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辛寒的疑問白素貞沉吟半晌,才面色平復,淡然的道:
“素貞有些事情還想不明白,就不擾先生清聽了,功法一事,好叫先生得知,當年素貞以蛇身入道,拜師之後學的也是妖修之法,並沒有道修之術、鬼修之法,但即使妖修之法也是師門秘傳,蓋不能外傳他人,先生的兩個要求,怕是素貞一個也難辦到!”
白素貞不卑不亢,輕描淡寫的就把辛寒的要求回絕了。
小青也因此怕辛寒惱羞成怒,暗中做好了提防。
辛寒嘿嘿笑了起來,白素貞這一環,是他計算好的,爲的就是給大金、小蟒等幾個寵物某個仙家的修煉法門,對方拒絕顯然是他不想看到,同時也絕不能容忍的。
當即模仿起電影裡那些大反派的語氣道:“我看正中好像是許仙傳世啊,你不想你們又天人永隔吧?”
這一句話算是捅了馬蜂窩,白素貞柳眉倒豎,嬌喝一聲:“你別太過分!”
說罷一道光華閃過,她和小青同時變身成古裝,手裡各自握着氣息強大的寶劍,直指辛寒。
辛寒眉梢挑了挑:“就你們有劍是嗎?”
他一掐劍訣,從虛空戒中放出紫青雙劍!
兩把上古仙劍頓時臨空懸浮在辛寒身前,同樣指着白青二蛇,這兩把仙劍一出,威壓當場,劍鋒所指,白青二蛇承受了滔天的壓力,兩人身後酒櫃上的那些酒瓶,承受不住一些漏散的餘威,紛紛炸裂。
小青驚呼出聲:“仙劍!現在怎麼可能還有仙劍?”
白素貞迎着紫青雙劍的鎖定,威勢,面不改色:“先生果然是大有來頭之人,這兩把仙劍就是在仙界也是上等的寶物,但僅僅這樣,便想讓我們姐妹就範,交出功法怕是不能!”
辛寒臉色也沉了下來,若果能夠選擇他也不願意與白娘子動手,畢竟從小聽着她的傳說長大,可是自己真的需要那些秘籍。
當即再次勸道:“白娘子,你可要想清楚,你師門早已消失,說不定敗亡了也未可知,你真願意因爲這些功法,和我性命相博嗎?若是你我三人動起手來,方圓十里都要遭殃,你那小相公能否活命還未可知!”
他說話的同時,催動陰陽金丹之力,整個人的氣勢飛增長,同時催動‘太乙五煙羅’放出彩色雲煙,將自己護住,儼然是要大戰一場的樣子。
“姐姐!”小青面露苦色,她們姐妹一窮二白,就手中兩把靈劍,如何與對方滿身仙寶的辛寒爭鬥,若是全力而爲怕是真要分出生死才行。
尤其是小青也知道白素貞此時天人五衰,全力爭鬥只會加快其隕落的時間。
白素貞搖了搖頭,心中取捨難定,辛寒一見白娘子糾結的表情就知道有門,當即笑道:“若我看的沒錯,白娘子如今已是天人五衰,怕是命不長久了吧,不然這樣,你交出功法,我替你延命,讓你和許仙這一世可以雙宿雙棲,這樣如何?”
“姐姐!”小青聽到辛寒能救白素貞,當即顯出驚喜之色,嬌聲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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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水灣的大宅的客廳裡,辛寒翻着三冊線裝的古書,心中驚喜不已,白素貞最後在自身性命和與許仙雙宿雙棲的雙重誘惑下,終於咬牙拿出了秘籍。
在辛寒和小青看來,這纔是正確選擇,否者命都沒了,還守護個屁啊!
當然辛寒也信守承諾,將剩下的最後一顆長生丹藥,給了白素貞,有正在煉製的兩爐丹藥做底氣,他咬咬牙還是捨得將這粒丹藥拿出來的。
白素貞用自己的方法測試了藥性,之後大喜過望,這丹藥半顆就足以幫助自己度過天人五衰,剩下半顆,她想留給金正中,即使少了一半,藥性不全,也能讓對方活個幾百上千年,到時候再想別的辦法續命,兩人豈不是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嗎。
看到辛寒信守承諾,白素貞和小青對辛寒的看法也大爲改觀,對他的態度比之前熱情了不知道多少倍,就連稱呼也由先生換成了公子!
辛寒有些納悶:“你們不恨我麼?畢竟我以武力威脅,又用許仙的性命脅迫你們就範!”
白素貞臉帶笑意:“公子說笑了,公子雖然祭出飛劍,但眼中並無殺氣,只是做做樣子而已,素貞活了幾千年,這一點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小青嬌笑道:“是呀是呀,公子演的好像呢,還說要大戰一場毀了周圍十里,以姐夫的性命要挾,可你難道就不怕你那兩個‘紅顏知己’王小姐和馬小姐受到傷害麼?小青也活了數千年,你們三個眼中的情誼是真是假,也還是能看的清楚的!”
‘囧!’辛寒現在只有這一種感覺,在這兩個幾千年的老妖精面前演戲,怎麼有種關公面前耍大刀的趕腳。
臉色一正:“你們懂什麼,當時你們要說半個不字,恐怕現在十里之內已經寸草不留了!”冷哼一聲,做足姿態之後腳底抹油直接溜了。
臨踏出酒吧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連串銀鈴似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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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寒看着面前的三本書,一冊是‘妖修之法’,一側是‘黎山劍術’,最後一冊,則是‘心酒’的釀造方法。
妖修之法正好給小蟒、大金他們修煉,而這‘黎山劍術’也是御劍之術,卻比蜀山劍法和強出不少,乃是梨山老母傳下的劍術,雖然是專門爲女子量身打造的一門劍術與他修煉的‘天遁劍訣’各有千秋,對他能起到借鑑的作用,也可給自己的老婆們修煉。
而這‘心酒’......這東西辛寒也眼饞不已,初時不覺的,可之前在酒吧與馬小玲、王珍珍一同入夢之後,嘗過了‘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的妙處,讓他怎能不心生嚮往呢!
當然此句不能通讀,主要領會‘落花’與‘燕......那啥’的意境。
客廳的電視放着港島新聞,一則現場採訪的新聞引起了辛寒的注意,只聽主持人說道:
“具熱心觀衆提供的消息,日本地震以後,一位來港島要飯的日本僧人,寄居在九龍公園裡,不少好心的市民爲爲這僧人送衣送飯,專家提醒廣大市民注意,謹防利用同情心行騙的不法之徒,至於這位僧人是真是假,請看現場採訪!”
接下來鏡頭一轉,九龍公園的一處供人休息的長凳上,盤坐着一位穿着僧服的人,不過這人頭已經長出來不少,若是脫去僧服根本看不出是個和尚。
記者拿着麥克風遞了過去:“這位大師您好,請問您來港島要飯多久了?”
“......”和尚眼角只抽用生澀的華語說道:“這位施主,貧僧這是化緣,不是要飯!”
雖然這和尚的白色僧衣已經髒的快要看不出來顏色,但其盤坐時腰板挺直,依稀能看出往日是個有傲氣的人。
記者記者問:“那麼大師,您這一頭烏黑的頭,是不是剃度的時候沒刮乾淨呢?”
“......”能看出和尚強忍怒氣,合十道:“憑僧從日本來此已經數天,這頭是新長出來的?”
記者又問:“那麼大師您從日本而來,不爲要飯的話,怎麼整天呆在公園裡接受市民的食物接濟呢?”
這次和尚已經沒了什麼好脾氣,大聲喝道:“我的國家經受了天災,貧僧所在的寺廟已經毀去大半,憑僧來港島找人,沒錢吃飯,難道就不能化緣吃飯嗎?”
記者等和尚說完,直接把麥克風收回去,面衝攝像機道:“各位電視機前的觀衆,大家可以看到,在記者的問題下,這位騙子和尚無言以對,最後惱羞成怒!”
和尚真怒了,當即站起身來上步逼近記者身前:“你這人是怎麼回事,聽不懂人話嗎?”
他說話的時候雙拳緊握,手背上的血管根根繃起,一看就用盡了全力。
那記者一隻眼睛瞄着和尚,另一隻眼睛看着鏡頭(這是什麼眼神?)繼續說道:“大家看到了嗎,這來自日本的騙子和尚原形畢露,要對我行兇了,來吧,快揍我,爲了真理我絕不退縮!”
辛寒都笑蒙了,正捂着肚子在沙上打滾呢,這記者誰啊,太特麼有才了,那和尚他認識,就是拽的和二五八萬的那個日本孔雀,沒想到提前放出來了。
辛寒對身後的福伯笑道:“查查這個記者叫什麼名字,和他們老闆打招呼,升職加薪!”
福伯也笑道:“家主,您就是他的老闆,咱們辛家擁有電視臺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是最大的股東!”
“回頭就打電話,叫人給他升職,你告訴他我對他採訪倭國和尚的態度極爲滿意,以後就這麼幹!”
“是,我稍後就聯繫那邊的負責人!”
辛寒笑夠了,也冷靜了下來,孔雀這賊禿來港島,是找我尋仇呢,還是現了龍脈的事情。
電視裡的孔雀知道只要自己一動手,那在港島就得人人喊打,而且百分之百會被弄到警察局裡,所以看了那記者半天,一聲冷哼,回頭徑自走了!
辛寒指着電視對福伯道:“給我找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最好弄個罪名把他抓緊警局,叫我們的人好好審審他來港島做什麼!”
福伯躬身領命。
辛寒想了想又道:“至於罪名,隨便弄個仙人跳,什麼亂搞男女關係的名目叫他身敗名裂的就行!然後找之前那個記者現場採訪!”
他說完冷笑連連,敢來港島找我麻煩,這和尚腦殘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