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拉·娜澤萊·索菲亞莉。
這是女人的名字。
她是時鐘塔降靈學科名門索菲亞莉家的成員,和肯尼斯一樣,是一位優秀的魔術師。
而且她還是肯尼斯的未婚妻。
雖然出身名門索菲亞莉,但索拉並非嫡子或者嫡女,她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會是家族聯姻的犧牲品,但還好,她遇到的未婚夫是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其波盧德。
雖然在教育學生上有些過於苛刻,性格方面有些許缺陷,但身爲埃爾梅羅家族的繼承人,這一代的君主·埃爾梅羅,肯尼斯不止是一個優秀而強大的魔術師,也同樣是一個愛惜着自己聯姻對象的未婚夫。
但即便如此,索拉還是不由自主的對這件事感到排斥,這也造就了她高傲的性格,她想要反抗,即便做不到。
不過,這樣的高傲
“索拉。”
肯尼斯輕聲呼喚着自己未婚妻的名字,彷彿剛剛的劍拔弩張根本不存在一樣。
“我覺得Lancer並沒有做錯什麼,反而是你,對戰局的情況判斷出現了失誤吧?”
索拉的一隻手搭在自己纖細的腰肢上,看着自己那剛剛還在大發雷霆的未婚夫,眼中神色莫名。
肯尼斯沉吟了片刻。
“Saber和Rider都是各項參數很高的從者,我們不應該浪費能夠削弱他們的力量纔對。”
“但你一直都沒有注意到,Saber時刻對Lancer抱有警惕。”
“肯尼斯,你應該理解,你和其他的御主相比,你的根本優勢到底在什麼地方。”
索拉行走着,臉上帶着一抹美豔的笑容。
“降靈科的第一天才啊,你在原有的契約記住上增加了自己的理解,讓Lancer原本的契約變成了現在這樣的變則契約。”
“令咒寄宿在你的身上,作爲明面上的御主,而我,則是可以作爲另一個御主,在暗處爲Lancer提供更多的魔力。”
“如果按照我的理解,你當時最好的選擇,應該是讓Lancer去偷襲Rider的御主,而你本人,應該在Saber爲了Rider擋下Lancer的長槍的時候,動用自己的魔術去攻擊Saber的御主。”
兩個人交流着,絲毫沒有注意到還跪在地上的迪爾姆德的眉頭已經緊鎖,眼中帶着明顯的嫌惡。
他身爲騎士,厭惡着偷襲的行徑。
但他根本沒有辦法去言明,因爲他本身已經是一個帶罪的騎士了,如果還對御主發出僭越的發言
“.但,一開始,還是應該謹慎行事。”
肯尼斯聽着索拉的話,覆盤着當時的情況最終只能不痛不癢的說出這樣的話。
“謹慎行事?那就當這樣好了,但爲什麼,在一開始追求謹慎行事的你,會執着的對着Lancer追求最終的結果呢?”
她已經走到了肯尼斯的身邊,嘴巴湊到了肯尼斯的耳邊。
“我”肯尼斯的臉上帶着一滴冷汗。
他給不出索拉答案。
“請,到此爲止吧,索拉大人。”
跪在地上的迪爾姆德開口了。
“嗯?”
肯尼斯和索拉都擡起了頭,有些意外的看向了迪爾姆德的方向。
“如果你繼續再說下去,那就是對我御主的侮辱了。”
“身爲騎士.我無法視而不見。”
迪爾姆德雖然低着頭,但他說出的話語之中,依舊帶着騎士們必然會擁有的堅定。
索拉的眼中出現了一瞬間的恐慌。
“啊,不是,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她趕緊從肯尼斯的背後走到了前方,然後又意識到了什麼,轉過了身面向了肯尼斯,對着自己的未婚夫微微鞠躬。
“抱歉,剛剛,我說的有些過分了。”
她言不由衷的對着肯尼斯道歉。
說完之後,她就轉過了身去。
肯尼斯看了一眼索拉,又扭過了頭,看向了迪爾姆德。
他的目光,凝聚在迪爾姆德的身上,凝聚在迪爾姆德.臉上的一顆痣上。
眼中流露出了沉思和不安。
嗡——————
忽然,一聲巨大的警報聲響了起來,連帶着電話聲也一起響了起來,讓屋內的三個人都陷入了一瞬間的愣住中。
“發,發生什麼事了?”
索拉有些驚慌的說道。
肯尼斯思考了片刻,站起了身來,走到桌邊拿起了酒店的電話。
工作人員的聲音傳來,肯尼斯的嘴角卻揚了起來。
掛斷電話,他看向了自己的未婚妻。
“是火災。”
“酒店的下層,發生了火災,想必,應該是有人在刻意縱火吧。”
“縱火?現在?”索拉有些無法理解肯尼斯在說什麼。
“縱火是表象,歸根結底的目的是趕走無關緊要的人。”
肯尼斯搖了搖頭,進行了進一步的說明。
索拉微微一愣,終於後知後覺的明白了當下這個事件的性質。
“襲擊!?”
她本能性的有些不安。
“哼,看樣子,我們被當成了軟柿子了呢。”
肯尼斯的表情微微有些不爽。
“Lancer,下樓準備迎擊,無論敵人是誰,都要把勝利帶回來。”
“是。”
迪爾姆德的眼中帶着平靜,離開了兩人的房間。
“呵呵呵,我肯尼斯·埃爾梅羅的魔術工房,就讓這些客人們,好好的享受一下吧。”
肯尼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變得洋洋得意了起來。
那是——他無比自豪的作品。
將整個下層樓層都包裹起來的二十四層結界,由三臺大型的魔力爐提供魔力,取代獵犬佈置下的幾十只彷彿魑魅魍魎的使魔,以及無數的陷阱——他甚至還將一部分的樓道進行了異界化。
想到這裡,他不由自主的發出了痛快的笑聲。
“這是由我肯尼斯佈置出來的最直接的秘術,魔術師間的戰爭,本就是應該要這個樣子運作。”
“關於你剛剛說我無能的這件事,我很快就會讓你收回去哦。”
肯尼斯微笑着坐回了自己的沙發上,端起了之前倒上的一杯白葡萄酒,輕輕抿了一口,儀態十足。
“嗯,我很期待哦。”
看着肯尼斯自信滿滿的樣子,索拉也放下了心中那些許的慌亂,笑着說道。
兩個人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次的襲擊,並沒有從者的參與。
而對方的御主,則是一個無所不用其極的離經叛道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