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金剛經,乃是我在這蘭若寺偶然發現的,我看這東西並非俗物,也就一直帶在身邊。”
“原來如此…”薛雷鋒點了點頭,這麼解釋,倒也能解釋的通。
……
“大王,就是這裡,我聞到了人類的氣味!”說話的是一頭碩大無比的巨狼,不是大黑的狗頭軍師,又是何人?哦不,又是何狼?
“乾的漂亮,前面開路!”大黑拍了拍狗頭軍師的肩膀,示意它先進蘭若寺,自己則慵懶的趴在了獸皮上,吩咐採藥女幫它撓癢癢。
說來也巧,這蘭若寺的地盤,狼族的成員本來是不敢進去的,不過就在今天,一隻狼族沒有注意,捕獵時誤入了後山,卻發現原本佔據了大半個山峰的樹妖本體不見了。
這狼族知道事有蹊蹺,立刻稟告給了大黑,大黑根據這裡妖氣的濃郁程度,判斷是樹妖出了事情,帶着自己的部下就佔領地盤來了。
“小的們,跟我走……”狗頭軍師得令,“嗷嗚”一聲,帶着一羣狼,浩浩蕩蕩的闖進了蘭若寺,他準備先捉住那些個人類,孝敬大王,然後再看看這個地方,是否還有小妖殘留。
“嗷嗚~”一衆狼羣呼嘯着跑入了蘭若寺,將還沒有走出去的寧採臣,圍了個結結實實。
“薛兄弟救命,大鬍子救命!”寧採臣見成片的狼羣圍過來,自知無法跑掉,立刻高聲大叫了起來。
“你叫啊,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救你的!”狗頭軍師囂張道。
薛雷鋒剛剛和燕赤霞說完話,突然聽到了前院寧採臣的大叫聲,知道是出了事情,立刻一個閃身,衝了出去。燕赤霞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出於對薛雷鋒的信任,他也是御劍而起,跟了出去。
到了前院,薛雷鋒見寧採臣被狼羣圍住,就要出手擊殺狼羣,卻被燕赤霞一把拉住。
“怎麼燕兄,你還不讓我救寧採臣?”薛雷鋒好奇道。
“那個書生是要救得,只不過得換一個溫和一點的法子!”燕赤霞訕訕笑道,好像在顧忌着什麼?
“哦?這是爲何?”薛雷鋒更加好奇了。
“這些小妖都是黑狼王的下屬,而黑狼王則是一個前輩高人的坐騎,所以還是小心應對的好!”燕赤霞勸解道。
薛雷鋒回頭打量了燕赤霞一眼,道:“大鬍子,你怎麼這麼說話,在我的印象中,你可是個嫉惡如仇的好漢子,怎麼遇到前輩高人就慫了?”
燕赤霞聞言,解釋道:“當然不是慫了!據我的師傅說,這位前輩高人對我有救命之恩,而且你看這羣狼,周身的血煞之氣淡的很,說明它們不曾吃過人類,只是爲了生存,捕殺一些小動物而已!”
“哦?那它們圍着寧兄弟幹嘛?”薛雷鋒淡淡的打量了這羣狼一眼,發現確實如燕赤霞所說,這些狼周身的血煞之氣淡的很,至少幾年內,它們都沒有做過壞事。
“我們圍着這小子,當然是爲了把它抓回去,服侍我們家大王了!”狗頭軍師聽見了兩人竊竊私語,有些傲嬌的插話道。
“你們那什麼大王,還有讓人類服侍的癖好?”對於這巨狼的癖好,薛雷鋒真的有些哭笑不得。
“你居然敢對大王品頭論足!”這狗頭軍師是大黑的死忠粉,聽不得半句大黑的不好,聞言立刻炸毛了。
“你這小妖,倒也忠心!”薛雷鋒搖了搖頭。
“那是當然,對於我家大王,我可是忠心耿耿的!”狗頭軍師的臉上,充滿了得意。
“這樣,你給我一個面子,放了寧兄弟!反正這裡的樹妖已經被我除掉了,以後來蘭若寺投宿的人,都是你們的,到時候要抓兩人服侍你家大王的人,還不是輕而易舉!”既然這些狼妖沒有幹過壞事,薛雷鋒也就懶得收拾它們。
“對啊!”狗頭軍師聞言,眼前一亮,只要它們佔據了這裡,以後來往借宿的人類,不都是它們的。
到時候抓的人多了,說不定大王還能賞賜幾個下來,讓它也體驗一下被人服侍的滋味。
狗頭軍師本就有些忌憚薛雷鋒和燕赤霞兩人的實力,又聽聞薛雷鋒如此說,心下有些鬆動,張口便要答應下來。這時候,他的身後,確實傳來了一聲狼嚎。
“大王在催我了!”狗頭軍師一咬牙,朝着狼羣嚎了一嗓子,簇擁着寧採臣,轉身離開。
“敬酒不吃吃罰酒!”薛雷鋒也顧不得燕赤霞的阻攔,舉起拳頭,對着這些狼妖就是一通狠揍。
“啪!”薛雷鋒一巴掌拍在了狗頭軍師的腦袋上,讓它的腦袋鼓起了一個大包。
“這一巴掌,是因爲你不給我面子!”
“啪!”薛雷鋒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同一個位置,狗頭軍師腦袋上的包,又高了幾分。
“這一巴掌,是因爲你們想要抓我的朋友!”
“啪!”
“這一巴掌,是爲了以前被你們所抓之人打得!”
……
“啪!”
“這一巴掌……”薛雷鋒打順手了,卻是有些想不出詞兒了。
“哎!薛兄弟,快快住手!”等薛雷鋒打爽了,燕赤霞才反應了過來,連忙上前攔住了薛雷鋒。
“好,就給你大鬍子一個面子!”薛雷鋒有些戀戀不捨的看着狗頭軍師的腦袋,說實話,他剛剛打得挺爽的。
……
“軍師怎麼還沒過來……”大黑嚎了一嗓子後,卻不見狗頭軍師帶着捕捉的人類回來,有些不滿的抱怨了幾聲,緩緩的從獸皮上站了起來,朝着蘭若寺內走去。
等它進入了蘭若寺,首先看到的是倒在地上,不斷慘嚎的狼族。
“是誰,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欺負我的族人!”大黑出離的憤怒,十多年了,已經有十多年沒有人敢欺負到它的頭上,想不到這種情況再次發生了。
“大王……”狗頭軍師捂着腦袋,屁顛屁顛的跑到了大黑的身前,委屈的向大黑哭訴道,“大王,這個人不但妨礙我爲您抓捕人類,而且還打傷了我,你看我頭上有這麼大一個包……”
“簡直是豈有此理!”大黑聞言,怒氣更甚了三分,朝着狗頭軍師所指的地方,氣勢洶洶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