字,旁邊的紅毛猴子小五氣急敗壞的跺着腳。因爲胡茬班長的話嚴重傷害了它的自尊心:收拾瘦猴兒不在話下。
靠,自己雖然是猴子,但可是武林高手啊。小五擺出一副不服單打獨鬥的樣子,身旁的羅寧一腳將猴子踢開:“大人的事兒,小猴兒就別添亂了。”
羅寧這傢伙可是打敗秀秀那個魔頭的主。小五還是懼怕三分的。它瞪着羅寧,極其不情願的躲在了王丹身後,牽住王丹的手。
這色猴子,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這雅興。
王丹一介女流不可能從胡茬班長手中搶過於向南,只好罷休。警笛聲越來越近,過不多時,一輛警車果然停在了這家旅店門口。
車上下來三名人民警察。老闆連忙迎了出去。於向南沒能逃了,看到經常一直往胡茬班長身後躲。並且時不時捂住臉。胡茬班長抓着他走向民警:“民警同志,他雖然是我的好朋友,但我不會偏袒通緝犯的。”
胡茬班長要把於向南交給警察處理。
於向南捂着自己的臉不敢正視警察。
三名警察走進旅店大廳,圍着餐廳轉了一圈。他們用相機把砸壞的桌椅拍下來,確信這裡曾發生過一場十分暴力十分惡劣的毆鬥。
“咳咳~”那名稍微矮胖的警察咳嗽兩聲,走到老闆面前問道:“是你報的警?你是老闆?”
“恩。”
“誰砸的你的攤子?不知道這是我罩的嗎?”
聽着胖子的語氣,怎麼感覺有點兒黑-社-會性質一樣?他可是披着一身警察服裝抓老鼠的貓啊。
胡茬班長有點兒驚愕。
老闆哆哆嗦嗦的看了一眼滿臉橫肉的胡茬班長。他不敢報上這個胖子的名號是因爲這個胖警察仗着自己一身官服,經常欺詐百姓。藏民脾氣都非常大,在這裡的每個藏民都是專橫跋扈。如果聽說是這個胖子罩的店鋪,恐怕不但保不住,還會砸的更徹底,說不定連他都捅了呢。
面前這幾位砸店的說的都是普通話,貌似不是藏民。老闆這才報了案,喊來了這個胖警察。
胖警察看看胡茬班長,胡茬班長感覺這三個警察貌似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跟於向南一樣,都是從監獄裡跑出來的通緝犯。
“你砸的?”
“對,我砸的。賠償這小子已經付了。一萬塊。”胡茬班長挺直了胸脯,一點兒不怕。
對面那小胖子警察正正自己的警察帽,聽胡茬班長口氣挺橫的,並且只砸了幾個凳子就賠了一萬塊,感覺這人有點兒來頭。
“我砸桌子就是想把你招來。”胡茬班長這句話讓人有點兒摸不着頭腦。
砸桌子是跟羅寧打架,怎麼說是想把警察招來呢?於向軍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果真,胡茬班長一把把他揪出來提到那名胖警察面前道:“這傢伙,通緝犯。”
羅寧感覺胡茬班長做事兒有點兒太武斷了。但此時他心情煩悶,哪裡顧得着去替於向軍辯解。
於向南捂着自己的臉,背過身,不讓那名胖警察看清自己的樣子。
於向軍的做法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胖警察看於向軍畏畏縮縮的樣子,自然感覺這人有問題。砸場子的沒有抓到,聽說有個通緝犯。正好抓回去請功。
“我說,把你的手拿開。”胖警察說道。於向南哼了一聲,假裝沒聽清。
“我說,把你的臉漏出來。”胖警察急了,踹了於向南一腳。
於向南也急了,破口大罵:“孃的,敢踹老子。我看你們局長不想幹了。”
於向南這一爆發嚇壞了羅寧、小金子。於向南這傢伙平時膽小如鼠,見到他們打架躲得遠遠的。現在警察在這裡,竟然敢罵警察。莫不是腦袋被門擠了,還是被驢踢了,總之有點兒不正常。
那胖警察一愣,嘴裡嘀咕:“怎麼扯上我們局長了?”他瞅瞅於向軍,對旁邊一起來的同伴警察說:“這小子怎麼這麼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是呀,胖子哥,我也好像在哪裡見過...”另一名瘦高的警察摸着下巴瞅了瞅羅寧,恍然大悟的道:“想起來了,前幾天郝局長髮來的郵件...”
經瘦高警察這麼一提醒,胖警察也想了起來:“呀。”他叫了一聲,嚇了於向軍一跳。
“我告訴你,吃不了兜着走。”於向軍分明一點兒都不畏懼。
胖警察這次看得真切:“果真,快給郝局長打電話。快點...”
胖警察一把抓住於向軍。生怕於向軍跑了,他還特意摟住了他的胳膊。那樣子十分招笑。其餘兩名警察分別掏出手機,一起撥了郝局長的電話。
看三個警察慌慌張張的樣子,羅寧還真以爲於向軍是超級大盜、通緝犯。一旁的胡茬班長一副賊是我抓的樣子瞪着小金子,小金子張着嘴巴看着於向軍。真沒想到跟這廝廝混這麼久,竟然是個搶銀行的大盜。
“自從來西藏吃他的,喝他的,組織該不會也判咱們同夥罪吧。”小金子湊到胡茬班長跟前,在他耳邊問道。胡茬班長一愣,想了想隨即纔到:“不會,說不定咱們抓住了特級大盜,組織會弔我們回隊伍...”
聽得出,胡茬班長仍舊對連隊念念不忘。
“啊,啊!是,首長,是!”那名瘦高的警察聽着電話那邊的話,答應的時候站的筆直,胸脯挺的高高的,就像首長就在自己跟前訓話一樣。
“首長怎麼說的?是不是要把這個通緝犯就地正-法?”胖警察有點兒嚇唬於向南的口吻、因爲於向南剛纔對自己大言不慚。
那名瘦高的警察嚥了一口吐沫,十分曖昧的走到於向軍跟前說:“於大少爺,對、對、對不起。是胖子沒長眼睛,我替你揍他。”
說着那名瘦高的警察啪啪象徵性的扇了胖警察肥嘟嘟的臉蛋兩下。胖警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瘦子,你瘋了嗎?他纔是通緝犯。”
“什麼通緝犯!他是我們軍區首長的兒子,於家大少爺。”
瘦子說完,又象徵性的狠狠扇了胖子兩巴掌。胖子捂着臉,不知所措的瞪着於向軍,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於向軍掃掃身上的土,懶得跟他們計較。
他走到發愣的胡茬班長跟前,咳嗽了一聲,隨後變回了往常猥瑣的樣子:“大班長,我不是通緝犯,之所以害怕警察...你也看到了、”
胡茬班長半天沒有反應過來。身邊的小金子長大了嘴巴:“軍區...軍區首長?莫不是於...於司令吧。”
看來事情是瞞不住了。於向軍嘆了一口氣:“我本來不想告訴你們的。但是...無所謂啦。咱們都是好哥們兒,說好了的,不能不帶我去爬珠峰,哼,我一定要做給他看。”
原來,於向軍爬珠峰並不只是爲了王丹,而是爲了向他老爸證明。
羅寧笑了笑,真沒想到於向南竟然是深藏不漏有大*的人物。看來救秀秀有希望了。
“你真的是於司令的兒子?”胡茬班長問道。他的嘴脣有點哆嗦。小金子急忙拉住他。
“恩。”沒有必要隱瞞了。於向南決定將一切告訴大家。
“我要殺了你~”聽到於向南的話胡茬班長又瘋了。這次要比揍羅寧更加瘋。攔腰的小金子再次被他甩了出去,掉在地上。
“羅寧,羅寧...”貌似這裡只有羅寧才能制止這頭如野牛一樣的胡茬班長,王丹連忙祈求。
羅寧看了看小五:“這是頭瘋牛嗎?”
小五聳聳肩,倒也沒有看出爲什麼胡茬班長今天這麼衝動。到底又跟於向南有什麼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