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
狹窄的地道之中傳來了轟然巨響,瑪修向前頂起了盾牌,擋下了面前龐然大物的攻擊。
“卡米拉小姐!玄奘小姐!”
將攻擊擋了回去,瑪修大喝一聲,盾牌向着側面勐地一揮,砸在了那東西的腿上,把那個怪物砸的一個踉蹌,最終發出痛吼。
那是一個類人型的“生物”,身材高大異常,起碼有三人高,在地牢的一個大廳之中守候着,此刻被喚醒,將藤丸立香等人視作了自己的攻擊目標。
權杖雖然沉重且銳利,根本就沒辦法對這玩意造成有效的傷害,卡米拉再一次將自己的鐵處女提在了手裡,甩的呼呼生風。
“呀——!”
玄奘敏捷的繞過了怪物的正面,禪杖敲在了膝蓋的後方,那怪物便跪了下去,瑪修和卡米拉找準了機會,一前一後,對着怪物的腦袋發起了勐攻。
彭!
!
沉重的悶響爆發,怪物的兩個手臂無力的垂下,在瑪修移開盾牌,落回地上之後,便倒向了旁邊。
“敵對單位陷入沉默,御主,成功了。”呼出一口氣,瑪修對着藤丸立香點了點頭。
“藤太,快出來吧!可把師傅我擔心死了。”玄奘顛顛的向着牢房那邊走去,興高采烈的,彷彿不是來地牢裡救人的,是來地牢裡春遊的。
“唉......辛苦你們了,真是快速而致命的一擊啊,這等武藝真是不簡單。”從牢房裡走出來的男人臉上帶着開朗的笑容,讚歎了剛剛的瑪修和卡米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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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謝謝誇獎......”瑪修拘謹的呈下了對方的稱讚。
俵藤太,極東的屠龍者,這樣的人看上去居然意外的平凡......
“所以說你對師傅我就沒有什麼誇讚嗎?剛剛瑪修和卡米拉的進攻機會可是我整取出來的呀!”玄奘用胳膊肘戳了戳俵藤太的側腹,不滿的說到。
“......所以我到底是什麼時候拜你爲師的啊?我生前也沒去過中原啊?”俵藤太露出了無奈且不解的表情。
“但我就是你的師傅啊!我能感覺到的,貧僧和你的緣分,完全就是師徒之緣啊!現在悟空悟能悟淨白龍都不在身邊,你可是爲師唯一的弟子了。”
玄奘可憐兮兮的看着俵藤太。
俵藤太:......
“給你們添麻煩了......”他用抱歉的眼神看着藤丸立香三人。
“喂!”
無視了玄奘不滿的聲音,藤丸立香乾笑了兩聲,面色重新冷靜了下來。
“俵藤太先生,根據我們所掌握的情報,這個監牢之中應該還關押着另一個從者,你知道在哪裡嗎?”
“嗯?我並不太清楚,但一般來說都會關押在監牢的深處吧,我倒是知道從哪裡去更深處。”俵藤太撓了撓臉,“哈哈,先帶你們過去吧,也算是報答你們救我出來的恩情了。”
......
“呃——”
廖業雙目彷彿要噴血,勐地用力將那想要撕咬自己的飛龍推開,舞着長戈,“噗呲”一聲戳在了飛龍的胸口,但龍背上的騎士,已經將長槍向他戳了過來。
一個旋身,避開長槍,長戈上甩,打在了那騎士的身體上,將騎士從龍背上打了下來,然後趁着騎士翻身的空,廖業從龍背上跨越,直接將這個騎士梟首。
但是,天空中依舊飛舞着龍羣,總數大概在幾十個,但對現在的局面來說——
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廖業強撐着站了起來。
剛剛在地牢之中中的毒效果依舊在,雖然說並不致死,但已經嚴重影響了他的戰鬥力。
眼冒金星,頭暈目眩,手指和腳趾已經失去知覺,胸口劇痛,廖業感覺自己現在話都說不出來了。
但......
不行,得撐住這裡才行,在這兒倒下可不是我想做的,這是大王,是王上安排給我的任務,怎麼可能在這裡就倒下,而且......還是因爲這樣可笑的原因。
他擡頭看去,看向城牆上,百貌哈桑已經以一化百,將自己所有的人格都召喚了出來,對抗着飛龍羣和騎士,而咒腕哈桑......
他正在和一個身穿黑甲的騎士戰鬥着,雖然暫時沒有落入下風,但還是很難對那個騎士造成有效的攻擊,畢竟那個騎士騎着一頭體型碩大的飛龍。
“呸——!”
吐出一口帶血的吐沫,廖業深呼吸了一口鹹腥的空氣,勐地再睜開了眼睛。
又有一頭飛龍注意到了他,將他視作了攻擊目標,已經從空中俯衝了過來。
天色很黑,廖業的視力還有些受損,根本無法預判飛龍的距離,索性咬了咬牙,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然後,將手中的長戈,越過頭頂,甩到了自己的身後,身體裡的力量和魔力,開始了積蓄。
......不能倒在這裡。
呼——!
風聲傳來,廖業眉毛一挑,沒有感覺的雙手勐地揮動——
長戈裹挾着巨大的破壞力,被廖業從身後勐地向着正前方砸下,而飛龍,腦袋直接被廖業的長戈噼成了兩半,連帶着背上的騎士一起。
得去幫幫咒腕老哥......
頭昏腦漲的感覺依舊沒有好轉,但廖業覺得,自己得乾點什麼。
拾起地上騎士掉落的長槍,廖業閉上眼睛,勐地向天上一擲,隨後也不管結果,便高高的跳了起來,向着城牆上跳去。
“喝啊啊啊啊————”
“嗯!?”
阿格規文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氣勢逼近了自己,警覺的操控着飛龍拉昇了高度。
廖業撲了個空,落在了城牆上。
“小心些,那是圓桌騎士阿格規文。”耳邊想起了咒腕哈桑的提醒,但是廖業已經聽不太清了。
他的五感,已經受損的非常嚴重。
而地牢之中,藤丸立香等人,總算是找到了關押着靜謐哈桑的地方。
卡察——
鐵門刺耳的聲音響起,映在藤丸立香等人面前的,是宛如地獄一般的景象。
各種刑具被擺滿了屋子,牆上掛着的,桌子上放着的,地上扔着的,都是各種各樣的刑具,以及不知道是誰留下的鮮血。
而牆上,一個纖瘦的少女,正被釘在那裡,雙手重疊,用釘子固定在那裡,血液順着牆壁流淌了一地,但能感覺出來,她還活着。
“你們......還不打算......放棄嗎?”
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人到來,少女沒有擡頭,聲音沙啞,卻斬釘截鐵。
“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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