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戴不知道自己躺了多少時間,體內空落落的感覺已經不是肖戴能關心的了,湮滅罡風比任何時候都致命,肖戴掙扎這往湮滅之地的邊緣處爬去,還好當初肖戴沒有太過深入湮滅之地。
肖戴已經不管戰槍的死活了,應該說他絕對有自信戰槍已經死了,最後戰槍自信心極度膨脹,竟然和肖戴的最後一擊硬拼,就決定了他的失敗。
浩然氣最後的絕殺一招,凝聚全身所有的力量的一擊,甚至包括了所有的規則感悟的一擊,原本其實就是肖戴全部實力也不足以擊殺戰槍,但是肖戴生生將決戰地,轉移到了湮滅之地。
天威難抗,戰槍與其說是敗在肖戴手上,倒不如說是敗在天地之威下,湮滅之地經過長期的積累,其中蘊含的湮滅規則已經是異常強大了,戰槍那強行提升的實力自然是擋不下這一擊了。
肖戴掙扎着,全身都被罡風割裂的鮮血迸濺,眼前已經清晰的邊緣黃土,已經成了肖戴最後的信念。
“呼——”肖戴終於爬了出來,便乾脆的趴在那裡,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快看那裡有個人。”周圍採摘湮風花的人還是不少的,自然看見了生死不明的肖戴了。
“不會是死了吧。”肖戴聽着聲音似乎有兩三個人走了過來,但是全身的力量都消失了,除了有一個被浩然氣淬鍊的異常變態的身體什麼也沒有了。
“沒有死,但是已經快了。”一個有些猥瑣的聲音小心的說道。
“怎麼樣,還沒有人過來,做不做?”一個沙啞的聲音說了一些肖戴沒有懂得話。
“做!”另一個冰冷的聲音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趕快的,高蒙,你去搜他的身,我們警戒。”沙啞的聲音說道。
“好好。”那個猥瑣的聲音似乎有些懼怕那個沙啞的聲音的人。
肖戴算是明白這三個人的意思了,但是又有些無可奈何,自己現在實在是沒有任何力氣了,體內的能量消耗殆盡,就是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要是再沒有能量補充,恐怕肖戴真的要交代在這了。
一雙乾硬的手在肖戴身上摸索着,碰到肖戴的傷口,肖戴痛的滿頭大汗,但是卻沒有力氣喊叫。
那雙手摸走了肖戴的乾坤袋,肖戴也不心疼,反正裡面除了一些亂起八糟的,從掏掏那裡搶來的垃圾法寶,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浮生屠早就飛回了肖戴體內,沒了動靜,肖戴還真是個窮鬼。
但是是三個人看到了肖戴的乾坤袋後明顯很高興,但是也有些害怕了,有乾坤袋的人都是身份尊貴的修士,三個人怕了。
“怕什麼做都做了。”沙啞的聲音傳來,但是肖戴還是聽出他的話中的顫抖。
“更何況這個人都快死了,全身的靈氣都枯竭了。”冰冷的聲音響起。
“你做什麼!”沙啞的聲音突然叫道。
“前輩,我們真的是被逼無奈,希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猥瑣男子突然蹲在肖戴身邊說着什麼,說完拿出了一顆在肖戴看起來垃圾無比的療傷丹,塞到了肖戴嘴裡,然後三人落荒而逃。
肖戴頓時一身的憋屈感都沒有了,天無絕人之路!
丹藥苦澀,雜質很多,但是這卻是救命的能量,微弱的能量被肖戴汲取進體內,丹藥畢竟是丹藥,要比那些什麼人蔘首烏什麼的要補得多。
肖戴憑藉這股微弱的力量勉強恢復了幾分行動能力,盤膝坐下。
微弱的能量順着經脈遊走,緩慢的運行着周天,肖戴一會功夫就將這股微弱的能量壯大了幾分,但是肖戴知道自己是沒法馬上恢復實力的。
浩浩蕩蕩既然是絕殺一招,自然副作用不是那麼簡單,丹田已經自我封印起來了,肖戴想要恢復實力就必須打破封印,這可不是個小工程。
但是現在恢復行動能力纔是真的,於是肖戴繼續投入到了,壯大體內的那股能量上了。
…………………
茂密的森林中,一隻迅捷的兔子飛竄而過,一道身影緊隨其後,速度快的嚇人,但是在叢林中卻失了靈活。
“砰——”那身影撞在一棵樹上,震掉了幾片樹葉,然後滑了下來,鬱悶的說道:“突然失去能力真是不適應。”
那撞樹的身影自然是肖戴了,沒有了能量的支持,肖戴現在可是飢腸轆轆,但是從前肖戴就不是一個重視技巧的人,完全靠強大的力量和別人硬碰硬,現在肖戴沒有了強大的能量一時間根本適應不了。
眼睜睜看着那隻兔子就要消失在叢林中,肖戴懊悔不已,原來技巧也是很重要的。
“唰——”肖戴雖然沒有了實力,但是這眼力還是存在的,一道瀲灩的刀光閃過,正好迎上了就要竄入草叢的兔子。
一股線形的血液飆出,一刀不偏不倚,剛好劃破了兔子的喉嚨,多一分也沒有傷到,多恐怖的掌控力,肖戴都看呆了。
肖戴當然不會是因爲,那一刀的精準驚訝,而是那一刀上面的規則波動,雖然很微弱,但是肖戴捕捉到了。
正當肖戴驚訝的時候,一個身穿黑色的斗篷的刀客走了出來,衝着肖戴一笑,撿起了兔子。
肖戴看向刀客,那人年齡以近中年,眉宇間也是豪氣十足,鬢角都已經有了些白髮,脖子上一道恐怖的刀疤,似乎是被人抹過脖子,肩膀寬厚,虎背熊腰,他站在那裡就有一股壓迫的氣勢,手上盡是冷硬的老繭。
肖戴看着刀客提着兔子,也無可奈何,現在填飽肚子纔是最重要的,肖戴此時真是狼狽無比,一頭蓬亂的頭髮,眼眶凹陷,看起來消瘦無比的身材,怎麼看怎麼像一個乞丐。
那刀客看着肖戴悽慘的樣子笑了笑,操着濃重的口音說道:“我看你速度很快,做單生意做不做。”
肖戴站住腳步回頭問道:“什麼生意?”
“玩命的生意,報酬是這隻兔子,五兩金子。”刀客誘惑的說道。
肖戴想了想,看了看刀客手上的兔子,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我不要金子。”
“那你要什麼?”刀客也對這個看起來落魄的青年產生了些興趣。
“兔子!還有你的刀法!”肖戴堅定的說道。
“好!只要你能活着逃出來,就可以。”刀客豪邁的一笑說道。
就這樣肖戴和刀客坐在了一起,肖戴瘋狂的消滅着眼前的兔肉,他從來沒覺得這樣簡單烤制的肉會這麼好吃。
刀客就在一旁安靜的喝着隨身帶着的酒看着肖戴的吃相不由得笑了笑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你又叫什麼名字。”肖戴頭也不擡含糊的說道。
“我叫趙良,江湖上的魑魅魍魎我就是其中的魎。”大叔刀客似乎很自豪的說道。
“哦。”肖戴依舊是淡淡的應道,這反而讓趙良有些掛不住面子了。
“我叫肖戴,江湖上沒有我的傳說。”肖戴喜劇的說道。
“額,哈哈哈哈哈哈哈——”趙良一愣轉而大笑起來,這個青年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呼——”肖戴拍了拍肚子,一隻兔子下了肚還算滿足,肖戴感受着已經薄弱了一些的封印,不由的有些高興。
“好了,不要笑了,可以談生意了。”肖戴剔了剔牙說道。
趙良停下笑容,突然他不想讓這個有趣又有潛力的青年去以身犯險了,但是那只是想想。
肖戴在聽了趙良的計劃後,不由得感覺到好笑,這貨想的太簡單了吧,怪不得歷史上那麼多刺殺都是不成功的,但是肖戴可不管可行度,他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至於刺殺成功不成功就不是他管的事了。
自古官恨民刁,民恨官腐,永遠是不走到那一步不知道那裡的水有多深,這一次趙良的刺殺目標就是一個官,一個大官,一個權傾朝野的大官。
肖戴不會去問原因,反正又不是他去殺,成功失敗與他何干。
距離刺殺還有一段時間,趙良竟然要將肖戴的酬勞提前給他,肖戴有感覺趙良的刀法恐怕就是他打破封印的決定性因素。
趙良和肖戴來到一片空地上,肖戴手上拿着一根樹枝,趙良拿着長刀,相對而立。
“我有兩套刀法,一套主攻一套主守,你要學那一套?”趙良刀在手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冷厲的氣息縈繞在他的周身。
“我要學那一招。”肖戴沒有在乎趙良的氣息,眼望着手中的樹枝,回想着那天那驚豔的一刀說道。
“哪一刀?”趙良不解道。
“那一刀!”肖戴眼中爆出一道精光,手中樹枝揮了一下,一道完美的弧度,劃過!趙良如遭電擊。
肖戴剛纔那隨意的一揮,意境已經達到了,只是生澀了不少,但是這樣已經夠趙良震驚了,那一刀他用了大半輩子才領悟到,而眼前這個落魄的青年卻能模仿出自己那一刀的意境了。
“你…你…”趙良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怎麼了不肯教?”肖戴遺憾的說道。
“不是,不是,只是你剛纔的一揮已經找到我那一刀的感覺了。”趙良震撼的說道。
肖戴啞然,在規則上肖戴已經站的太高了,以至於對於規則的領悟要比想趙良這樣的普通人強的太多了。
“那你還是再給我掩飾一遍吧。”肖戴想了一下說道。
“好。”趙良心裡不知什麼滋味的說道,但是它本身就不是一個愛藏着掖着的人,自然答應了下來。
Ps:昨天是真的很忙沒有更,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