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斯蘭趕緊追出了門外,卻發現阿諾在莊園裡簡單的發泄之後,就向着遠方跑去了。
幾個僕人的屍體被隨便的扔到了庭院裡,道路上只剩下狼藉。
......
“啊......啊啊啊啊!!!”
轟——
兩條強壯的後肢踏在了地面上,每一下都能夠在地面上留下清晰可見的痕跡。
這幅軀體,讓這個生命感到痛苦。
強烈的恨意和暴躁填充了這個生命的所有意識。
復仇——
破壞——
佐爾根——!!!
它向着前方嘶吼着,咆哮着。
除了身後的兩個佐爾根, 它能看到,因爲強烈的憤怒,強烈的怨恨——它能看到!
在眼前的這座城邦的對面,有佐爾根!
“啊啊——!!啊啊啊!!!”他突然瞥見了在道路不遠處的一個巨大的房屋,下意識的就向那個房子狂奔了過去。
這裡是個皮革廠。
“啊啊啊——”
轟轟轟——!!!
用魔力和礦石構成的堅硬軀體,悍然撞進了皮革廠內。
恐怖的怪獸和飢腸轆轆, 手無寸鐵的工廠工人們相遇, 會發生什麼, 自然不用我多說。
阿諾的身體被鮮血浸染,皮革廠內還回響着倖存者的哀嚎和痛哭。
阿諾那魔力構成的複眼注視着自己眼前的人。
這個人胖乎乎的,正恐懼的顫抖着。
“不......不......別殺我.......啊啊啊——!!!”
一道藍白色的,彷彿火焰一樣的魔力吐息被阿諾從口中噴吐出來,那個胖乎乎的,把他賣給了瑟利姆的皮革廠老闆直接在這吐息之中化作了焦炭。
它是錯誤的產物。
它做的事,自然也就是錯誤的。
在把皮革廠破壞掉之後,阿諾繼續向着倫敦城對面的佐爾根家大莊園前進。
它毫無理智,也不可能存在理智。
它不知道對錯,它只會憑藉本能,瘋狂的破壞自己目前前沿途的一切。
......
而另一邊,位於倫敦城郊外的時鐘塔內。
“埃爾梅羅先生!”
嘭——
馬克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撞開,一個年輕的魔術師出現在了門口,神色焦急。
“發生什麼事了,讓你如此慌張?”馬克不滿的看着自己的這個學生。
“剛剛,剛剛——”他控制着自己劇烈的呼吸,指着外面,“觀察用的使魔傳來了訊息, 一個強大的魔力反應出現在了倫敦城外, 現在正在向着倫敦城前進!”
“強大的魔力反應?是什麼?”馬克西米利安的眉頭微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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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但是魔力反應非常大!大到——甚至比絕大部分的幻想種都要強大!”學生組織着自己的語言。
“什麼!?”馬克猛地站了起來,“巴瑟梅羅知道了嗎?”
“院長候補也知道了,或者說,除了君主阿尼姆斯菲亞,君主梅亞斯提亞,君主巴魯葉雷塔這三位暫時不在時鐘塔的君主以外,其他所有還停留在時鐘塔的君主,包括院長,都分別有人去通知了!”
就在這時,馬克西米利安·埃爾梅羅·庫次扎克,接收到了一道魔力訊息。
“......冠位會議?”他皺着眉喃喃說道,“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舉辦冠位會議?”
“難道是......因爲那個靠近倫敦的魔力反應?”他的臉上流下了一滴冷汗。
沒有耽擱,他抓緊動身前往了會議室。
......
在恐慌中,阿諾撕碎了倫敦的城門,踏着血色闖進了倫敦。
“啊啊啊——啊啊啊啊!!!!”
面對這恐怖的怪物,人們驚慌失措,四散奔逃。
阿諾的口中噴吐出一道白色的魔力吐息,整個街道近乎被點燃,火焰和慘叫充斥了這個街道。
被點燃的人們在掙扎之中,短短几秒就化作了枯骨和焦炭,阿諾裹挾着魔力的碩大拳頭捶打在地面上,周圍十數米都在震動。
房屋倒塌,被火焰點燃。
怪獸的嘶吼,人們的哭喊交響着,還有火焰燃燒的噼啪聲。
官方迅速組織人員想要阻擋這個怪獸,但是怪獸的力量太過於強大,沒有人能夠將它阻擋下來。
“啊啊啊啊————!!!”
阿諾的手掌拍飛了一個顫抖着的管制人員,那個人直接像是破口袋一樣砸在了路邊的殘桓斷壁上,沒有一絲一毫生還的可能。
阿諾瘋狂的釋放着自己的破壞慾望,白色的炎浪熊熊噴出。
恐怖,籠罩了倫敦。
......
“必須立刻採取措施才行。”這一代的君主·特蘭貝里奧嚴肅的說到,“現在那個奇怪的生物已經進入了倫敦,根據推測預估,前進方向正是我們時鐘塔,無論是爲了時鐘塔還是爲了平民,我們都必須將這個麻煩解決。”
“我沒有意見,事實上我們家族的魔術師已經出發了。”君主·巴瑟梅羅嘆了口氣,“我這邊的資料顯示那個生物的能量等級已經和最強大的幻想種幾乎持平了,如果它想,隨時都可以將整個倫敦城夷爲平地。”
“或許是有什麼顧慮?還是說對自身力量使用的不完全?反正它現在明顯是虛弱期,也有可能是幼生期?”君主·埃爾梅羅敲了敲桌子。
“一方面我們要阻攔這個生物前進的腳步,另一方面,我們需要知道這個怪物的出處是哪裡。”這一代的君主·布里西桑嘆了口氣,“這種程度的生物,怎麼可能還會存在於表面,不應該早就被當做神秘剪定到了世界裡側嗎?”
“總而言之,必須先排除這個威脅才行。”君主·蓋烏斯令看向了君主·巴瑟梅羅,“至於其他事情,我們都應該放在一邊。”
還留在時鐘塔的九位君主一起點了點頭。
魔術師們,開始行動了。
他們的目標唯有一個。
那就是剷除怪獸,保護時鐘塔的安全,然後就是保護倫敦的安全,以及之後要確保神秘不會泄露。
而倫敦郊外,另一側,已經被破壞的佐爾根家分莊園。
躺在廢墟中的瑟利姆緩緩睜開了眼睛。
“呃——嗯......”將覆蓋在自己身上,把自己掩埋起來的魔術器材推開,瑟利姆擦了一下自己嘴角的血液,坐了起來。
“發生......什麼了?”他撫摸着自己的腦袋,“剛剛不還是......”
“家主。”盧斯蘭的表情灰暗,低着頭,依舊是跪坐的姿勢,就在瑟利姆的旁邊。
他的語氣低沉,毫無生命力。
“現在,欣賞一下你製造的景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