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B-25轟炸雪絨島母體,雖然稍微耗了點鋁,但是總比看着雪絨島的蜃影整天龜縮起來要好上一點。如果是以前,黃江可能還有心思和“翻車魚”好好耗上一段時間,現在嘉蘭領的實力愈加的強悍了,在耗下去明顯是對黃江有利的,用更加雄厚的部隊推平雪絨島,他的心裡更有底了。
只可惜這一次爲了轉嫁來自鬱金香領那邊的壓力,也是爲了鳶蘿島化工行業的原材料,亦或者是爲了艦娘們的燃料資源,黃江都不得不向雪絨島開刀了,而現在,消息都已經登報紙發了出去,就算黃江在怎麼心疼自己的資源,箭在弦上也不得不發。
這也是黃江在穿越之後,首次將全部的航母都換上B-25,以前遊戲中再怎麼財大氣粗,出征的航母編隊也從來沒有滿編過B-25,總是會帶那麼一兩架飛龍或者其他轟炸加成差不多的飛機。黃江遊戲賬號中的B-25是管夠的,畢竟玩了幾年遊戲了,光簽到都送了好幾架B-25……哦,不對,送的是大黃蜂。
黃江並不心疼鋁……好吧,他是挺心疼的,省吃儉用,忍着炸逼的心,只能夠用驅逐艦完成一下日常的護航任務,到了大戰的時候也是儘量不用航母就不用航母,好不容易攢的這麼多的鋁,恐怕這一仗下來是要全都莫得了。
這一點,在他下達了關於航母全部列裝B-25之後便已經註定了。
黃江想到這裡,看向了窗外,此時正是下午兩點左右,港口的碼頭慢慢平靜了下來,偶爾有卡車運送着貨物從碼頭開出來。
他閉上眼睛,估算着海面上發生海戰的時間。
中午的時候,企業報告她們發現了需要找的那隻母體。這樣的話,沒有“飛魚”在空中護航的雪絨島如果真的想要阻止航母攻擊,就只能夠出海攻擊航母這一條路了。
在離開陸地之後,想要擺脫就不是蜃影說了算了。
黃江輕輕地敲擊着桌面,這時,胡德敲門走了進來。
“要吃下午茶嗎?”胡德開口問道。
黃江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了胡德手中的盤子,放下了手中已經被捏的翹邊的文件,清理了桌面:“放着吧,一起吃。”
胡德端了過來,先放下了一壺紅茶,然後是兩個茶杯,一個小蝶。
碟子裡的是醬油,也或許是陳醋。
黃江有些疑惑,畢竟英倫艦孃的下午茶很少有鹹口的吧……難道胡德改口味了?帶着疑惑,黃江將目光投向了胡德的托盤,然後他看到了……
蠕動的章魚觸手。
“這是……”黃江遲疑地擡起了手。
胡德笑道:“剛剛大青花魚送過來的,還新鮮呢,聽不撓說,指揮官家那邊就喜歡這麼吃,好像是很享受觸手吸盤吸喉嚨的感覺。”
“……”黃江捂着臉,沒能反駁。
“醬油不喜歡的話,還有紅糖。”胡德又拿出了一疊紅糖,然後拿出了一盤芝麻以及青絲,“還有其他的作料。”
黃江沉默半晌,幽幽地問道:“有火嗎?”
“在嘴裡烤?”
“烤了送進嘴!!”
而在距離紫羅蘭海不遠的烏頭島海域,海倫娜正帶着螢火蟲等“散裝”驅逐們在航母們四周默默的守護。而在另一個方向,Z1則帶着Z驅大隊在海面上等待着天黑。驅逐艦單體的實力在這個世界中並不算高,無論她們是滿級還是技能強悍,都彌補不了她們艦裝天然的弱勢,但是驅逐艦從來都不是靠艦炮吃飯的。
只待到夜幕降臨,雪絨島的蜃影們將會體驗到別開生面的死亡體驗。
如果真要算起來,這一次應該是驅逐艦第一次參與正面的戰場,所以所有驅逐艦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可以說是鬥志昂揚。
所有的驅逐艦都有一個當主力的夢想,就算是經常被揍的紫石英,也不止一次的放出豪言,終有一日要在紫白菜的身體上相同的位置也敲上和自己一樣的印記。當然,這句話說得很早,紫石英也不是沒見過紫白菜,只可惜每次見面,只有她們倆捱打的份,紫石英每次一開局就蹲下了,大破頂着指揮官的打破保護苟着。而紫白菜更菜,雖然不需要印兔子了,可炮彈還是管飽的,有時候驚喜一點,長春還會友情送她兩枚導彈,爆炸的那種。
驅逐艦們如此的渴望成爲主力,以至於維內託以外的成爲了大部分驅逐艦的偶像。當然,小傢伙們知道維內託大姐頭不喜歡這樣,所以這般的崇拜只是在暗地裡,只有很少大姐姐才知道,而黃江也是一次意外從螢火蟲口中得知的,爲此他還樂了好幾天,每次看到維內託就忍不住笑。當然,這病不久之後就治好了,畢竟意呆利381膠囊包治百病,對提督有特效。
而在更遠的海域,兩支戰列艦部隊正在迅速地開赴戰場。
航母攻擊開始之後不久,在海面上隨時準備迎敵的兩支艦隊便收到了消息。
最靠近雪絨島的,是提爾比茨艦隊,而航速較慢的西弗吉尼亞艦隊則在紫羅蘭號的另個方向。她們都是準備攔截衝出來的蜃影部隊的,自從鳶尾島炸了鳶尾島母體之後,艦娘們便知道了母體對於蜃影的重要性,特別是經過了幾天的摸排,發現雪絨島上並不存在類似於“飛魚”一般的個體之後,艦娘們便制定了這樣的計劃。
果然,不一會兒,提爾比茨便見到了第一支蜃影部隊。
從這支蜃影部隊的配置來看,並不屬於主力部隊,最多隻能算是二流。看樣子蜃影就算是如此着急了,也沒有傻乎乎地一擁而上,這樣雖然是給了兩支戰列艦隊的壓力,可是航母們很高興啊,轟炸機一枚航彈下去,炸得就不止一人了,而是一大片。
提爾比茨毫不猶豫,但是她姐姐的速度比她更快。
在兩軍接觸的一瞬間,俾斯麥便開火了,對面的旗艦開場瞬間暴斃。隨後,黎塞留、維內託以及胡騰先後開口。
“咦,胡騰?”提爾比茨愣了一下。
她下意識的話瞬間讓本來熱火差天的交流場邊變得一片冷寂。
“什麼時候來的呀?”北宅熱情地拉着胡騰的手。
“紫羅蘭海戰爭結束後不久。”胡德眼皮直跳,很明顯,眼前這位宅女大人一直宅在房間裡,沒有注意到自己隊伍裡還多了一個人。
俾斯麥略顯尷尬,而旁邊的黎塞留與維內託則極力的憋住笑容,歐根擡起手又放下,不知道該怎麼阻攔接下來俾斯麥執行姐姐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