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想要讓我去稍微開導一下衛宮士郎嗎。”
“爲什麼你會有這樣的想法。”
言峰綺禮看着站在自己對面的安諾,有些不解的問道。
“.或許是因爲,你比我更適合說教吧。”
安諾輕輕的搖了搖頭。
“雖然腦海之中存在着現代的知識和觀念,但我確實是不屬於這個時代的人,有些話從我的口中說出來,無論如何都會變得無力起來。”
況且
沒有拔出劍的我,或許,也真的沒有資格去說那些話。
“話說回來,您和Assassin是認識的吧。”
言峰綺禮突然說道。
“.你是說左村?”
安諾愣了一瞬間,纔想起來言峰綺禮說的大概是左村而非是柳洞寺裡的那個Assassin。
“雖然不知道你們具體而言是什麼樣的關係,我也想象不出來相隔甚遠的兩個時代的人爲什麼會扯上關係但總之,你認識左村,並且和他的關係相當不錯。”
“既然如此,你應該聽左村說過,我的本質吧。”
言峰綺禮看着安諾,面無表情的說道。
“讓我這樣的人,去對正義的夥伴說教,你是認真的嗎?”
安諾自然是知道這件事的。
所以——
他伸出了手,點了點言峰綺禮的胸口。
那個十字架的後面,藏着的是一份約定。
“我相信左村的眼光和選擇。”
安諾只是笑了笑。
最先要考慮的是緊握力量的當下應該做什麼嗎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能夠看到更多的東西.
衛宮士郎低着頭,握着拳頭思考着。
“遠阪,小櫻,之前的事.很抱歉,靜下心來認真思考一下的話,我的做法確實有些欠妥。”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採取行動纔可以吧。”
衛宮士郎看向了凜和櫻姐妹兩個。
“.你這傢伙真的想清楚了嗎。”
遠阪凜的眼神裡明顯還帶着點懷疑的樣子。
“.前輩,如果是勉強自己的話,是不可以的哦?”
小櫻也有些擔心的樣子。
“嗯,我大概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了。”
“總而言之,你們先聽我說。”
衛宮士郎的眼神變得認真了起來。
“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最大的可能應該就是對方讓一成成爲了她的御主,也就是和一成簽訂了契約。”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做到的.但想要轉移契約,應該需要消耗相對應的代價吧?”
凜和櫻彼此對視了一眼。
“確實是有這樣的情況但你打算怎麼做?”
凜點了點頭,有些狐疑。
“雖然不清楚一成知不知道有關聖盃戰爭的內幕,但如果明天一成來到了學校的話,我會向他表露我御主的身份,然後把他從學校裡引出來。”
“在那之前,先拜託Caster先生提前佈置好魔術陣地,Archer先生提前找好視野優秀的支援位置。”
“如果一成真的已經成爲了對方的御主的話,對方絕對會現身,畢竟你們也說了,御主身份的轉移是有代價的,我不覺得.那個奇怪的女人還能找得到第三個御主。”
“你這計劃聽上去好粗糙啊你是怎麼確定柳洞一成一定會跟着你出來的呢?”
遠阪凜皺着眉毛問道。
“我瞭解一成。”
衛宮士郎擡起了頭。
“只要他稍微瞭解到一點聖盃戰爭的本質,再瞭解到我是這次聖盃戰爭打的御主的話,絕對會追問我,不得到他認爲自己應該得到的答案決不罷休。”
“那前輩自己的安全呢?”
小櫻有些擔心的樣子。
“放心好了,有Saber在,我不會有危險的。”
面對小櫻的擔心,衛宮士郎只是笑了笑。
“所以.要這麼辦嗎?”
他有些緊張的看了看凜,再看了看櫻。
強大的人物都是怎樣使用自己的力量的。
——行走的路上,衛宮士郎沉默的思考着這個問題。
說實話,他有些想不明白。
自己最開始對正義的夥伴這個理想產生嚮往是什麼時候?
大概是,回憶起廢墟中,衛宮切嗣抱着自己的時候的那個笑容的時候吧。
——那樣的笑容是多麼的幸福——大概是這樣的想法。
因爲對這樣的笑容產生了憧憬,所以也對其背後的願望產生了憧憬衛宮士郎的心路歷程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吧。
他不明白真正的力量強大是什麼樣子的,所以自然也不會理解強大的人都是怎麼使用自己的力量的。
不過,他至少知道強大的力量不該被怎麼使用。
從某些程度上來說,這樣,或許也就足夠了。
衛宮士郎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
右手上還戴着一個手套。
他並沒有遠阪凜那樣隱藏令咒的魔術,所以能隱藏令咒的手段或許也只有依靠手套了。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嗎
衛宮士郎下意識的想起來了,自己在夢中看到的東西。
站在,王選之劍前方的安諾
“啊,那個,今天一成有來嗎?”
找到了一個學生會的成員,衛宮士郎對着對方問道。
“嗯?有來的哦,現在就在上面,衛宮君怎麼了嗎?”
“沒,沒什麼,只是有些擔心他罷了,畢竟昨天很突兀的沒來學校.”
訕笑着撓了撓頭,衛宮士郎和對方告別,心情有些忐忑的想着上方跑去。
其實相對於言峰綺禮的那些話,衛宮士郎現在更在意的是遠阪凜昨天的那句話。
【我很好奇如果受到脅迫的人不是你的好朋友你會不會還是這樣的態度】
衛宮士郎要給出這個問題答案。
那就是——
會是的。
無論如何,我想要幫助他人,想要拯救他人的想法——絕對不是虛假的。
只要認清了這一點.其他的就無所謂。
所以,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哎?
上樓梯之後的一個拐角,衛宮士郎停下了腳步。
因爲在這個時候,攔在他面前的
“所以,你要怎麼辦呢?”
“御主小哥。”
桃色和服的少女的手中抓着一個女學生的衣領,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笑眯眯的站在樓梯的拐角處,看着衛宮士郎。
她手中的那個學生,很明顯已經昏過去了。
而她的後方,站着的,則是渾渾噩噩的柳洞一成。
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