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要走了?”
遠阪凜神色複雜的看着站在遠阪家門口的男人。
她的從者,Archer衛宮士郎。
在前天夜裡的聚餐結束之後,給她道了個欠之後就消失掉了,之後的這兩天都只能通過契約感受到對方沒有退場,結果在今天早上的時候,突然又回來了。
回來之後,就和她說要離開了。
“怎麼,捨不得我嗎?”
“這段時間的並肩作戰總體上來說,確實是一段不錯的回憶對吧?”
衛宮笑了笑,語氣輕快。
“倒不是什麼差的回憶就是了,直到我知道你是衛宮士郎之前。”
遠阪凜木着臉說道。
因爲這個Archer衛宮的緣故,她現在看衛宮士郎的眼神都不怎麼對勁了,甚至於帶着警惕。
她召喚從者的時候是沒有使用任何聖遺物的,只是通過魔術的推算找到了一個絕對能夠召喚出Saber的時間然後嘗試了召喚,結果召喚出的是Archer衛宮。
也就是說,她是僅憑藉相性召喚出的這個衛宮士郎,至於爲什麼召喚出來細思恐極,以至於她有點不想去想那個可能性。
明明——一點苗頭都沒有的啊!
“不用把我當成衛宮士郎。”
Archer搖了搖頭。
“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衛宮士郎,這場聖盃戰爭,和我生前經歷過的那一場聖盃戰爭完全不一樣,那個傢伙已經走上了一條和我完全不一樣的道路。”
“我只是Archer,他纔是衛宮士郎。”
他的臉上帶着些許笑容。
他向遠阪凜坦白了自己衛宮士郎的身份,又撇清自己是衛宮士郎的這個事實。
遠阪凜看着自己的從者,眼神遲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麼,這就是我的告別了。”
“我要走了。”
Archer似乎對這樣的局面有所預見,微笑着聳了聳肩,擡起了一隻手。
“照顧好自己,凜。”
揮動右手,做了最簡單的告別,Archer轉過了身向着遠處走去,身體的末端開始化作了金色的粒子。
“——等等!”
遠阪凜下意識的向前追了兩步,呼喚了一聲。
Archer停下了腳步,沒有轉回身體,只是微微側過了腦袋。
“這確實是一段,美好的回憶。”
“Archer,衛宮一路順風。”
一樣是最簡單的告別。
Archer似乎有些意外。
但還是隨意的露出了一個笑容,轉過了頭,在晨曦之中,徹底化作了金色的粒子隨風飄散。
遠阪凜感受着契約斷裂的感覺,忽然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她擡起頭,看着那抹細碎的金光,雙手捧心,輕輕一嘆。
她在想什麼或許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的意思是你擔心,那個叫伊莉雅的女孩子捷足先登?”
間桐慎二用一種震撼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妹妹。
不是,這都哪跟哪啊。
“兄長這是一種直覺。”
間桐櫻的面色嚴肅,眼神之中帶着認真。
“那孩子絕對是一個勁敵!”
說着,她捏了一下自己的拳頭。
“直,直覺嗎。”
間桐慎二撓了撓自己的頭。
自己妹妹喜歡衛宮士郎——他其實是樂於看到這一點的,這兩個人如果能在一起,他無論從什麼角度都會覺得很好。
無論是作爲小櫻的兄長,作爲衛宮士郎的朋友嗎,還是說作爲間桐家的家主。
三贏,指間桐慎二贏三次。
自己妹妹能有個靠譜的丈夫,自己朋友能有個優秀的妻子,然後自己作爲間桐家主會同時得到兩個強援。
無論是小櫻還是士郎,未來都會是相當優秀的魔術師,這一點幾乎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的了。
但現在看來
不過,間桐慎二感覺,感情這種事情總歸是強求不來的對吧。
“我支持你,小櫻,但多少注意點分寸哦。”
慎二拍了拍自己妹妹的肩膀,給出了作爲兄長最基礎的鼓勵。
“嗯,我會讓前輩看到我的優秀的雖然說伊莉雅姐姐的經歷很讓人心疼,但如果是前輩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小櫻用力的點了點頭,眼神之中帶着堅定不移。
慎二隻感覺自己妹妹從來沒有那麼“重”過。
果然,一旦涉及到了感情方面的事情,女人就會完全變成另一個人嗎
真是可怕。
惹不起,惹不起。
“現在還需要每天十二小時的待機嗎,但感覺上來說,生活節奏已經有些許的適應感了呢。”
塞拉檢查了一下伊莉雅的身體機能,拍了拍胸口,鬆了口氣。
現在距離大聖盃的解體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大聖盃已經連渣都不剩了,伊莉雅的身體也就是在當時出現了些許被影響的跡象,現在已經完全恢復健康了。
就是作爲小聖盃的負面效果仍然存在,和莉潔莉特一樣,每天要強制關機十二小時,否則作爲人的身體機能就會被損壞。
愛因茲貝倫真是不講道理啊。
“算算時間,言峰綺禮和安諾先生他們,應該也已經到德國了吧。”
衛宮士郎看了一眼時間。
德國那邊現在差不多是夜裡,安諾先生他們應該是德國傍晚的時候就已經下飛機了。
嗯白騎士坐飛機,總感覺有些許的違和感。
“已經到了,也就是說,那個叫愛因茲貝倫的家族距離破滅,應該只剩下倒計時了吧。”
柳洞一成感覺這種事情其實挺不對勁的。
但是一想到魔術師的世界擁有魔術師的法則,加上幾個世紀以來,那麼多的悲劇都是由那個叫愛因茲貝倫的家族引發的
他似乎也沒什麼必要去譴責什麼。
四捨五入,他家都算是被愛因茲貝倫拆的。
而且這次的行動,好像也僅僅是要殺死那個首惡,無辜的人造人們會被妥善安置起來。
想到這裡,柳洞一成恢復了平常的面色。
“希望安諾先生他們,能夠順利吧。”
塞拉雙手合十,認真的祈禱了起來。
而德國——
“也就是說,先做一下前期的偵查工作嗎。”
“一個拒絕所有東西入內的魔術陣地這東西我可應付不來,法爾高家的小子,這件事需要你來想想辦法。”
左村已經恢復了作爲從者的打扮,抱着胸看着阿德羅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