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嘻嘻一笑:“這個好辦,我把老烏龜的藥帶來許多,雜七雜八的混在一起還怕吃不死他?”
辛寒點點頭朝左右吩咐道:“你們先出去,我與桂公公有話與鰲拜說。”
等所有人都出去之後,韋小寶來到大鍋前,將藥粉取出俱都倒入鍋裡,用勺子攪拌幾下。
然後得意洋洋的對辛寒小聲道:“鰲拜這廝吃了我這碗加料大補的豬肉白菜,若不七孔流血,也得……也得八孔流血而死。”
辛寒遠遠望了鰲拜一眼,聽鰲拜叫罵不停,眉頭一皺,將那把削鐵如泥的玄鐵匕首遞給韋小寶:“我不想見他,先去和康親王喝酒了,你自己搞定,一切小心。”
說完不管韋小寶錯愕的表情推門走了出去,朝那做飯的老僕吩咐道:“你做的菜不錯,先去給鰲拜盛上一碗,等他吃完了,桂公公好和他說話。”
那老僕雖然不明白爲什麼一定要吃完才說話,但他不敢問出口,趕忙按着這位大人的吩咐辦了。
辛寒說完便朝前面廳堂走去,他知道天地會的人馬上就到,他可不想破壞韋小寶的機緣,也不想摻合到裡面去。
康親王見到辛寒獨自回來有些疑惑,辛寒解釋說皇上有話交代韋小寶單獨和鰲拜說便應付過去。
邀請辛寒入席後康親王親自給辛寒倒酒,辛寒連說不敢,應該自己敬王爺纔對。
康親王笑道:“不都說定了嗎,以後咱們就是自己兄弟,辛兄弟怎麼還如此見外,以後皇上面前老哥還要指望着你啊。”
辛寒道:“王爺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就是一個侍衛頭子,還能幫上王爺的忙?下官還指着王爺提攜一二呢。”
康親王正色道:“兄弟,哥哥我這可不是玩笑,你是皇上跟前的紅人,以後有個風吹草動,你可要提前給老哥通通風啊。”
兩人正聊得熱乎,忽然外面銅鑼聲響,兵器碰撞的聲音傳來,好像有人喊叫,說有人攻打王府。
康親王一愣,攻打王府?這不是笑話嘛!如今可是大清的天下,有人竟敢在京城,光天化日之下攻打王府?他是怎麼也不敢相信。
辛寒心裡明鏡一般,肯定是天地會那夥人來了,同時也是韋小寶入主青木堂的機緣。
“兄弟,你且少待,哥哥我去去就來。”康親王說着就要出去。
就在這時有人來報,有人攻打鰲拜所在的監牢。
康親王一驚:“莫不是鰲拜餘黨,不好,辛兄弟,桂公公可還在裡面呢。”
辛寒裝作焦急的樣子,急忙站起:“一定要保證桂公公的安全。”
康親王連聲道:“正是,正是。”然後衝着手下人喝到:“還不快去救人。”
康親王和辛寒來到牢房院外的時候,王府的弓箭手早已將這裡團團圍住,正在不停地往裡面放箭,透過院門辛寒見地上倒着不少屍體,除了士卒的屍體,剩下的都穿着青衣,肯定就是天地會中人了。
康親王和辛寒在侍衛的保護下親自督戰,一衆青衣人爲箭所阻,衝不出去。抱着鰲拜屍首的是個道士,叫道:“跟我來!”舉起屍身擋在身前。
最後就見到韋小寶也被這些人捂着嘴挾持在手。
康親王忙道:“停箭,莫要傷了桂公公。”
韋小寶心想:“康親王倒有良心,老子會記得你的!”
又見辛寒忽然朝他眨眼,他提着的心忽然放下許多,整個人也變得輕鬆起來,他知道師父不會不管他的,有師傅在萬事大吉,連忙朝辛寒也紮了兩下眼睛。
差點讓辛寒笑出來,這又不是對暗號,還回什麼。
王府弓箭手得了命令登時停箭。
那些青衣漢子高聲吶喊,衝出石屋。
有一長鬚人,一擺手,四名漢子疾向康親王衝去。
衆衛士大驚,顧不得追敵,都來保護王爺,辛寒卻早操刀在手擋在康親王面前,弄得康親王心裡好不感激,你看這辛兄弟多夠意思。
豈知這是那長鬚人聲東擊西之計,餘人乘隙躍上圍牆,逃出王府。
攻擊康親王的四名漢子輕功甚佳,並不與衆衛士交手,東一竄,西一縱,似乎伺機要取康親王性命,待得同伴盡數出了王府,四人幾聲呼嘯,躍上圍牆,連連揮手,十餘件暗器紛向康親王射去。衆衛士又是連聲驚呼,揮兵刃砸打暗器。
但還是有一枝鋼鏢直奔康親王左臂打來,卻被辛寒一刀磕飛,這麼一陣亂,四名青衣漢子又都出了王府。
康親王見賊人跑了,人還沒就回來,覺得在辛寒面前失了臉面,最重要的是桂公公被擄去怎麼跟皇上交代。
口中罵道:“沒用的東西,還不給我追,救不回桂公公你們都提頭來見。”
這時但聽得街道上蹄聲如雷,有人大叫:“康親王府中有刺客!”正是大隊官軍到來增援。
康親王喊道:“告訴他們一定要救回桂公公。”
回過頭來苦着臉朝辛寒道:“辛兄弟,你看這可怎麼辦,鰲拜被救走,桂兄弟他被擄去,咱們怎麼回覆皇上。”
辛寒道:“我見那鰲拜背上要害有傷應該已經死了,就算不死也救不活,到是不要緊,爲今之計只有先救回桂公公再說,我這就去救人,王爺你回稟皇上就行。”
康親王嘆了口氣,拱了拱手,“此次全仗兄弟你了。”
辛寒出了康親王府,轉出街角,直接進了一家酒樓。
此時酒樓已被人包下,酒樓裡立着十幾個布衣漢子,見到辛寒立刻站起施禮:“大人!”
一個漢子給辛寒拿來一套尋常的粗布衣衫。
辛寒換下官衣,將布衣穿好然後問道道:“怎麼樣,綴上了嗎?”
一人湊上前來笑着道:“大人神機妙算,老牛帶着兄弟們已經跟上去了,這幾條街都有我們的暗樁,放心吧走不了。”
說話的正是張庚年。
辛寒點點頭:“告訴弟兄們,不要打草驚蛇,記住他們的長相,畫影圖形,弟兄們人手一份打探他們在京城裡的身份,我要他們早上吃的什麼,晚上在哪過夜都要清清楚楚。”
“是!”這些人正是辛寒手下的侍衛。
辛寒知道今日天地會肯定會來,是以讓侍衛們喬裝打扮,埋伏在康親王府周圍,不去管天地會的任何行動,只起到跟蹤監視的作用即可。
他不是要對天地會做什麼,而是這麼一股勢力在京城的所作所爲自己必須掌控,否者有一天他們要對付自己,自己都不知道,那不成了傻子。
辛寒換好衣衫後道:“張大哥,帶我去他們落腳的地方看看。”
張庚年立刻走在前面帶路,兩個人裝作路人慢慢走着,其他十幾個侍衛散開後隱藏在過路的人羣裡,對辛寒進行保護。
張庚年一邊引着路一邊有些疑惑的問:“辛兄弟,那夥賊人是鰲拜餘孽嗎?爲什麼咱們不一舉將他們拿下?”
辛寒搖搖頭:“還不好說,先觀察看看吧,若是鰲拜餘孽再動手不遲,若是其他勢力那就暗中監視即可。”
兩人每到路口,便有人暗中打手勢指出方向,過一陣子又有手勢傳來。
張庚年在辛寒耳邊小聲道:“賊人謹慎,目前正在城裡瞎轉呢,還沒到目的地。”
辛寒點點頭:“不着急,讓他們小心跟着,咱們先在這裡轉轉。”
張庚年點頭,暗中做出繼續,小心的手勢,通知周圍的弟兄。
兩人在街上閒逛,不一會張庚年收到訊息小聲彙報道:“大人,那些賊人出城了,怎麼辦?”
辛寒不記得原著裡韋小寶究竟被帶到何處,現在想來天地會在康親王府鬧出那麼大的事,也不太可能再待在城裡。
“告訴兄弟們,人手減半,遠遠綴上,千萬要叮囑,寧可跟丟也別讓對方發現,桂兄弟還在他們手裡。”辛寒想了想吩咐道。
跟丟就跟丟吧,反正剛纔闖王府那些人的相貌都被暗中記下,想必就是天地會青木堂的人吧,等畫影圖形再派人暗中調查,只要身在京城也不怕他們跑了。
但若是驚動了那些人,讓他們發現已經被人跟蹤,那韋小寶的安全就不能保證了。
所以辛寒第一時間下了命令,寧可跟丟也不能打草驚蛇。
辛寒乾脆和張庚年回到酒樓聽信。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才傳來消息,賊人被懷疑進了城外五里一處莊院。
之所以稱爲被懷疑,是因爲暗哨不敢跟的太近,等目標消失之後,纔在一處莊院外面發現了幾個好像在把風的暗樁,而且看上去身上都有功夫。
辛寒收到消息帶着手下立刻啓程,快馬加鞭出了京城直奔目的地。
離目標還有兩裡地的時候,辛寒下馬改作步行,同時讓侍衛們分散開原地待命,只帶了張庚年和牛永錄兩人,也不帶武器便朝目的地行去。
到了一個村子的村頭,走到一片樹林裡,立刻樹後站出兩人迎了上來:“大人,賊人應該就在那莊院之中。”
辛寒望過去,見到侍衛指的便是村裡最大的那座莊院,此刻雙門緊閉,門口斜靠了兩個農家打扮的漢子似是在閒聊,可辛寒知道那就是天地會的暗樁。
那侍衛又道:“村頭也有他們的人,咱們不能再接近了,不然看咱們眼生,定要暴露。”
就在這時遠處馬蹄聲響,十幾騎馬匹由遠處奔來,辛寒目光不禁鎖定在爲首之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