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侍衛,連同那些將領都取出兵器衝了上來,而張獻忠身前那拿着持棍的壯漢長棍一抖便帶着勁風朝辛寒砸下。
辛寒面上紫氣閃過,紫霞神功運到極致,長劍猛掃,便一劍斬在長棍上,想要將那人連棍帶人一同斬斷。
卻不料‘鐺’的一聲巨響,辛寒手上一震,身子晃了一晃,便止住了去勢。
而那持棍的漢子,被他震得連退數步,手上長棍被‘正風劍’斬出一個寸許的豁口來,被大廳中的燈光一照,反射出金屬的光芒,竟然是一根精鋼打造的長棍。
被那漢子一擋,辛寒頓時被這些侍衛和將領圍住,他怡然不懼,長劍爆閃出道道劍光,瞬間便將狂風快劍揮灑到極致,將這些人逼退。
“讓我來!”那持棍漢子被一劍逼退,頓時覺得失了臉面,猛然持棍衝上前來,將鐵棍舞的如同潑風一樣。
他這麼一衝上來,除了辛寒之外,那些侍衛和幾個將領怕被誤傷,都不得不後退,讓這人獨鬥辛寒。
辛寒自然不懼,知道對方手中乃是精鋼鐵棍,不在硬拼,劍走輕靈與其過起招來。
穆人清曾在辛寒下山之前,給這位祖師爺普及過一些江湖常識以及各家各派的功夫,所以幾招下來便認清對方的路數。
他哈哈一笑:“原來是南少林的高手,不過你擋不住我!”
“少說廢話,納命來!”那南少林的用棍高手,惱羞成怒,長棍越舞越急。
猛地一道劍光突破長棍,直接朝他胸前刺來,在想閃躲已經來不及了,只聽這壯漢猛地大喊一聲‘鐵布衫’!
只見他猛然吐氣開聲,身體詭異的漲大了一圈,反是露出的皮膚都已經變成鐵青色。
‘噗’長劍毫不停留,透體而過!
“誰說,鐵布衫就捅不進去的!”辛寒輕笑的同時,長劍一甩,已經將屍身甩在一旁,合身朝正要從後門而走的張獻忠撲了過去。
那持短刀的漢子,攔在張獻忠身前,急聲喝道:“我乃峨眉派王天豪,還望朋友看在我峨眉面上,速速退去!”
“峨眉算個屁!對了之前有個用短刀的是你師弟吧,已經被我殺了,你也下去見他吧!”
辛寒施展神行百變,一閃就到了這人身前,長劍一晃便是‘太嶽三青峰’的絕招。
那人不愧是峨眉弟子,倒是有些本領,連擋帶閃將這三劍擋下,卻不料辛寒劍勢一變,更加迅疾,卻是施展出劍宗絕學‘奪命三仙連環劍’的路數。
本來當下‘太嶽三青峰’,已經是強弩之末,對上這一氣呵成的奪命三劍,再難躲過,被辛寒一劍挑在肩頭,然後一腳踹在胸口直接斃命。
此時明末武學已經沒落,這兩人武功放在當世雖然算是好手,但又怎能與身懷華山失傳絕藝的辛寒爭鋒!
說時遲那時快,辛寒連殺兩人也不過是在幾個呼吸之間而已,抽出長劍之後,左手在懷中掏出一把銅錢,用木桑所授漫天花雨的暗器手法朝身後那些侍衛與將領打去,這纔回身直奔張獻忠。
張獻忠沒料到來人武功竟然如此高強,他那點武藝根本就不敢上前,手刨腳蹬的朝後狼狽跑去,嘴上喊着:“殺了他,快殺了他!”
話還沒喊完,‘正風劍’便自他頸下劃過,張獻忠的人頭直接離體而去。
辛寒身形一縱,避開對方無頭屍身狂噴的血液,直接在半空便抓住張獻忠人頭上的髮髻,落地之後,轉身持劍朝着那幾個將領和侍衛殺去。
他剛纔那一把銅錢已經打死打傷數人,此時衝過去便是砍瓜切菜一般的殺戮,任那外面的侍衛不斷涌入,辛寒卻是毫不畏懼的一頓好殺。
直到將那些將領一一殺死,又殺了數十名侍衛,感覺到自己有些疲累之時,這才一個縱身從之前破開的那個洞口上了大廳的屋頂,展開輕功,一溜煙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北京,紫禁城,乾清宮中,尚且不到三十歲的崇禎皇帝正坐在御案之後批閱奏摺,一名身穿錦繡,肥肥白白的中年太監伺候在一旁。
不知多久,面目清秀的崇禎打了個呵氣,臉上露出一絲倦意,端起一旁的茶盞,輕輕飲了一口,正打算繼續批閱奏摺,便聽到身旁的那個太監道:“皇上,已經三更天了,您總這麼熬夜,身體會受不住的!”
崇禎嘆了口氣,擺了擺手:“你出去侯着吧,等我忙完了這些便去睡上一會!”
那太監露出心痛又無奈的表情,躬身慢慢退了出去。
崇禎休息了一會,便再次拿起奏摺繼續翻閱起來,不時的皺起眉頭,臉上全無喜色。
正看的入神,眼角掃到一個身影,他並沒有擡頭,而是說道:“朕不是讓你先出去麼......”
忽然一聲輕笑,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都說你朱由檢昏庸無能,貪於玩樂,無心朝政,豈不知你竟然這般用功努力,真是難得!”
崇禎皇帝猛地朝聲音來處看去,只見身旁竟站着一個陌生的青衣少年,腰間仗劍,手中提着一個錦盒,正嘴角帶着一絲笑意看着自己。
“千萬別喊哦......我可不想就這樣殺了你!”那少年說的極爲平靜,但聽在皇帝耳中卻如同炸雷一般。
崇禎臉上露出怒容:“朕乃天子,你大逆不道!”
少年露出一絲笑意:“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匹夫之怒,流血五步,天下縞素!”
“你......”崇禎自然明白少年說的是什麼意思,這句話是出自魏國的策士唐睢與始皇帝嬴政之間的典故。
大概意思就是始皇帝嬴政想要唐雎所在的安陵,唐雎覲見的時候卻和嬴政說‘你牛逼的程度已經達到了最高等級,我們要不答應你的要求,你一怒之下可能血洗安陵。’
‘但是我現在就離你不到五步的距離,你要是特麼在逼我,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幹掉你,大不了一起掛了,到時候你的臣民都會給你披麻戴孝,老子也跟着借光。’
唐雎說這話的時候已經九十多歲,嬴政當時就沒考慮自己能不能打過九十歲老頭的事情,只是想着你特麼說話手都抖,這麼大歲數了還想跟我同歸於盡佔便宜,做夢,當即服軟。
不過崇禎可不是嬴政,他清楚的知道這少年能夠無聲無息的進入禁宮大內,站在自己身前,而不被大內高手發現,定然有本事弄死自己,所以除了怒目而視之外,並未在做其他出格的舉動。
少年說完將錦盒放在御案上面,用手輕輕拍了拍崇禎肩頭,笑呵呵的道:“尤其是我這種武藝出神入化的人,當真是想殺你就能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