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知道你不會說,我們明天一早出發,前往古國,你要一起嗎?”李龍澤攤了攤手,也不再追問,只說明自己來意。
“自然!”白澤肯定的點頭。
李龍澤卻是搖了搖頭,離開了這裡。
雖然他也很好奇白澤說的那個他所發現的很在意的地方到底是哪裡,但他知道,白澤若是不想說,問再多也不過得到一些敷衍的答案罷了。
只慕陽子倒還是不肯放棄,喋喋不休的對着白澤追問,儘管也得不到一絲有意義的回答。
第二天,李龍澤帶着赤帝送來的火族前往古國獻供人員所應該走的路線圖,帶着慕陽子和白澤悄然離開了赤城。
不像來時那麼聲勢浩大,知道他們離開的,也僅是赤帝和幾個祭司知道他們離開的消息罷了。
要說那火族獻寶的隊伍要提前半個月上路,也不是沒有原因,除了路途遙遠之外,也不乏隊伍人多,行程較慢,以及到了古城之後還要四處打點一類的原因。
李龍澤此次只和慕陽子白澤一道,兩人一獸也算輕裝簡行,追趕已經提前他們三天出發的火族獻供隊伍,其實也不過只用了大半天的時間罷了。
火族獻供的隊伍很好辨認,因爲浩浩蕩蕩大略一看,怕是有幾百人,不比之前遇到的牧雲族全族人少。
除了大張旗鼓的帶着有火族標誌的旗幟外,火族之人本身火焰能力的特點也十分明顯。
如此多的火族之人聚集在一起,可以明顯的感應出他們周邊的空氣較之其他地方要更爲燥熱。
而天生性烈的火族中人,也時常在自己的族人間爆發矛盾,都是那種兩句話不合就開打的性子,也自然而然的誕生出獨屬於火族的決鬥文化,有火族之人聚集的地方,老遠便能聽到戰鬥的聲音,旁觀者助興吆喝的聲音。
所以,即使還沒有接近,只遠遠聽着那聲音,感受到逐漸炙熱起來的空氣,李龍澤就知道追上了。
火族龐大的隊伍,正十分熱烈的走在路上,他們有五輛用來拉載物資的戰車,都十分龐大,僅是車輪,便都比人高了,上面搭建棚頂,有如一座座小房子。
那些房子一般的戰車上,除了押送的物資,還有一些地位較高的火族戰士。
除此之外,其他的普通火族戰士則是全部在地上,跟隨戰車行進。
火族之人有着蠻荒時人類普遍的強健,但除了天生能夠掌控火焰,他們其他方面並不比普通人強大多少。
實力的強弱,也僅以對火焰的掌控強度以區分罷了。
所以,論速度,他們這大多數人只用兩腳走的,自然沒有多快,對李龍澤來說可以說是龜速了。
畢竟押送,人家是專業的,在李龍澤以超凡的目力看到前方的火族隊伍不久後,火族隊伍顯然也發現了他們幾人。
因爲李龍澤身邊也只有慕陽子和白澤,未免顯得有些形單影隻的,一般這個世界部族的人並不會這麼落單在外,除非是被驅趕出部族的人。
前面的火族隊伍因爲遙遠,並不確定李龍澤的身份,在發現幾人後,卻也是立刻興致勃勃的派來了一個小隊。
小隊來得耀武揚威,顯然並不是懷着什麼好的目的。
果然,他們到來的第一時間,十分熟稔的散開,將李龍澤他們包圍了起來。
“你們是哪個部族的?身上都帶了些什麼?”這個小隊帶頭的火族戰士騎在一頭渾身火焰升騰,軀體宛若岩漿澆灌,身形如豺狼,尾巴長而生倒鉤的獸類身上,帶着一些高傲,盤問道。
顯然,這支小隊怕是像李龍澤第一次見到的那支火族隊伍一樣,將他們當成打秋風兒的目標了。
李龍澤見這些火族之人不認識自己,有些無奈,但他也不能強迫所有的火族之人認識自己不是?
既然受命押送寶物前往古城獻供,這個小隊的火族戰士明顯是赤城的人,當初李龍澤被赤帝聲勢浩大的迎接到赤城,也着實是萬衆矚目。
但數十萬人圍在那兒要看一個人,這個世界又不可能有什麼轉播大屏幕之類的,神明的威嚴更不容侵犯,除了聽個消息外,倒還真沒有多少見過神明真容的。
此時既然又已經當了人家的“神”了,李龍澤也不可能上來一兩句話不對便下殺手,只震懾的看了那帶頭的火族戰士一眼道:“吾乃火神!讓秋銘前來說話!”
秋銘是赤帝告訴他的,此次火族獻寶隊伍的領頭之人,自己要說,自然還是得跟頭頭兒交流,跟底下的人談,他們還做不了什麼主的,只算是耽誤時間。
李龍澤的話讓這個小隊的火族戰士一愣,隨後那帶頭的火族戰士大笑起來:“哈哈!火神!這傢伙說他是火神?你們信不信?反正老子是不信!先把這傢伙的腿打折了,再搜搜有沒有什麼寶物!敢褻瀆火神,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李龍澤無奈,見那些火族戰士還真磨拳搽掌,蠢蠢欲動,只好暗地操縱火之規則掌控他們體內的火焰力量。
場面頓時詭異,原本囂張七言八語大聲呼喝的火族戰士突然寂靜無比,只瞪大了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好似被提上岸不能呼吸的魚。
“讓秋銘前來說話。”
李龍澤神色平靜,再次出聲道。
雖然他不知道爲什麼火族的人天生擁有御火的能力。
但是,或許也是因爲這種得天獨厚的恩賜,這火焰的力量與火族之人完全融爲一體,掌控他們體內的火焰力量,便是掌控他們的人,力量、身體、思想、這一切!
有着火之規則在身,世間一切火焰在李龍澤面前都只能俯首稱臣,而與火焰融爲一體的火族,再給他們萬萬年,也不能在李龍澤面前翻出什麼浪花兒來。
“動……動不了!”那小隊中帶頭的火族戰士緩了緩心中的震驚之後,才艱難的說出一句話來。
李龍澤微微擡了擡眉頭,那戰士如同剛被掐住脖子,如今一下放開一般,大口的喘着氣,顧不得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