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辛寒稍微的放開些氣勢的時候,忽然傳來一個女人的驚呼:“上仙饒命,上仙饒命啊!”
這個聲音一出,桑傑立刻做出反應,當即厲吼一聲:“何方妖孽,還不伏誅!”
藏傳佛宗的大手印直接就施展出來,化成一道金光璀璨的佛掌直接朝聲音來處拍去。
“不要!”馬小玲一聲驚呼,但已經來不及救援了,辛寒伸手虛抓,那大手印戛然而止,靜止了一秒鐘後,竟然倒飛而回,直接落到他的手中,五指一握那滿是佛力的手印便煙消雲散。
辛寒氣的敲了桑傑一個響頭:“下回動手的時候,問清了在行動!”
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已經認出聲音主人的身份。
房間的半空中,一個和馬小玲極爲相像,卻碰了許多的半透明狀的老太太,虛空盤坐,此時正雙手合在一起,朝着辛寒做朝拜的動作:“驅魔龍族馬氏一家傳人馬丹娜,多謝上仙不殺之恩!”
果然與辛寒所料不差,馬小玲第一時間跑過去:“姑婆啊,你忽然出現幹什麼,要是你被誤傷可就慘了!”
她說着還瞪了桑傑一眼,後者訕訕一笑,賠罪道:“原來是馬老夫人,貧......桑傑這裡賠罪了!”
他本來想說貧僧,但想到已經還俗,才用了俗家的名字。
那半透明的老太太正是馬丹娜,她連忙擺手:“活佛切勿如此,老太婆可當不起活佛賠罪!”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直往辛寒身上瞟,辛寒想到和馬小玲之間的關係,不由得有些尷尬。
若論輩分,他是毛小方的師弟,馬丹娜是他的後輩,可要從馬小玲這開始論,那他妥妥的是晚輩無疑,怎麼稱呼,這是個大問題。
正想着怎麼打招呼,馬丹娜先說上話了,只見她恭敬的道:“不知上仙駕臨靈靈堂,可是我馬氏族人有什麼事情惹惱了上仙?”
見到姑婆對自己男人如此客氣恭謹,馬小玲氣道:“姑婆啊,你叫他上仙幹什麼?”
馬丹娜嚇得呵斥道:“不要亂說話,你肉眼凡胎看不清楚,上仙剛纔遍體仙光,與我馬家所記載的飛昇真仙別無二致,我馬丹娜修道一生,不可能認錯的!”
她剛纔本來在靈位裡睡覺,沒想到辛寒氣勢一差點讓她魂飛魄散,馬丹娜雖然修煉一生,但此刻畢竟是鬼靈陰體,若不是有靈位護持,這一下便灰飛魄散了,她以爲哪位真仙路過要收了她,示意趕緊現身報出來路門戶,乞求饒恕。
她這麼一說,房中的所有人,都看着辛寒,桑傑用兩根手指在眼睛上一抹,果然看着自家主人身上散着淡淡仙光。
桑傑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主人,你成仙了?”
辛寒輕咳一聲:“前一陣子一不小心渡過雷劫,如今已算是位列仙班了!”
房中之人盡皆大喜,只有王珍珍擔心的道:“辛寒啊,你不會向電視演的那樣,成仙之後就飛昇天界了吧,那樣我怎麼辦啊!”
辛寒拉住王珍珍的手,笑道:“傻丫頭,當然不會了,這世界天界都不知道哪去了,估計現在也就剩下我一個仙人了!”
他這麼一說,王珍珍這才放心,同時暗中鬆了一口氣的,還有馬小玲。
馬小玲和馬丹娜解釋了一番,說辛寒是自己朋友,讓她不用害怕,便把她打回去睡覺了。
馬丹娜似是看出了馬小玲對辛寒不一般的態度,疑問的給對方一個眼色,後者臉上一紅,連連催促她回去,馬丹娜忽然一笑,朝着辛寒拜了三拜,這才返回靈位中睡覺去了。
看着馬丹娜離去,馬小玲神情一鬆,狠狠翻了辛寒一眼。
辛寒知她擔心什麼,訕訕一笑,這才安排桑傑,立刻誦經給蝦米壓制人身三毒,後者領命,盤坐於蝦米牀前,嘴脣微張,一連串的經文便飛而出。
桑傑所念送的《心經》與現在廣傳天下的《心經》不同,全文二百六十七字,比玄奘法師所譯的心經多了七個字,乃是東晉時西域高僧‘鳩摩羅什’所譯的版本。
雖然多了七個字,但在桑傑空中,不過十秒種的時間,便將這二百六十七個字,飛唸誦一遍。
若是旁人如此,定難聽出個數,但在桑傑口中,周圍的人不但聽得清清楚楚,而且抑揚頓挫,聲聲入耳,似是洪鐘大呂人深省,讓房中諸人紛紛稱奇。
何應求伸出大指誇讚,便是辛寒對他這份誦經的功力都很是佩服,這嘴碎的,也沒誰了!
桑傑每唸誦一遍,蝦米的氣色就好轉一分,待得唸誦道百遍,蝦米已經睜開雙眼,回過神來。
當他見到辛寒便要起身,辛寒搖搖頭:“桑傑正在爲你誦經療傷,你且隨着經文行功定有收穫!”
蝦米得了師命,不敢怠慢,當即勉力起身,盤膝而坐,聽着佛門的《心經》,行道家玄門的功夫,佛道合流,三毒迅被壓制下去。
等兩個多小時之後,蝦米體內的貪、嗔、癡三毒,盡皆被壓制下去,不但如此,其功力更近一層,得了許多好處。
不過就在蝦米恢復正常的時候,這小子從牀上直接跳到地上,跪在辛寒面前:“師父,弟子無能,沒能守住您的家業!”
辛寒淡然一笑:“你師父我的東西誰能搶的去?現在我就帶你去拿回來!”
他說着便叫蝦米取一滴指尖血,直接催動玉虛秘法,默唸咒語,體內仙元力一動,化作一縷仙光落在蝦米那滴鮮血上,鮮血瞬間變成一道血線,直接透過牆壁朝港島半山的方向射去。
此時港島半山的一動豪宅別墅中,一個穿着西服的胖子,臉上露着得意的笑容,手上拿着一根雪茄,正在對一旁兩個人笑道:
“嬴政那個傻子,放着天下最大全力不要,跑去英國改名換姓的隱居,不還是死在那些驅魔人手裡,如果他還是始皇帝,這個天下誰敢動他,所以我說還是全力纔是真重要的!”
一個染着金色短的,身穿皮衣的年輕人,手裡拿着一杯猩紅的液體,放在鼻端輕聞,做享受裝:“我早就和嬴政說過,可惜他得到了想得到的長生,卻失去了長生的本心!”
這年輕人的對面,一個留着滿頭髒辮黑衣男人朝中間抽着雪茄的胖子,笑道:“沒想到還有這樣想不開的傻子,還是藍老大有本事,剛到港島就弄下這麼大一份家業!”
被稱作藍老大的胖子哈哈大笑:“這家業算什麼,我看重的是這份家業背後所代表的權利,可惜那小子身邊有個佛門高手保護,又有馬家傳人插手,要不然將辛家的產業都弄到手,我就是這個世界除了各國政府之外,最有權勢的人了!”
他們正說着話,一道血線破門而入,這血線似乎虛無一般穿過禁閉的大門,直接出現在三人眼前,在空中繞了一圈,滴落在藍老大身前。
一旁的留着髒辮的男人提鼻一聞,臉上顯出凝重之色:“是修煉者的血!”
三個人面面相續,藍老大疑惑道:“難道和真主有關,這是什麼意思?”
他話音剛落,大門‘轟’的一聲被人踹開,一個英俊的年輕人走了進來:“意思就是,傷人償命,欠債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