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聯合演習標榜貼近現實,那麼夜晚也不可能空出來。如今聯邦還處於工業化的初期,那個幽靈還沒有出現,工廠主們自然不可能如此好心的給予民衆高福利,因此大部分人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自然更不會有什麼執事要按時下班拒絕夜間加班進行戰鬥的髪式笑話。
觀衆們所在的船隻依舊在海面上飄着,他們儘可能的貼近戰場,藍方艦隊與紅方艦隊最爲重要的一場對決隨時都有可能爆發,這極有可能將左右這一次聯合演習的結果。
隸屬於紅方艦隊的三位海神已經在藍方的海閒星封鎖在了一片固定的海域之內。這個夜晚,戰鬥便有可能爆發。
海神與海神之間的對決,向來是聯合演習最吸引人眼球的一個項目了,甚至有人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聯合演習本質上就是總督之間海神的對決。
海神對戰的勝負,直接影響到了聯合演習的勝利。哪一方的海神站到了最後,幾乎就已經奠定了盛世。
爲了保證聯合演習的精彩程度,極力讓雙方保持平衡,執事局在劃分紅藍方的時候都經過了細緻的考量,很少出現雙方戰力失調的現象。畢竟聯合演習又不是模擬什麼和外星人戰鬥,沒必要搞出一番強悍到幾乎無法戰勝的敵人,當然也不可能出現什麼開局藍方海神暴斃一位這類的開局核爆的情況。
今天,是一個月圓之夜。圓潤的月亮懸掛在東方,淡然的亮光籠罩着整片海域,這使得海滿星的偵察機稍微還能夠看到一點海面上的戰況,不至於讓這一票前來觀看演習的執事們成爲兩眼一抹黑的瞎子。
而在演習場上,雙方的人員都從各個渠道瞭解到了正發生在這片海域上的海神對決,知道整場演習最爲重要的戰鬥即將開始了。
所有人都在靜靜等待着結果,只有一個人例外——黃江。
“臥槽,鹽放多了!”黃江將嘴裡的油煎荷包蛋吐了出來,“早知道只用油不放鹽了,蘸着醬油吃也比這麼鹹要好啊!”
“姐夫!我們還在戒備呢,能不能不要開着通訊說這種話。”薩拉託加噘着嘴吧非常不滿地說道。
“戚,大晚上的,你一航母能幹啥?”黃江嗤之以鼻,“再說了,我開通訊又不是和你說話的,小屁孩到一邊去!”
“我不小了!比維內託大多了!”薩拉託加非常明確地強調道。
“你……”黃江眉頭一挑。
轟!
從通訊裡傳來了炮擊的聲音。
“你看,被維內託聽到了吧!”黃江幸災樂禍的說道,終於不是自己被炮擊了。
通訊的另一頭明顯停頓了許久,隨後黃江才聽到列剋星敦的回話:“不是加加被炮擊了,是我們遇到敵人了。”
“敵人?”黃江放下了飯碗。
“遇到了三個左右的海魂的襲擊,她們關閉了燈光與通訊,靜默的出現在我們旁邊,她們憲法現了我們。”列剋星敦快速地回答道。
“損失打嗎?”
“黎塞留的紅酒瓶被打碎了。”列剋星敦道。
“.…..”黃江猶豫半晌,但還是決定確認一下,於是小心翼翼地問道,“這個損失大嗎?”
列剋星敦也沉默了許久,支支吾吾地說道:“應該比她們的首都淪陷……或者老家投降要大一些……黎塞留已經拔劍要衝鋒了。”
“不能讓她一個人上去啊!”黃江趕緊說道,“維內託和俾斯麥呢?”
“維內託已經衝上去了。”列剋星敦快速地回答道。
“啊?她的咖啡也被襲擊了?”黃江下意識地說道。
“這倒沒有。”列剋星敦那邊傳來了急促的炮聲,看來雙方已經交戰上了,“只是對面發射的第一枚炮彈是從維內託的頭頂擦過打到黎塞留的紅酒的,維內託覺得這是對整個意呆利的侮辱,大概因爲這個,她纔沒聽到加加的話。”
“就算聽到又怎樣!”加加自信滿滿地說道,“到時候只要說是姐夫教唆的就行啦,維內託肯定會相信的!畢竟姐夫是個381吸收儀器啊!”
“由你這麼形容人的嗎?”黃江嘟囔道。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加加略略了一下。
“好啦,好歹是戰場,尊重一下對手。”列剋星敦制止了薩拉託加的任性,“注意規避對面的炮彈。”
列剋星敦依舊如此端莊可靠,她在和黃江短暫地聊了幾句之後,便進入了積極的工作狀態,雖然在夜間作戰的環境下,航母的作用極爲有限,但是至少還可以通過無線電監測等行爲幫助正在作戰的艦隊時時觀測對手的行動。
很快,列剋星敦的監測便有了反饋,幾段莫名的信號從兩個方向傳來,都是指向正在與維內託她們交戰的艦隊的。
還有其他的敵人正在接近這裡!
列剋星敦迅速地做出判斷,並且告知了正在前方爲自家紅酒報仇的黎塞留。
“知道啦!”此時,黎塞留已經將對手完全蹂躪了一邊,月光下的黎塞留展現出了那個民族獨有的浪漫氣質與英武血統,騎士劍刃上反射着潔白的明月,美麗的眸子中閃爍着血紅的殺氣。
“所以說,爲什麼我要跟着你們一起衝鋒啊……”嘴裡還叼着壓縮餅乾的俾斯麥一臉的無奈。
“圓月之下三個人組成的艦隊更加有戰鬥力,這是常識!”維內託認真地說道。
“這是哪門子的常識?誰說的啊?”俾斯麥一臉不相信。
“提爾比茨,你妹妹。”維內託毫不猶豫地出賣了提爾比茨,“當初你去深海的倉庫搬鋁去了,你妹妹把我們叫過來擺姿勢。”
“哈?擺姿勢?”俾斯麥更加疑惑了。
“聽北宅說,黃江很喜歡這個場景。”維內託彆扭地示意了一下。
一聽黃江喜歡,俾斯麥就立刻精神了起來:“真的嗎?”
“不像是真的。”黎塞留三下五除二地解決到了最後一位敵人,擦拭着在戰鬥中根本就沒有用到的騎士劍,“至少黃江見到我們這麼做的時候並沒有喊我們的名字。”
“臥槽!你們在幹什麼!爲什麼要擺JOJO的造型!!”這時,黃江正好接通了黎塞留的通訊。
黎塞留直接外放,然後道:
“嗯,當時也是這麼說的。”
“這小妮子……”俾斯麥失望地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