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的蠢呀,我。怎麼能相信爺爺那個老傢伙,那個重男輕女的封建份子怎麼可能這麼容易的就讓我成爲族長,不過,爸爸那混蛋在外面的那個狗屁私生子竟然依靠《無限》對現實的影響,掌握了〈人榜〉的實力,成了人級高手,有了競選族長的資格後,讓我嫁出去不成,將我的辛苦培養起來的勢力掏空,再這樣光明正大的派人來殺我,我命,還真是廉價呀,哎~,本來還想成爲族長後,爲旦丁哥哥洗白,再一舉拿下他,看來,還是太天真了”。
浩月當空,這是城市一角,在白日的忙碌後,陷入萬物寂靜之時,屋頂上三人而立,二名男子拿着刀劍拄着屋頂左右各一角,兩人的身上都沾着血,那血還沒有凝固。
其中一人是四十開外的中年大叔,手上是一雙長劍,看着站在屋頂上,從未流露過任何驚慌,此時卻莫名嘆氣的女子,帶着不容質疑的敬佩與恭敬說道:“小姐,快走吧,那些殺手快要過來了,我去引開他們,到時讓小張護送你到安全的地方”.
“不用了,是禍躲不過,他們已經來了”。那短髮笑的如同聖母的女子,看向東邊,太陽每日起落的方向,淡淡的剛剛說完。
嗖~,嗖~,嗖~嗖~。
四聲與氣流急竄接觸的聲音入耳,另外一處屋頂上出現了四位穿着灰袍緊身服的男子,其中三人手上拿着碗口大一人高的鐵棍。
最後一人則是手上拿着的,則是一把紙扇,是個五十來歲的老頭,臉上早已被歲月劃出了種種痕跡,帶着眼前追擊的三人,說道:“你已經沒有退路,乾脆回去跟你爺爺認個錯,你們再怎樣也是血親,他應該是不會殺你的,不過,只會讓你永遠只做個普通人,嫁給小老兒作個小老婆而已”。
語氣中帶着輕藐與侮辱不言而愉,還有那侮辱人的高傲調音,泥人尚有三分火氣,就算心鏡再平和的人這時恐怕也會暴跳如雷吧。
對面四十開外,已經世故的中年大叔只是重重的皺起眉頭,他並沒有直接爆起衝過去,因爲,他現在的任務是守護身後的女人脫離危險,他,自小發過誓言,一生遵守約定,他與她約定過,在一直保護她,在她解僱他而止。
而另個被中年漢子稱爲小張的年輕人就沒這種氣度了,他是一個愛慕這仙兒般女人而一直跟隨在她身邊的年輕人,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古而有之。只可惜流水有情,落花無意,但他卻一直不離不棄,只希望一片紅心能夠換來心中所愛。
年少而輕狂,一怒爲紅顏。小張手上手上是一柄重金定作,削鐵如泥,吹毛立斷的好劍。
現在,爲了心上人,執着寶劍衝了上去。
只是,勇力並不能換來實力,他不是殭屍,不會因爲‘愛’而擁有無窮的力,他也不是星矢,不會因爲‘智慧女神’而突破自我,爆發小宇宙。
他,只是一個得到力量的,擁有點力量的普通人。
在愛慕的女人遭受侮辱時,挺身而出的男人。
拿着紙扇的老頭沒動,身旁的三人動了。
鐵棍交替間,配合默契,將小張牢牢的困在棍影中。三才棍陣,三人配合可以使出三倍九人力量的陣法。
這陣法是《無限》帶到現實的產物之一。
小張的身體素質受《無限》遊戲的影響大幅度提升,手上使出的同樣是《無限》的劍法,劍法萬千,練到一定水準,就能激活其劍法的特性。
小張的劍法帶着重重劍影,正是殘影
虛虛幻幻,似真似幻的劍影,正是以羣戰爲主的特性。也正是如此,此時才能在三才陣三倍九人之力下,苦苦爭個保命。
“小姐,你先走,我們會擋住他,你快去找你的哥哥吧”,沒有去插手小張與鐵棍三才陣的對陣,中年漢子腳下連踏,衝向那五十開外,拿着紙扇的老頭。
老頭眼角帶着濃烈的不屑,對於這些靠‘遊戲’得到力量,不勞而獲的新時代武者,老頭作爲千辛萬苦,披荊斬棘突破武師境到達宗師境的舊時代武者,一直罕之以鼻。
‘這種力量,怎麼可能是老夫我的對手。’
手上紙扇一展,老頭上下全身立馬充斥起強烈的氣場,手微微擡起,腳下一動,只見那中年大叔的眼睛一下瞪圓了,一臉不置性的表情中,頭與身體分開了,空中帶着血霧,中年大叔還在俯衝的無頭之身體扎到在地,空中飛舞的頭顱,那一雙臨死之前的眼睛掃向那眼神淡然的女子時充滿了無盡的歉意,好像在說,對不起,沒能保護好你。
中年漢子之後,那二十左右的小張也在接二連三的失誤中,被亂棍擊中,最後一棍擊在天靈蓋上,死了。
那女子一句話也沒說,因爲她知道,不管說什麼,這兩個不管出於何種理由一直跟隨自己到最後的死士,不會有好下場,那可怕的爺爺不會給自己留任何機會翻盤。
於其在未來死的悽慘,不如死在自己眼前。
“你的眼神真的跟你爺爺一模一樣,一樣的冷血,一樣的以自我爲中心,不過,就是這樣,老夫纔有幹你的價值”。手上的紙扇一折,身旁的三人衝了上去。
這短髮淡然的女子雙手握緊,雙眼裡閃過暴虐之氣,就要發作時。
天邊傳來一個聲音。
“還真是巧遇呀,我那可愛的阿笑妹妹”。
一直沒有變到,一直帶着淡然的仙子笑容的女子,笑了,這是你會發現,原來,她也是一個會笑的美少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