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寒從飛馬牧場帶走了已經恢復健康的魯妙子。
這結果並不意外,若不是萬不得已,沒有人能拒絕活下去的誘惑,雖然魯妙子已經看淡了生死,但能活着,爲什麼要死呢。
沒有過多的考慮,魯妙子便答應了下來,無論辛寒是不是騙他,反正他也活不了幾日了,再壞的結果,又能壞到哪裡去!
辛寒當着兩人的面取出注射槍,將完美t病毒推入魯妙子的手臂。
不多時魯妙子枯萎的經脈便恢復了活力,他自己感覺身體中莫名的涌出勃勃生機,讓他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彷彿衰老的外表內變成了年輕人的身體。
辛寒取出匕首交給魯妙子讓他在身上割出道傷口試試,魯妙子此時對辛寒已經盲目信任,毫不猶豫,便在手臂上劃了一道傷口。
當傷口癒合時,魯妙子、商秀珣父女都凌亂了,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三寸長得刀傷居然片刻之間就已經癒合了,隨着血痂的脫落,皮膚比原來還要嫩滑。
辛寒看着兩人驚訝的樣子,笑道:“這不算什麼,這藥劑不但能治療任何傷勢,還能讓人免疫大部分的毒素,最主要的可以增加兩百年的陽壽,和保持容顏不老!”
容顏不老這個功效魯妙子是用不到了,注射了完美t病毒之後,只是讓他看上去,比過去更有精神一些,多了一些生氣。
但他用不到,一旁的商秀珣可是看在眼裡就要拔不出來了,身爲美麗的女子,誰能無視容顏不老的誘惑?在她眼裡這個效果可要比增加兩百年陽壽有誘惑多了。
魯妙子輕嘆一口氣,他又加碼了,忽然朝辛寒跪下:“老夫有一事所求,不知掌門能否應允?”
魯妙子是全才,在各個方面都有着宗師造詣,而且歲數也不小了。
這樣德高望重的老人,辛寒哪裡能讓他拜自己。趕緊扶起來說道:“先生既然答應入了通天閣,那咱們就是自家人,有話便請直說,萬萬不要如此。”
魯妙子起身之後。回頭看了商秀珣一眼,轉身有對辛寒道:“我知道這寶藥定然極爲珍貴,但老夫能不能厚顏再向掌門討要一支。”
辛寒若有所思的瞅了商秀珣一眼,已經猜出其意,然後故意朝魯妙子道:“這...請問先生拿這藥有什麼用途?不瞞先生講。這藥中的材料萬金難覓,都是極爲珍貴、稀有之物,若是不必要之人就...”
他說到這裡朝魯妙子眨了眨眼睛。
魯妙子何等人物,如同長了七竅玲瓏心一般,當即就領會了辛寒的意思,臉上做悲苦裝,忽然再次跪了下來。
“主人不必扶我...”
“主...人...?”辛寒和商秀珣同時一愣,不知道他這是何意。
魯妙子道:“若主人在拿一支寶藥給我這女兒,老奴便奉你爲主,不管以後能活多少年。永不背叛!”
這話說的可重了,加入通天閣只是客卿長老的存在,雖然不能叛逃,但是待遇那可是極好,而魯妙子說要當家奴這可就不一樣了。
什麼叫奴?吃最差的,幹最累的,高興了給個好臉,不高興一腳踹開。
他堂堂一個十全大宗師的人物,爲了自己女兒,居然能說出要給辛寒當奴才的話。可見這份心有多重。
“魯妙子...”商秀珣一聲尖叫,衝了過來,拉住魯妙子的胳膊就往起拽:“我不用你假好心,我纔不是你的女兒。我姓商!”
魯妙子望着辛寒只打眼色!
辛寒心中苦笑,這是要逼着我當惡人啊!
他當即故作勉爲其難的樣子說道:“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好吧,雖然這藥極爲稀少,但我這裡還有一支爲我妻子準備的藥劑,就如你所願吧!”
商秀珣剛想拒絕。便覺得腰間穴道一麻,整個人就不能動了,辛寒拿出藥劑和注射槍又給她注射進去。
魯妙子見事情成功,深深的朝辛寒一拜,卻被辛寒伸手擋住:“以後你我主僕不必拘禮,就如同先前一般相處便好!”
碧秀心被解開穴道之後,狠狠瞪了辛寒一眼,然後望着魯妙子一句話也不說,過了一會狠狠一跺腳便跑了出去,再未露面。
魯妙子苦笑一下:“主人,待老奴回去整理一下東西,這就隨你出飛馬牧場!”
辛寒也知道自己這麼一鬧,出了這檔子事情,飛馬牧場是不能待了,便點點頭:“好,但是先生須知,剛纔只是戲言,當不得真的,以後先生就是通天閣的長老,主奴之事不要再提!”
魯妙子搖搖頭:“主人是好心之舉,但老奴卻是當真的,那藥就算在主人手裡再普通,可普天之下誰又能拿的出來,父母給了我生命應當盡孝,卻只讓老奴活到如今,而今主人給了老奴兩百年的陽壽,難道就不該報答麼,不管主人如何作想,老奴卻是把此事當真了,以後不要再提!”
說完他做出一個請的手勢:“主人請隨老奴去奴才的安樂窩看看!”
他見辛寒還要拒絕,當即也不說話,回頭就走,那意思是,反正我認準了,你在怎麼說我也是不聽。
辛寒其實心裡都笑出花來了,當然他不會把魯妙子當奴才看,但有了名分無疑比之前要忠誠度高一些。
這樣的全才辛寒手下除了師父無崖子之外還是第一個,但魯妙子的學識應該比無崖子更要高出一籌。
等魯妙子收拾完畢,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安樂窩,眼裡現出對過去的不捨,又有對新生的期盼,長嘆一聲,和辛寒一起出了飛馬牧場。
兩人騎着馬一路走來,別人遠遠看清辛寒模樣,經急忙躲閃道揹人之處,連探頭探腦都不敢,想來已經知道大管事商震死在辛寒手中的消息了。
兩人進入狹道的時候,辛寒感覺有一道目光朝自己兩人射了過來,朝那處看去,只見遠處的山崖上一個女子提鞭橫馬正在朝這邊張望,除了商秀珣還能有誰。
“爹......”當魯妙子和辛寒快走到狹道盡頭時,遠遠的,傳來商秀珣的呼喚。
魯妙子熱淚盈眶,辛寒勸道:“不如我們再回去看看?”
魯妙子擺手拒絕:“聚散自有天註定,就是主人不來,老奴也活不了幾日了,老奴怎敢因爲一己之私耽誤主人家的事情。”
聚散天註定?‘還共有山水來作證呢’!歌詞我也會,辛寒搖搖頭,知道這種事情能幫的也就這些了,得了個十全大宗師當僕人,當真夠爽!
魯妙子卻道:“主人可能不知,老奴雖身在牧場卻知天下事,那宋缺如今已經快到江都了,若是晚些回去,恐怕!”
江都城外,運河碼頭,一艘掛着宋閥旗號的樓船剛剛靠岸,舢板落下之後,一隻腳從舢板邁下,踏在江都碼頭上。
這腳的主人昂着首眺望江都城樓,身上頓時散發出驚人的氣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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