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裡,神父安靜的禱告着。
嘎吱——
門被推開了。
“現在還沒到禮拜的時間。”神父背對着來人,說了一句。
“是我,尊敬的安那撒羅神父。”韋羅基奧放下手中的東西,在神父溫和的眼神中和神父並肩,做着禱告。
上個世紀的大災難過後,宗教的影響雖然極具減弱,但是依舊不會死去,只是隱藏在王權的背後,依舊散播着信仰。
王室也對天主教鼎力支持,所以在佛羅倫薩,基本每個人都是天主教徒,哪怕是表面上的。
禱告結束,安那撒羅神父面對着韋羅基奧,尊敬的行禮:“早上好,虔誠的信徒,韋羅基奧先生。”
“早上好,安那撒羅神父。”韋羅基奧還禮。
“請問您今天來是爲了……?”安那撒羅神父年輕英俊的臉上帶着一絲疑惑。
“啊,一個是之前我專門跑去柏林畫的教會的訂單已經完成了。”
“這樣嗎,那真是太棒了。”安那撒羅微笑。
“還有,我給你帶了個驚喜過來。”韋羅基奧興奮起來。
他提着袋子跑到後面去了,安那撒羅神父跟在他的後面,很好奇韋羅基奧口中的驚喜。
兩人來到一個單獨的房間,韋羅基奧坐在凳子上,拿出自己的作品《柏林的聖母子》,遞給安那撒羅。
神父端詳着《柏林的聖母子》,欣賞而沉醉。
“優秀的作品,韋羅基奧,您的水平依舊沒有退步。”
“謬讚了,尊敬的安那撒羅。”韋羅基奧嘿嘿笑了兩聲,“我原本也以爲我的作品很不錯,但是,和我接下來要拿出來的這幅畫相比,就有些相形見絀了。”
“嗯?你居然會這樣誇一幅畫?”安那撒羅略微吃驚,“是誰的作品?”
“勞倫斯,你見過的。”
“你的那個學生?”安那撒羅帶着質疑的眼神。
“你看一看就明白了。”韋羅基奧把安諾的作品《地獄旅遊》拿了出來,遞給安那撒羅神父。
神父接過畫,首先感受到的,就是強烈的視覺衝擊力。
隨後,他看清了這幅畫的內容。
花了兩分鐘完全搞懂這幅畫,安那撒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久久沒有說話。
但是,他的手臂微微顫抖,顯示他此刻的心情並不平靜。
他用力抓住韋羅基奧的手臂:“這是一幅史無前例的偉大作品,韋羅基奧先生。”
韋羅基奧則是帶着果然如此的笑容,看着安那撒羅神父:“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神父。”
安那撒羅卻什麼也都沒有聽進去,只是繼續看着油畫:“帶着象徵着聖潔的翅膀行走地獄……啊啊,主啊……”
《柏林的聖母子》已經被兩人拋在腦後,這幅劃時代的新作品纔是關注的重點。
良久,他才恢復過來:“韋羅基奧先生,我可以,見見那位勞倫斯先生嗎?”
“當然,只要他同意。”韋羅基奧從善如流。
安諾肯定會同意的。
“我想買下這幅畫……”
“當然可以,但是,或許有比花錢購買要更合適的方式,我的安那撒羅神父。”
“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