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村安諾的願望是親眼見證一個新的時代,但爲了御主的願望,他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
曼里奧想要用聖盃達成自己生前未完的悲願,讓那巨大宏偉的建築奇蹟真正的降臨在世界上。
亞歷山大則是想要獲得肉體,重新進行自己縱橫大陸的征服之旅,踐行自己身爲征服王的本質。
願望,沒有高低之分。
所有人都沒有放棄自己願望,給他人的願望讓出道路的可能性。
而後,所有人都投去了目光的存在的做法是
“垃圾。”
“這也一樣是垃圾。”
他喝了一口亞歷山大買的酒,一臉噁心的將酒扔掉,又喝了一口左村買的酒,也一臉噁心的將酒扔掉了。
“用這樣的酒水來招待王,你們這羣雜種,有一個算一個都要將自己的頭顱擺在我面前啊。”
他甚至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些清水,洗了洗自己正在使用的杯子,彷彿兩人的酒水會污染他的杯子一樣。
“就算你這麼說,這也是我能夠買到的最好的酒了啊。”
亞歷山大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可是花了小子不少的錢呢。”
韋伯坐在亞歷山大的背後,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
“我以前喝的那種清酒,現在已經很難喝到了,能買到的也只有這樣的酒水。”
左村倒不是很在意吉爾伽美什的嫌棄。
但他的嘴角卻揚起了一個笑容。
“還是說英雄王你有更好的酒水可以選擇呢?”
聽着左村的話,亞歷山大的眼睛不由自主的亮了亮。
這傢伙,可是有寶庫的啊!
“哼。”
“品嚐這真正美味至極的酒水吧,雜種們。”
“本王可不會和沒有絲毫見識的人坐在一起論酒。”
他隨手拋了幾個金色的杯子到了在場的幾人的手中,然後從那金色的漣漪之中,拿出了一個金色的壺。
“英雄王陛下真的很喜歡金色呢。”
曼里奧笑眯眯的感嘆了一句。
他也是個常年混跡上流社會的人,他已經能夠聞到從那酒壺之中飄出的濃郁酒香了。
“吼吼,這可真是”
亞歷山大兩眼放光的從吉爾伽美什那裡拿過了金色的酒壺。
雖然是王,但既然是在這張“桌子”上,王的身份就該被撇棄,他並不介意爲他人倒酒。
“所以,Archer。”
開口的是言峰綺禮。
他將金色的酒杯湊到了自己的口鼻旁邊,嗅了嗅那麥酒的清香氣息,注意力卻一直放在吉爾伽美什的身上。
“你的願望究竟是什麼?”
“雖然你被老師召喚,但我並不知道你的願望是什麼。”
“究竟是什麼樣的願望,纔會讓您這樣的王者心甘情願的被召喚到這裡。”
“對聖盃的追求每個人都有,對於你這樣的人來說,聖盃意味着什麼,我果然也很好奇啊。”
亞歷山大一邊品味着美味的麥酒,一邊看向了吉爾伽美什。
左村沒關注這個話題,他知道從吉爾伽美什嘴裡說出來的話一定會很無聊,他專注的喝着麥酒,砸吧了一下嘴。
有點羨慕安那努和恩奇都了啊每天都可以喝上這樣的酒。
舔了舔嘴脣,左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這種問題,還需要來到本王的御前詢問?”
面對兩人的問題,吉爾伽美什發出了一聲呲笑。
“很簡單,因爲聖盃,本就是本王的寶物。”
“你們這羣傢伙,都只不過是覬覦本王的寶物的亂臣賊子而已。”
說着,他喝了一口麥酒。
“你是說,你持有過聖盃,可是這怎麼可能?”
亞歷山大的臉色嚴肅了起來,有些不解,又有些驚訝。
“哼,蠢貨。”
“當你的寶庫裡的東西太多的時候,你難道會在意某件寶物的存在嗎?”
“那你怎麼就能確定,聖盃是你的寶物呢?”
亞歷山大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因爲本王的寶庫之中,承載着世界上所有的寶物,聖盃只不過是本王寶庫之中微不足道的一件收藏罷了,僅此而已。”
“你們想要本王的財寶,你們犯法,本王懲罰,沒有商量的餘地。”
“這就是綺禮爲什麼說我們不會和Archer有聯手的可能性的原因。”
左村已經微醺,他似乎總是喜歡讓自己在酒會之中處於這種狀態之中,笑着說道。
“而且就算想要聯手,不是人類的英雄的話,估計英雄王也不會認同吧。”
畢竟在吉爾伽美什的認知之中,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與之並肩的。
哪怕是神明都不行。
更何況是坐在這裡的這些人。
“呵呵,雖然只是個喜歡跳來跳去的雜種,但看樣子,也是通過某種渠道瞭解到了本王的一些秉性啊。”
“很好,本王認可了,Assassin,本王要親手殺了你。”
他饒有興致的看着左村。
“事到如今說這些可沒什麼用,英雄王。”三口兩口喝完了杯中之物,亞歷山大笑着打斷了吉爾伽美什和左村的對話,“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從你那裡搶走的可不止是聖盃,你的整個寶庫在我看來都是值得被洗劫的哦?”
說着,他做出了個強壯的姿勢。
“畢竟我可是征服王啊!想要的東西就會搶過來!”
“承載了英雄之名的王,和征服了一切的王嗎?”
曼里奧將被喝空的酒杯放到了面前。
“不過,聖盃就算不用來許願,而是用來放在華麗的教堂之中當個裝飾,也是不錯的吧?”
“身爲勞倫斯老師的學生,我自認審美觀的水準是不低的。”
如果要動手,曼里奧不想輸給任何人。
一直沒說話的間桐雁夜看了一眼坐在亞歷山大背後的韋伯,兩個人的目光交錯,都露出了些許無奈。
這場酒會,已經變成了這些人交流彼此理想的場所。
雖然不知道那個叫言峰綺禮的人是怎麼混進這羣人之中的,但至少他們兩個,總感覺自己和這個場合格格不入。
這些歷史上的人物,無論哪個方面,都和現代的人們相差甚遠。
在這樣彼此的時代碰撞的場合,他們感覺自己一句話都插不進去嘴。
“哼”
吉爾伽美什掃視了一眼三人,露出了一個笑容。
並不是憤怒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