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8章 尤布斯塔庫哈伊德之死
“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尤布斯塔庫哈伊德對自己的人造人助手問道。
他是隻被理性驅動着的愛因茲貝倫之腦,但這不代表他就可以在不出愛因茲貝倫城堡的情況之下了解到所有的信息。
實際上尤布斯塔庫哈伊德也參加過聖盃戰爭,他參與的是第三次的聖盃戰爭,但因爲戰鬥能力不佳和召喚出來的從者戰鬥力很弱,早早的就輸掉了第三次聖盃戰爭,也是因爲第三次聖盃戰爭那慘淡的結局,尤布斯塔庫哈伊德才會誕生出尋找外援的想法。
愛因茲貝倫專門爲了聖盃戰爭所製造的人造人,在戰鬥方面確實非常強大,畢竟是遠超人類的存在,是用壽命換來了質量數量雙高的魔術迴路,但問題就是伴隨着聖盃戰爭進程的推進人造人御主的戰鬥力會越來越弱,畢竟最後會成爲小聖盃,大概三個從者的靈魂進入到小聖盃的身體之中,小聖盃作爲人的技能就會趨近於停止。
都停止了,剩下的也就只有依靠從者了,但從者正經的魔術師從來都是不相信自己的從者的。
在正經的魔術師看來,從者無非就是應該接受他們支配的使魔,連人造人都比不上的東西怎麼值得被相信,就算你是歷史之中的名人又如何,魔術師的眼裡只有魔道。
人造人也不相信從者。
所以尤布斯塔庫哈伊德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伊莉雅能夠帶回聖盃,完成第三法,他實際上已經在準備六十年之後的第六次聖盃戰爭了。
但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讓他深感不安。
前往冬木市參加第五次聖盃戰爭的伊莉雅,塞拉,莉潔莉特三人已經和本家失聯,幾次通訊全部都石沉大海,而且時鐘塔那邊傳來了聖盃戰爭似乎要被取締關停的傳聞。
他派出去調查的人造人回來之後全部都一無所獲,這似乎並不是能夠輕易打聽到的消息。
然後現在愛因茲貝倫用於保護自身,拒絕外來者的魔術陣地,又被破壞了。
這些事情如果只是單獨發生的話,尤布斯塔庫哈伊德或許害不會去想太多,但在極短的時間之內連續發生就算是絕對理性的人造人之父,也不由自主開始擔憂了起來。
“人造人們已經開始了調查。”
他的助手人造人是一位女性,面無表情的對着尤布斯塔庫哈伊德說道。
“我們先過去,以最快的速度調查清楚發生了什麼。”
尤布斯塔庫哈伊德面色嚴肅的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而後——
他感覺有什麼東西,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找了半天,我似乎沒發現這座城堡裡面有其他的男性人造人。”
“所以我要找的人是你嗎?”
“誰!?”
尤布斯塔庫哈伊德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反應——他想要向後方退去,但——
抓住他肩膀的手力量超乎尋常的大,他猛地一扯,卻險些將自己的肩膀扯脫臼。
而他身邊的人造人助手,則是瞬間拔出了自己的武器,就對着抓住尤布斯塔庫哈伊德的人刺了過去。
“我的目標裡面沒有你,老實一邊待着去。”
錚——
輕而易舉的避開人造人助手的攻擊,左村拔出了鶴翮,用刀柄順手在助手的後腦勺上敲了一下。
助手瞬間就昏厥了過去,趴倒在了地上,手中的刀也掉落在了旁邊。
“你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尤布斯塔庫哈伊德仍然沒有慌亂——作爲只存在理性的機器,他不會產生慌亂那種無所謂的情緒,他現在只是在瘋狂的思考自己現在該怎麼樣才能逃出去,想辦法讓那些更強的戰鬥用人造人來對付這個入侵到了愛因茲貝倫城堡之中的可疑人員。
對方的實力很強自己的助手雖然不是什麼專門用於戰鬥的人造人,但也是傾注了大量心血的存在,剛剛一瞬間的爆發在自己的身體上附加了數種魔術,只求一擊必殺,然後
就這麼被對方輕而易舉的躲過去了。
對方不止躲過去了,還反手一擊將她敲暈了。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你是什麼人才重要。”
左村從陰影之中露出了自己的連,對着這位看上去頗有一種“德高望重”,但仔細去感受卻只能感受到陰冷和孤僻的老者露出了一個笑容。
“尤布斯塔庫哈伊德·馮·愛因茲貝倫?”
左村問了一句。
“我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
尤布斯塔庫哈伊德冷然看着左村。
噗呲——
“呃——”
“什,什麼?”
尤布斯塔庫哈伊德看着被刺入了自己腹部的打刀,以及從傷口溢出的鮮血,愣住了。
“你確實沒必要回答,因爲這個城堡就只有你一個男性人造人,看上去還一副老人的樣子,我的目標只可能是你,剛剛那些只是刺殺之前的例行詢問而已。”
“我聽說你是活了好幾百年的,由第三魔法使得弟子們親手製造出來的魔偶之一,是和冬木市那邊那個大聖盃之中,已經消失掉的羽斯緹薩一個年代的產物,既然活了那麼長時間,你還會怕死嗎?”
左村鬆開了鶴翮的刀柄,左手仍然彷彿鐵鉗一樣抓在尤布斯塔庫哈伊德的肩膀上,右手則向着胸口探去。
一把匕首,被他從衣服底下翻了出來。
匕首【烏鴆翎】,左村的第三寶具,刺殺傳說的由來,傳說中就是這把匕首殺死了阿部正弘,吉田東洋這樣的大人物,也殺死過德川家定,德川慶喜這兩位幕末將軍。
曾沾染王的血液的刀刃。
“我——唔——呃——”
尤布斯塔庫哈伊德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剛剛開口就感覺到一股血液上涌——左村刺的很精準,鶴翮從肝臟處刺入,貫穿了肺部,從心臟的邊緣擦了過去。
如果不是左村還有這些小問題要問,鶴翮只會刺中心臟。
但——似乎這樣尤布斯塔庫哈伊德也說不出來了什麼。
左村聳了聳肩,乾脆也不問了。
錚——
刀刃劃過。
一顆眼底深處還帶着些許恐懼的頭顱,掉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