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那些行屍都已經漸漸的開始停止活動了,幽魂們倒是不會消失,但攻擊性也不會那麼強了。”賓度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對着加雷斯說到,“現在應該是可以放下心來了。”
“這樣就足夠了,一些幽魂是不可能傷到我的,放心好了。”加雷斯元氣十足的笑了笑,然後表情嚴肅了下來,“那麼,你通過了我的考覈,騎士賓度。”
賓度一言不發,站在加雷斯的對面,神色平靜。
“你通過了名爲【英勇】的考覈,那麼,在此,我將會把通往勝利的鑰匙之一,託付於你的手中。”
加雷斯伸出了自己的手,將一枚泛着彩光的空間碎片,放到了賓度的手心之中,然後抓住了賓度的手。
賓度的心情稍稍下沉,因爲他知道,加雷斯會和之前的三位圓桌騎士一樣,贈予他一部分東西。
這也就代表了加雷斯會失去一部分東西。
“與此同時,我會將我的一部分魔力,讓渡於你。”
“還有,我將會把我的固有能力【對魔力】,從我的靈基之上剝離,一同贈予。”加雷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並不是什麼等級很高的對魔力,希望賓度卿你能不要嫌棄。”
“加雷斯,這”
賓度因爲震驚而有些愕然。
加雷斯搖了搖頭,沒再說話,只是默默的將在自己的能力贈予了賓度。
安諾站在最後面,靠着樹嘆了口氣。
加雷斯,太拼了啊。
從很久以前,就是這個樣子了吧。
因爲是最後一個進入圓桌的騎士,因爲實力在圓桌之中排行下游,所以這位值得所有人尊敬的少女,一直以來都是這麼的拼命,哪怕在戰場上也是一樣。
阿爾託莉雅曾經感嘆着評價道:“加雷斯卿在戰場上,就彷彿是一匹野狼。”
這句話,絕非誇大。
“謝謝你,加雷斯。”
賓度感受着體內的魔力,由衷的對加雷斯說到。
“並沒有其他的大家給的東西那麼好,但這是我唯一能給的了,還希望賓度卿你能夠好好的使用。”
加雷斯的臉上並沒有什麼氣餒的神色,依舊是那抹元氣而又帶着一絲疲憊的笑容,對着賓度點了點頭。
“我這裡你們放心,就算沒有了對魔力,這些東西依舊傷不到我,時間緊迫,如果可以的話,你們快些去下一個圓桌騎士那裡吧。”
她能感覺出來,賓度現如今的實力已經算不錯了。
最起碼回到了從者的水準,不至於太弱。
這證明賓度和安諾的想法是正確的,通過這種方法,真的有可能可以進入到妖精域中,殺死那個罪魁禍首。
“我明白了,我一定不會辜負卿的期待。”
賓度深吸了一口氣,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來看向安諾。
安諾微微頷首,也站了起來,看着加雷斯說到:“那麼,我們就去了。”
“加油賓度卿,加油安諾卿。”加雷斯握着拳頭給兩個人打了打氣,“一定要把不列顛從厄運的手中搶回來!”
“下一位圓桌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在哪裡?怎麼辦?”
羅曼的聲音有些難辦,在通訊之中響起。
“沿着湖走就行了。”安諾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只要沿着湖走,總能找到的。”
“說的也是,就是不清楚是哪一位啊。”羅曼想了想,覺得安諾說的沒什麼毛病,但又對下一個騎士是誰好奇了起來。
圓桌騎士還有接近十位呢,也不清楚在這裡封住空間的是哪一個。
但肯定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就是了。
賓度跟在安諾的身後,心情略微沉重。
昨天晚上那個莫名其妙的夢,總是讓他感覺
不,並不是這樣的。
賓度稍微回想一下,還是能夠想起來的,自己在那場戰爭中,在那次衝鋒中,是毫無疑問的倖存了下來的。
說是倖存也並不準確,因爲那場戰爭,不列顛王國贏了,白堊騎士團贏了,將敵國的騎士團全部殺死,大獲全勝,自己甚至沒有受傷。
但,爲什麼昨天晚上做夢,他卻有一股心驚肉跳的感覺呢?
應該,是在提醒自己什麼吧。
從者這種東西,一般來說,是不怎麼會做夢的,因爲夢境就是一種精神的體現,從者的精神比之人類要強大的多,哪怕從者生前是人類也一樣。
只有從者的精神陷入到了某種衰弱之中,纔會出現做夢的現象。
御主身爲魔術師,也很少會做夢,但會夢到自己從者生前的經歷,這是御主和從者魔力相連的證明。
“賓度卿,怎麼了嗎?”
瑪修看着賓度正在咬手指甲,奇怪的問了一句。
“啊?”賓度一愣,鬆開了嘴。
“沒什麼,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罷了。”賓度笑着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天快黑了,要稍微休息一下嗎?”羅賓從旁邊的樹上跳了下來,伸了個懶腰,“養精蓄銳一點再趕路比較好。”
“嗯,稍微歇歇吧。”藤丸立香點了點頭,她不是那種喜歡在非關鍵的時候逞強的性格。
“我有點困了,我去睡一會。”
賓度猶豫了一下,拿出了自己的劍,三下兩下砍倒了一棵樹,讓樹幹躺在地上,一個簡單的牀就做好了。
“嗯,昨天辛苦你了,累了的話就好好休息。”安諾點了點頭,拍了兩下賓度的肩膀。
沒有對魔力的情況下面對那種東西危險性絕對是大的,就算是安諾,也沒有十成十的把握能夠全身而退,但賓度做到了。
賓度表示瞭解,躺在了圓木上,沒兩分鐘就睡着了,這個時候藤丸立香甚至還沒收集到足夠燃燒的篝火。
畢竟前兩天下雨了,現在森林中到處都很潮溼。
“賓度卿睡得真快啊,估計是很困了吧。”瑪修看着賓度感嘆的說到。
“畢竟遭受了那樣的精神攻擊,我到現在都還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
藤丸立香晃了晃自己的腦袋,齜牙咧嘴。
不過這些都和賓度沒什麼關係,賓度已經睡着了。
但這次,好像並沒有要做夢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