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傲今天心情不錯,雖然前段時間因爲那個叫李軒的小子的原因導致**失敗,不過對於他這種身邊從不會缺少女人的人來說,那股新鮮勁兒過去,這心思也就淡了,何況昨天剛從楚華市影視基地弄來一個小明星,無論身材還是長相都遠在那個女人之上,一想到對方在牀上那股浪勁兒,心中就止不住的興奮,恨不得立馬將對方招來,殺他個昏天黑地。
“傲少,情況有些不對。”例行公事般的走進賭場監控室轉悠了一圈,正想回去好好養精蓄銳的耿傲突然被一名負責監控賭場的小弟叫住。
“怎麼了?”耿傲皺了皺眉,走過去。
“這一臺桌的客人,是剛纔上面讓重點關注的桌臺,到現在已經連贏了二十七把,已經贏了足足八百多萬,而且似乎還在繼續。”小弟面色凝重的說道。
“哦?星耀的人?就知道這幫混蛋來這裡沒安什麼好心!還不趕緊讓劉青過去。”耿傲冷哼一聲,不耐煩的揮手道,目光在掃過顯示屏上,李軒面龐的時候不由怔了怔,這傢伙,似乎有些面熟啊?只是耿傲回憶了一遍自己認識的賭術高手,卻沒有一個跟顯示器中的李軒吻合的。
“青哥已經過去了,不過情況有些不大好,已經連輸了三把了!”
“什麼!?”原本還沒怎麼在意的耿傲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劉青什麼實力他可是清楚地很,自輝煌建立以來,除了上一次,還沒見他輸過,這一次不但輸了,而且還連輸了三把,這讓他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目光再次鎖定在屏幕中李軒的臉龐上,越看越覺得熟悉,想到劉青上一次失手,屏幕中的男人漸漸跟腦海中某個身影重合在一起。
“是他!?”耿傲面色鐵青,兩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傲少認識他?”小弟有些訝異的看向耿傲。
“去請渡邊先生過來吧,這個人,劉青解決不了。”緩緩地吐出一口氣,雖然恨不得現在立刻讓人把李軒給砍了,不過賭場有賭場的規矩,在賭場外面解決李軒,沒人會說什麼,但如果在賭場中出現這種事,可不只是影響輝煌生意那麼簡單。
“傲哥,我們真的要跟這些東洋鬼子合作?”雖然是黑社會,不過國人對島國的排斥幾乎已經深入到骨子裡,聞言不由猶豫了一下。
“哪那麼多廢話?這種事是你能操心的!?”耿傲眼球一瞪,厲聲道。
……
“這把賭什麼!?”賭場中,此時劉青的呼吸已經明顯急促起來,跟這裡大多數輸紅眼的賭徒一樣,此刻的劉青面紅耳赤,雙目中已經漸漸泛起血絲,赤紅着雙眼瞪着李軒道。
“你現在狀態可不怎麼好,要不要換個人來?”李軒聳了聳肩,看着劉青道。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劉青如同一頭餓狼般瞪着李軒,從他入行以來,還是第一次輸的這麼慘,上一次還可以歸功於李軒的運氣,但這一次,連輸三把,就算再怎麼自欺欺人,也不得不承認對方賭術在自己之上的事實,這打擊對心高氣傲的劉青來說,絕對比輸掉八百多萬更讓他難以接受。
“四四六,十四點大。”
“哈哈,劉青,你又輸了,李先生,您的賭術,我陳強算是服了,這一把一番就是一千六百萬,劉青,你這楚華第一的名頭也該讓讓了。”陳強在一邊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再來!”劉青默不作聲的蓋上骰盅,冰冷道。
“劉桑,你的狀態不怎麼好,換我來吧。”一隻手穩穩地壓在劉青青筋直冒的手背上,同時耳邊響起一道生硬的漢語,一名衣着一絲不苟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劉青身後,犀利的目光卻落在李軒身上。
“滾,這是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劉青森然的看了對方一眼,手掌一震,想要掙脫,但對方的手掌看似輕輕地搭在他手上,卻彷彿鐵鑄的一般,任他如何用力,都無法震開分毫。
“劉青,還沒給我丟夠人嗎?快給我滾下來,這裡就交給渡邊先生了。”耿傲面色鐵青的出現在賭檯的另一側,聲音中透着一股寒氣。
“是!”劉青回頭,看了看耿傲,又看了看中年人,眼中閃過一抹不甘和屈辱的神色,最終卻化作一抹無奈,默默地站起身,走到耿傲身後。
“哼!廢物!”劉青擦身而過的瞬間,耿傲嘴中突然蹦出兩個字,讓劉青身體不由得顫了顫,最終卻沒有發作,默默地站到耿傲身後。
李軒眼中閃過一抹奇光,看了劉青和耿傲一眼,耿傲聲音雖然壓的很低,但如何逃得過李軒的耳目,雖然沒有看到,但李軒能夠想象劉青此刻的表情。
“年輕人,在賭場,分心可是大忌。”中年人很有風度的對李軒發出善意的提醒。
“哦?”李軒目光落在中年人身上,感受着對方體內詭異的波動,眉頭微微皺了皺,從對方身上,竟然有一股類似真氣的波動,而且十分隱晦,以李軒如今的感知力,竟一時間無法感知到對方的具體實力。
忍者?還是勞什子武士道?
李軒擡了擡手,示意對方可以開始了,對於日本人,雖然沒有憤青那麼強烈的排斥,但要說喜歡什麼的,那絕對是騙人的。
渡邊微微一笑,也不在意,手中骰盅輕輕地搖動起來,詭異的是,彷彿裡面突然墊了一層海綿,竟然只能發出輕微的聲響。
李軒的目光第一次凝重起來,外人也許看不出什麼,但現場恐怕只有他們兩人才知道,對方的手法雖然平平無奇,卻用類似真氣的東西在骰盅里布下一層氣罩,減緩骰子的衝擊力,讓人幾乎聽不到骰盅的碰撞,這種對真氣、力道的精微掌控,即使在混亂三國中,至少在李軒認識的人中能做到這點的絕對不多。
無關乎武力的強弱,而是一種對力量、真氣精微的把握和掌控,如果刀法沒有突破到大師級別,李軒自問也很難做到這一點。
“可以猜了。”渡邊放下骰盅,微笑着伸了伸手,風度十足的說道。
“三三六,十二點,大!”李軒擡起頭,迎向對方微笑的目光,肯定的說道。
有荷官上前,揭開骰盅,三三六十二點,一點不差,李軒身前的籌碼再次翻了一倍,耿傲臉色已經開始發黑,只是對方並不是自己的手下,背後的勢力更非自己能動得了的,根本不可能任由自己喝罵,只能惡狠狠地用幾乎可以殺人的目光不斷地在意識中將李軒一次次秒殺。
“李桑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了得的本事,用你們中國的話來說,應該叫後生可畏吧?”渡邊搖頭笑了笑,再次蓋上骰盅,臉上卻沒有多少失落或沮喪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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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邊先生,這……”耿傲有些急了,原以爲李軒就是再厲害,面對這位在日本有國手之稱的渡邊也只有完敗的份,誰知道剛一上來,就被對方贏了一把,看着李軒身前那小山般的籌碼,按照目前的速度,不用多,只要渡邊再輸上三把,這個損失,就算輝煌家大業大,也足以傷筋動骨了,畢竟輝煌說到底,還是一個地區性組織,賭場雖然是個斂財機器,但官面上打點同樣開銷不少。
“耿先生放心,我自有分寸。”渡邊呵呵一笑,只有他和李軒才知道之前那一把的難度,這是已經超出了賭術範疇的交鋒,外人根本無法理解這其中的兇險。
“李桑這一次依舊選擇全壓嗎?”渡邊看向李軒,微笑着詢問道。
“爲什麼不?”李軒將身前的籌碼一把退出去道。
“李桑的勇氣在下十分佩服,不過有時候運氣和莽撞其實只有一線之差,注意了!”渡邊面色突然一變,骰盅在手中激烈的抖動起來,但詭異的是,如此劇烈的抖動,卻沒有一絲聲響發出,即使是李軒的耳力,也只能聽到內部的風聲,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目光死死的盯着對方的手臂,同時大腦開始高速運轉起來,想要通過普通的聽骰來判斷骰盅內的點數顯然已經有些不切實際,李軒只能憑藉自己的眼力以及專業級的賭術來判斷骰盅內骰子的軌跡,以此來判斷點數,這無疑是一件非常耗費腦力的事情。
“如果李先生能夠猜中這一次的點數,渡邊良介將甘拜下風。”輕輕地放下骰盅,渡邊良介擦了擦額頭滲出的細汗,這一局顯然用出了全力,饒是以他的實力也吃不消。
“等等。”耿傲突然上前,冷冷的看向李軒道:“小子,這一把賭注卻不能由你說了算!我要加註。”
“耿先生!”渡邊良介微微皺眉,有些不悅的看向耿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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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邊先生見諒,這次賭局已經影響到我輝煌的興衰,決不能有任何差錯!”耿傲也不理會面色難看的渡邊良介,目光森然的看向李軒道:“賭注將上調到一億,小子,你檯面上的錢似乎不夠。”
“的確不夠,不過賭場中莊家可以隨意加註嗎?”李軒皺了皺眉問道。
“但也沒有規定莊家不能隨便加註的,小子,如果錢不夠,那就收起你桌面上的籌碼,我們可以立刻給你兌換成支票或者直接轉賬。”耿傲寒聲說道。
“傲少是存心要壞規矩了?”李軒面色漸漸沉下來,一股難言的壓迫感以他爲中心向四周蔓延,首當其衝的耿傲更是呼吸一滯,周圍的空氣彷彿被瞬間抽空了一般。
場面漸漸變得壓抑,輝煌的人已經開始清場,陳強等人開始暗暗警惕,而李山四人卻如同四尊鐵塔般立在李軒左右,冰冷的眸子掃向周圍漸漸圍上來的輝煌幫衆,渡邊則自覺的退到一邊,饒有興致的看着事情的發展,中國人的內鬥他沒必要參與,即使輝煌敗了,他依舊可以重新選擇合作對象。
場面一觸即發,耿傲雙腿有些發顫,面對李軒那攝人心魄的目光,一股難言的恐懼開始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蔓延,第一次發現這個以前看起來只是個賭術比較厲害的學生仔那並不魁梧的身體裡,竟然蘊藏着如此恐怖的威勢。
“誰說我們沒有賭資!?”就在千鈞一髮,隨時可能爆發流血事件的時候,一道粗獷的聲音突然打破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