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德爾基和獵人小隊們紛紛沉寂了下來。蔳
巴休穆他們已經找到了這個鬼東西的蹤跡了,而且就在他們的眼前。
用草汁遮蔽自己的氣味,用藥水來提振自己的精神,隱藏在灌木之中,一行人竭盡全力的壓低自己的存在感,悄悄地,靠近這頭魔龍。
巴休穆是龍種的魔獸,扇動着自己巨大的雙翼,四肢漸漸的落在地上,似乎是在察覺四周的環境一樣。
它的身軀無比巨大,根據卡德爾基的目測,至少有三十米的樣子。
森林之中,沒有太多的空間讓他構築巢穴,所以跑到荒原上來了嗎
得想辦法幹掉這個鬼東西才行。
卡德爾基給阿德卡特比了個手勢。蔳
夜色會是獵人們最好的幕布,在陰影之中進行狩獵,永遠是最好的手段。
現在,他們只需要等待這頭巴休穆放鬆警惕,最好是睡着了就好
烏魯克的城牆之外,又見南舍鬼鬼祟祟的。
這一次南舍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很好的用自己的泉水中和了自己的神力波動,將自己的氣息隱藏了起來。
在經過了幾天的冥思苦想之後,她成功的感覺到了,自己可能是個笨蛋的事實。
不過第一眼看到安那努的那副場景,還是讓她有點忘不掉的感覺。蔳
那天明明也見到了恩奇都來着,而且恩奇都的臉和安那努完全一樣,但如果仔細去回想一下,南舍感覺自己對恩奇都不怎麼來電。
反而是安那努,就有點
可惡,至少,得先把那兩個人把安那努給找出來才行。
等等。
他們住在哪裡來着?
已經進入烏魯克的南舍,沉默了。
看着面前茫茫多的房屋,南舍的嘴角抽了抽。蔳
這自己怎麼找啊要不乾脆明天正式一點,進入烏魯克找那個吉爾伽美什王問問算了。
那自己夜裡跑這一趟,有什麼意義嗎?
南舍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二天,清晨。
“沒問題吧,努爾格。”
給這個叫努爾格的獵人喂下了一瓶解毒藥,卡德爾基嘆了口氣。蔳
他回過了頭,瞥了一眼那邊躺在地上的,巨大的巴休穆的屍體,眼神有些悲慼。
因爲巴休穆的屍體旁邊,還有着兩具同伴的屍體。
總共二十人的狩獵小隊,死亡兩個,重傷四個,其他幾個人也都掛彩,更是幾乎全員中毒,從烏魯克帶來的解毒藥都快喝完了。
“將這兩位勇士的信物摘下來,等我們回到烏魯克之後,得把他們的信物,交給他們的家人才行”阿德卡特躺在旁邊,有氣無力的說到。
他的胳膊斷了一條,但還能接上。
但現在有些問題,比他的胳膊要嚴重。
“我們還要繼續深入嗎?老東西?”他看向了卡德爾基。蔳
卡德爾基搖着頭嘆了口氣。
“至少,先帶你們這些活着的,去我的獵人小屋。”
“在那裡,至少我能夠給你們療傷。”
他把阿德卡特扶了起來,看着這個自己昔日小弟的眼睛。
“到這裡,你也能明白,我爲什麼冒着死亡的風險,也要讓王下令來探查這裡了吧。”
卡德爾基沉默了兩秒,點了點頭。
他們來到還沒有進入到杉樹林,甚至來到這外圍纔不過兩天,就已經殺死了一頭烏力迪姆,一頭巴休穆。蔳
而且,巴休穆還是他們一邊追一邊砍,從荒原上砍到樹林裡才殺死的。
阿德卡特並不是沒有來過杉樹林,這裡的魔獸出現的頻率,較之以往,確實多了太多了。
他們還尋找到了不少穆休胡修和烏伽爾的痕跡,事件已經發展到了一種比較棘手的狀態了。
卡德爾基拍了拍自己阿德卡特的後背,兩人一起站了起來。
他們已經是烏魯克中的強者了,如果還要解決更強大的敵人,那要誰來?
那個人能來嗎?
阿德卡特不由自主的想了起來,之前自己看到的,在烏魯克城外的荒原上,和王戰鬥不落下風,穿着白袍的人。蔳
如果是他們的話能做到嗎?
搖了搖頭,強行打起精神,阿德卡特跟在了卡德爾基的身後。
卡德爾基的獵人小屋在杉樹林中,還要走一段時間才能趕到。
烏魯克。
大殿之中,南舍無語的看着坐在高位上的吉爾伽美什王。
面對這位正式來訪的女神,吉爾伽美什還是給予了相對應的禮儀,至少沒有像之前那次一樣,差點把這個女神給揍了一頓。蔳
當然,這之中是存在區別的,南舍也明白,吉爾伽美什對自己的態度,也就代表着自己來的方式。
上一次她是偷偷來的,所以吉爾伽美什就算真的揍了她一頓也無可厚非,但這次自己是作爲女神,正式的造訪,吉爾伽美什作爲人的王,就必須給予相對應的禮儀。
畢竟,她是神明。
但南舍感受着四處歡愉的氣氛,卻有一種坐立難安的感覺。
她,並不是一個特別喜歡熱鬧的女神。
她喜歡人類之間的悲歡離合,她也喜歡人類之間的感人至深,但若是真的讓她走進人類的社會
對不起,做不到。蔳
喜歡人類的情感和喜歡人類這種生物是兩回事,南舍在這方面還是分的很清楚的。
宴會之上,吉爾伽美什帶着那有些欠揍的笑容,問向了南舍:“那麼,尊敬的水泉的女神南舍啊,你來到本王的城市烏魯克,是來尋找什麼的嗎?”
吉爾伽美什之所以這麼說,自然是因爲烏魯克作爲兩河流域最富饒的城市,不止一次的被神明造訪過。
就說他的母親吧,就是跟隨着夢境造訪了烏魯克,然後誕下了他。
“我是來尋找一個人的,希望烏魯克的王,能夠讓我見一見他。”南舍嘆了口氣,感覺有點折磨。
“請說出他的名字吧,本王會將他喚過來的——女神。”吉爾伽美什姿態隨意,笑着說道。
他端起了金色的聖盃,一臉怡然自得,仰頭喝了起來。蔳
“我尋找的人是安那努。”
“噗——”
吉爾伽美什差點把酒噴到南舍的臉上。
“誰?”
吉爾伽美什愣愣的看着南舍,感覺這女神的腦子可能不太好。
“安那努啊。”南舍一臉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