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的世界粗暴而又血腥,迷人而又危險,這些整天和異獸戰鬥在最前沿的傭兵,渾身涌動的是直接與豪邁,性格直爽,最見不得鬼鬼祟祟.每天遊走在生死邊沿,成功時可能一本萬利,失敗時可能性命不保。讓這些傭兵們生活得真接而實際,現實而又率性。
生與死的考驗,就像是大浪淘沙,吹拂掉人性中懦弱的成份,磨鍊出金子的閃亮;吹拂掉虛僞的僞裝,露出人性中鐵血的本質。不管是什麼樣的人,經歷過最熱血殘酷的傭兵生活後,多少都會有所改變。
這是一個時代的大熔爐,考驗的是真正的勇氣與力量。
每一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個勇士夢,可是真正的勇士會用實際的行動來實現自己的這個夢想,成爲一個傭兵就是實現這個夢的平臺。既沒有正規衛戰士部隊的條條框框,諸多限制,又可以展示自己的實力,並以此獲得不匪的收入。什麼時候戰鬥,怎麼戰鬥都是由自己說了算,這讓傭兵這個職業成爲時下青年們的首選,遠超過衛戰士的徵召。
然而,不管是什麼樣的時代,勇者也並不都是正義的,戰士也並不都是講理的。
什麼也沒看到的粗獷傭兵悻悻然地啐了一口,爆了一句粗口。
“肯定是醜得不能見人吧?嘿嘿,擋什麼擋?讓老子看看罷!”個子高高壯壯的粗獷傭兵用淫邪的目光在三個身影嬌小的黑袍人身上流連,不但說,還伸手意欲過來掀開他們遮住頭部的帽子。
兩個身材高大的黑袍人中的一個身子一頓,舉起手來就要教訓這個出言不遜的狂徒,但是旁邊的另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袍人阻止了他。他眼一瞪,剛剛想質問同伴爲什麼阻止他出手。就聽見那個狂徒突然慘叫一聲。
“啊~~~~,我的手!”只見他伸出去的手掌上郝然插着一枝嫩綠嫩綠的細枝,細枝已經整個貫穿了他的掌心。柔嫩的細枝在他的掌心蠕動吞噬,他的手掌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來,看得周圍原本準備看笑話的其他傭兵們神色都不由一凜了起來。
“啊~~~,我的手,我操尼瑪,你們竟然敢在傭兵協會動手。你們死定了!”
粗獷傭兵邊嚎邊試圖將插在手掌心的細枝給折斷拔出來。可是沒想到,這細枝看起來柔嫩異常,似乎輕輕一折就斷了,可是任憑粗獷傭兵怎麼使力,細枝就是牢牢地鑽在他的手掌心出不來也折不斷。更恐怖的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錯覺,他覺得插在他手掌心裡的細枝上,似乎分出了更多細小的分枝,在沿着手心的經脈向手臂上鑽,就像是那恐怖的細小長蟲,鑽進了身體裡,還有向全身擴散的傾向。
想到此,他的嚎得更兇了,夾雜着恐懼和憤怒。
“防暴警,防暴警,快出來,有人在傭兵協會裡行兇了。他媽的,快呀,老子快要被吸乾了!”
“住手,快住手,傭兵協會裡禁止動手,你們趕緊住手。”旁觀的傭兵裡面衝出來一個兩鬢有些斑白的老傭兵,衝着這幾個黑袍人急急地喊道。
這幾個人一看就是第一次到傭兵協會來,可能根本就不知道傭兵協會裡面禁止動武的規矩。年輕人就是衝動,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卻不知道等會防暴過來的話,就沒有他們的好果子吃了。
“青靈,住手!”一個清脆的女聲從其中一個嬌小的黑袍下面傳來。
兩鬢斑白的老傭兵一聽,喲,稀奇呀,這裡居然還有一個是女孩子。不過,由此他也放下了一半的心。女性在哪都受到優待,如果是女性的話,就算是先動手,評判時也會從輕發落。
原來這五個黑袍人正是凌冰、馮天放、紀智和兩個死活也要跟在凌冰身後的青靈和暗夜。
凌冰在向青靈說話的同時,也神識傳音給了青靈。青靈對外界的聲音不敏感,如果不神識交流,他根本就當聽到的話是空氣。
收到凌冰傳音的青靈,撅着嘴,略帶點不開心地收回了正在大口吞噬粗獷傭兵血液的小綠枝。可惡的傢伙,竟然對大好人心存惡意,真想吸乾他。
老傭兵一看青靈的身影,直覺就判斷這是一個小孩子。再一看,三個黑袍的身影差不多高,估計這三個都是未成年的小孩子。
哇,不得了哇,現在的孩子真是不得了,這戰鬥力簡直爆表了。那個粗獷傭兵他也認識,叫範劍南,是個六階的武能者,惡狼傭兵隊的血牛前鋒。雖然是無屬性武能者,但是身爲六階武能者的身體防禦力也算是槓槓的,沒想到卻被一個木系異能的小孩給一下子破了防。這個小孩子異能到底幾階了,難道這麼小就突破了五階?否則,她是怎麼破了範劍南的防的?
“必撲必撲必撲”4個防暴機器警察拉着警號,左手激光劍,右手激光槍,從傭兵協會後臺衝了出來,將凌冰幾人和那個範劍南連同勸阻的老傭兵也一起包圍在了中間。
果然警察都是遲到的,機器警察也是如此。
“站在原地,不準動!請接受檢查。”機器防暴警口中傳來電子音。
隨後一個身穿傭兵協會工作人員制服的中年男子沉着一張臉走了過來。他一眼就看到了穿着全身黑袍的五個人,眉頭不禁皺了皺。
傭兵就是另一種形式的戰士,就應該心中坦蕩、光明正大,像這樣包得嚴嚴實實的,一看就知道心裡有鬼,怕被別人認出來。他看到這五個黑袍人的第一印象,就非常不好。
但是當他再看向旁邊的粗獷傭兵時,尤其是看向粗獷傭兵手心上血肉模糊、正在不停地往下滴血的手掌時,眉頭皺得更緊了。
“範劍南,怎麼又是你?怎麼這次踢人沒踢成,終於踢到鐵板了?”這個傭兵協會的工作人員顯然認識粗獷傭兵範劍南。從這說話的語氣裡就知道,這個範劍南,顯然也是個經常在協會裡惹事的主。
“陳清風足下,這次您可是冤枉我了,我根本對他們沒做什麼,只是和他們說說話,聊聊天而已。他們就突然暴起傷人,您看我的手,傷得多重呀!您可得爲我做主呀!您如果不相信,可以察看協會裡的監控視頻,我這次真的什麼也沒做!”
範劍南顯然更懂得惡人先告狀的精髓,現在又知道對方的隊伍裡至少有一個女人,如果先不摘清自己,等會那個女孩子一開口,可就沒他說話的份了。
陳清風當然不可能只聽他的一面之辭,但是鑑於這次受傷的是範劍南自己,所以理論上範劍南現在是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