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的庭院,一處花園前,有一個美人駐足。
她癡癡的看着那盛放的花,櫻脣微啓,柳眉輕皺。
“虞大人,您在思慮什麼?”徐福從虞美人的身後走來,和虞美人站在一起的徐福看上去有些纖細瘦小, “自您從關外漂流到這中原,並且獲得了自我之後,就一直看上去悶悶不樂的,有什麼原因嗎?”
此時已經是虞美人來到中原的一年之後了。
徐福知曉了虞美人的真實身份之後並沒有其他的心思,只是覺得這樣年長的生物理應尊敬纔是,所以她喚虞美人作虞大人。
“啊,徐福。”經過一年的熟悉, 虞美人已經熟悉了這個中原,變得端莊了許多, 笑着應了徐福一聲,“只是在想些東西罷了,無妨。”
“是在想獲得自我之前的事情嗎?我記得虞大人您說過,哪怕沒有自我,那些記憶也依舊存在與您的腦海之中。”徐福走到了虞美人的身邊,俯下身來,輕柔的摸了摸眼前的花。
“是啊......”虞美人輕嘆了一聲,“徐福你應該還記得吧,之前我說的,我是如何獲得自我的那件事。”
“您是指......在關外遇到的那兩臺機器?”徐福一愣。
從虞美人的口中他也得知了在關外曾經發生的一系列對中原影響極大的事件,其中有兩臺機器至關重要。
“嗯,就是那兩臺機器中的一臺給予了我自我,還讓我明白了......什麼是痛楚。”虞美人心有餘悸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臉卻不由自主的有些泛紅。
徐福看着虞美人的臉,表情有些不可置信:“不是等會兒?虞大人你......?”
虞美人恢復了正常的表情,奇怪的看着徐福:“怎麼了?”
“那個......我是說......您當時就是單純的被揍了一頓吧?這很明顯不是什麼好的記憶啊!你在懷念什麼啊!”徐福有些小激動的對着虞美人說道。
“倒也不是說懷念......”虞美人的眼神變得閃躲了起來,纖細的手指帶着寬大的袖子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 看上去秀色可餐,分明就是在懷念,“只是......對他當時說的話有些好奇......”
“好,好奇?好奇什麼?”徐福有些急迫的問道。
這樣的寶藏美女居然會對那隻會殺伐的機器動心?開什麼玩笑!?
我徐福絕對會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虞大人,虞大人——
“徐福?徐福?”
就,就算那機器拯救了中原,也——
“徐福!”虞美人的聲音響在了徐福的耳邊
“啊?”徐福嚇了一跳。
“你有沒有在聽我剛剛說的話啊?”虞美人略帶着一點奇怪的看着徐福,“雖然當時把我揍了一頓是事實,但是我確實是因爲那次才得以誕生了自我,難道我不應該想想,嗯......感謝人家嗎?”
徐福的表情那叫一個無語。
感謝?我看您是想去送人頭吶!
“這些先都不提,那臺機器不是在中原之外嗎?”徐福皺着眉說道。
“他們是回來了的。”虞美人信誓旦旦的說道,“命運......終究會安排我和他的重逢。”
......
“廖業,再來一次!”
“啊......是!”
項家後面的演武場上,項安正在和廖業比試着。
兩個人的手裡都拿着普通的銅劍,面對面正面搏殺着。
“嘿——”項安向前一邁,身子向側面歪去, 避開了廖業的劈砍, 肩膀沉重的撞在了廖業的胸口上。
“呃——”廖業不由自主的被項安撞得向後退去, 項安則趁此機會繼續欺身而上, 速度極快,一點機會都沒給廖業留。
銅劍,停在了廖業的脖子跟前,嚇得廖業全身發冷,手不由自主的一鬆,銅劍“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三招,這個成績比剛剛還要差。”項羽皺着眉站在場邊說道。
廖業身子一軟,坐在了地上,渾身冒着冷汗,劇烈的喘着粗氣。
“你沒問題吧?”項安頗爲不滿的說道,伸出手把高大的廖業從地上拽了起來,“明明說過要讓我指導你,好歹認真一些啊。”
“抱,抱歉,項安大人......”廖業神色灰暗,小聲說道。
“這應該就是小業的真實水平吧,還真的是需要指導呢。”梓鵑坐在兵器架上,抓着兩杆長槍的槍兵,晃悠着自己的雙腿。
小業感覺無地自容,臉色通紅。
“......不會吧。”項安一臉難受,“你這樣的水平,居然能在會稽當幾年惡霸?”
“我,呃......”廖業撓了撓臉。
“你和項安打完全看不出水平如何啊......”項羽有些難辦的抱着胸,皺眉說道。
“確實,不是三招就是四招就寄了。”項敬在一旁吐槽。
“啊哈哈,畢竟項安大人太強了嘛......”廖業“羞澀”一笑,給幾個人看的有點生理不適。
“你別笑了,呃......”項安嫌棄的說道,略微思考了一下,最終看向了梓鵑,“小鵑,要不你來和小業比比?”
“唉?我嗎?”坐在武器架上的梓鵑一愣,指了指自己。
“項安,你是想?”項羽若有所思的捏着自己的下巴。
“總而言之得先看看小業是什麼水平吧?要不然怎麼指導。”項安看上去理所當然,“咱們中間應該就小鵑最合適了吧。”
“確實。”項羽和項敬一齊點頭。
“行吧。”梓鵑噘着嘴嘆了口氣,旋即又興奮了起來,“來小業,姐姐給你上一課!”
廖業:......
廖業今年二十三歲,比項羽項安都要大幾歲,但是這羣人喊他小業卻喊得十分自然,一點不適應都沒有。
嘆了口氣,廖業拍了拍自己的臉,正色道:“那就冒犯了,四小姐。”
將銅劍放了回去,廖業和梓鵑一人拿着一根長矛站在了演武場中,其他人都退到了場地邊緣。
廖業的臉上帶着一點冷汗,但是年僅十歲的梓鵑,卻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
一腳前進,槍尖揚起,少女鬥志昂揚的說道:“來!伱先攻!”
廖業深吸了一口氣,握着長槍的手不由自主的緊了緊,閉目養神了一秒,眼神恢復了銳利。
壓低身形,猛的向前竄去,廖業,展開了自己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