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蔽月,天地蒼茫,窗外一片漆黑,只有別墅的客廳的燈光不強不弱的灑在外面。
昆西律師將耳朵趴在寬厚的木門上,仔細傾聽着別墅內的聲音。可惜的是,隔音效果非常好的別墅房門將所有一切動靜都完全遮蔽住了。
即便將耳朵伸到了最長,可昆西還是沒能聽到任何有意義的聲音。
而他身邊的牙醫亞爾林嬉笑着拍拍他的肩頭,湊過腦袋來饒有興趣道:“聽到了什麼有趣的響動沒有?老闆也沒說清楚,究竟照這個人幹什麼呢?”
本來就性格急躁的昆西頓時扭過頭來,苦着臉、咧着嘴、皺眉道:“什麼都聽不見!這木料到底是誰買的?怎麼隔音效果就這麼好呢?”
兩個熱衷於八卦的人非常痛恨別墅的建築質量,彼此在邊上小聲鄙視着承包商。 wWW▪тт kдn▪¢ 〇
艾倫瓊輕輕推了推鼻樑上的無框眼鏡,用冷漠的眼神掃了掃夜空中越來越濃重的厚層烏雲,隨即就開始出神,誰也說不請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旁邊的大高個子少年帕克,則是在邊上小聲的打着電話。也不知道在和誰聊天,反正時不時的發出幾聲怪笑,偶爾還用讓人發膩的聲音撒嬌,讓周圍幾個人都有些起雞皮疙瘩。
溫斯頓克洛寧依舊神叨叨的閉着眼睛,平靜的坐在門口的花壇上,宛如一尊雕像屹立在風中。即便是寒風將枯乾的花枝吹動,摩挲到臉頰上也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不過隨着風聲越來越響,空氣中也越來越乾燥。很快,就有一朵六邊形結晶體從烏沉的蒼穹中飄搖墜下,輕輕落在了溫斯頓的肩頭,將黑色的大衣點綴出一抹雪白。
但是溫斯頓絲毫沒有察覺,至少看上去沒有察覺,依舊像只石雕般坐在花壇邊上。
反倒是艾倫在第一時間開了口,不過他的呢喃聲除了自己外誰也聽不到:“下雪了!”
昆西和亞爾林依舊在門口探頭探腦,企圖找到別墅裡面發生的秘密;而帕克還是在和女友打電話,整個人的精神都放在了情意綿綿的閒聊當中。
直到雪花飄揚的面積開始擴大,整個天地就被銀裝素裹起來之後幾個人才終於發覺了門廳之外的世界早就變成了雪國。
“哦,天哪,好大的雪,今年的聖誕節肯定會很有味道。你知道嗎?昆西,聖誕節還是要在雪花中度過纔有趣。喝着香濃的奶油燉魚湯,吃着烤到金黃的巨大火雞,再來幾顆水果布丁,當然牛排和葡萄酒也是必不可少的,在看着窗外的雪花。嘖嘖,那真是一種享受!”
“嗯,雖然很多時候我也表示過對傳統的輕蔑,不過聖誕節還是要這樣去度過。假如沒有鯡魚卷和橄欖蘑菇湯,我是絕對會認爲聖誕節沒有意思的。對了,還要有幾塊咖喱披薩!”
亞爾林和昆西兩個人很快就將話題轉向了聖誕美食,並且說得不亦樂乎,甚至就連哈喇子都快要流出來了。
不過帕克卻沒有放下電話的意思,只是面朝冰雪世界冷笑不已,順帶着還說幾句情話。即便是風雪的寒冷,也無法澆熄他心中的火熱激情。
他們幾個人雖然是在別墅之外,可卻呆在門廳之內,根本不會受到冰雪的侵襲。除了稍稍有些冷風吹來,實際上並沒有什麼不同。
只是溫斯頓克洛寧一個人身處花壇邊上,落寞的身影鑲嵌在蒼茫雪白的畫卷當中了。
都說下雪不冷消雪冷,可實際上這也是相對來說的概念。當一個人坐在雪地裡,急劇下降的溫度很快就會對身體的健康造成影響。
今天的雪又比較大,很快就是飄飄揚揚漫天雪花,地面上更是沒多久便積累了一層薄薄的雪花。而鬆軟的土地也隨之僵硬起來,狠狠踩在上面都會感到腳麻。
溫斯頓克洛寧現在真的已經變成了一個人形雪雕,大量的雪花落在身上。也不知道是因爲他體溫太低,還是室外溫度下降的緣故。
凡是落在他身上頭頂的雪花,全都沒有融化,直接相互累積在了一起,逐漸凝結起來。
原本黑色的大衣,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雪白色的披風。而他的頭上和臉上,更是沾上了無數雪花,將整個人都變成了冰雪雕塑。
站在別墅外門廳裡面的人們自然看見了眼前的一切,不過卻好像是司空見常般毫不理睬,反而各自討論着各自的話題,誰也沒有驚訝。
只有艾倫一個人眯着眼睛,依舊神叨叨的看着風雪中孤單的身影,嘴裡唸唸有詞。
不過外面的冰雪寒冷並沒有影響到別墅裡面,火熱的激情橋段正在熱烈上演。
唐少哲冷冰冰的盯着身邊的嬌小女人蒂法尼希爾,對方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就像宮廷侍女般束手垂首立在側面,平靜的好像沒有了生氣一般。
“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下了怎樣的錯誤?我敢在此斷言,這將會是你一生的遺憾!”
從唐少哲的聲音當中,旁人只能聽到無盡的森寒之意,膽子小一些的人或許當即就會被嚇得哭出聲來。宗教體系當中的上級,往往具備着對下級的絕對影響。
反正此刻的蒂法尼希爾已經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很多心底最深處的記憶讓她只是想想就不寒而慄。神靈雖然沒有殘暴和善良之分,但也絕對沒有手軟的概念。
當初她最早成爲女神使者後,因爲某些環節對預言的理解錯誤,幾乎造成了難以挽回的巨大損失。說不定還有可能暴露出來底細,讓摩伊拉非常不安。
於是在接下來的一次鏈接神靈祭祀當中她馬上就吃到了大苦頭,那種精神層面的痛苦滋味她再也不想嘗試第二次了。可是現在,她居然有犯錯了。
雖然滿心苦澀,可她實在不敢再賭下去了,反倒卑微無比的輕聲道:“儘管我犯下了大錯,可還是希望您能夠寬恕我的罪孽,女神是仁慈的主神!”
“哼,女神確實是仁慈的主神,可我卻不是什麼娘娘腔!類似你剛纔的藐視行爲,落在我手中除了死亡就不會再有其他選擇了。”
蒂法尼希爾的身體不引人注意的微微顫抖了一下,若不是唐少哲觀察的仔細還真是沒有發現呢!看見她放佛變成了見了貓的老鼠,唐少哲頓時放下心來。
不敢多說什麼辯解之言,蒂法尼希爾直接跪伏下來,用十分虔誠的聲音道:“任憑大人處置就是,我所犯下的罪孽只有我來洗清。”
唐少哲緩緩低下頭去,臉上掛着個邪惡的笑容,輕輕伸出手去托起了女人的尖細下巴,可聲音中卻滿是冷漠:“鑑於你剛纔的不理智挑釁和之前的罪孽,女神賦予了我對你進行任何處罰的決定。從現在開始,我宣佈暫時剝奪了你傳教使者的身份並收回神念!”
望着女人精緻的臉孔和起伏的鎖骨漩渦,唐少哲的仙靈本源情不自禁轉動起來,而且速度還越來越快。這種現象,搞得唐少哲很有些尷尬不已。
難道他日後只能走上“萬里獨行”田伯光的老路,主修密宗歡喜禪嗎?這也太扯淡了!
強自壓制着心底正在升起的綺念,卻無法控制自己的眼睛不住在蒂法尼身上來回打量。
很顯然希爾小姐感覺到了這一切曖昧行爲,但此刻她的心思卻在擔憂上面:“是的,大人,蒂法尼任憑您處置!我知道自己的工作沒有完成好,這才需要您的幫助。感謝您的到來!”
“嗯,女神並不是刻薄待人。雖說你有很多錯誤的細節部分,但畢竟還沒有到無法挽回的最惡劣境地。只要你繼續好好努力下去,神念終有一天還是會還給你的。”
聽到這裡後蒂法尼的心中才算真正鬆了口氣,今次這趟檢查算是過去了吧。
可隨即就聽到了唐少哲更加邪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過這次懲罰的過程可能有些不太雅觀,我希望你能夠接受。”
不太雅觀?那是什麼意思呢?希爾小姐疑惑的擡起頭來,卻感覺到唐少哲的手指在自己的下巴上依舊沒有收回去。
不僅如此,他的眼神中更是釋放出來了一種男人看見女人的赤果果欲/望之光。
頓時,法蒂妮希爾小姐明白了全部需要做的事情。不過對她來說,這也不算什麼難以接受的事實了。從她成爲神使的那一天,她就明白自己已經脫離了這個凡俗的社會。
人類當中的那些感情,對她來說只是一種毫無必要的負擔,假如可以擺脫,她求之不得。
毫無疑問,眼前這個對自己身體充滿興趣的男人,就將是她未來的侍奉對象。只要將他伺候舒服,那麼今後的日子也就好過了。
一念及此,法蒂妮希爾小姐對着唐少哲輕輕拋去一個媚眼,然後微微一笑,嘴角頓時就盪漾開來了無限風情的誘惑。
而她的另一隻手也沒有閒着,不知如何動作已經解開了身上衣衫的鎖釦。
“譁”的一聲,那條輕飄飄的袍子就從美人的嬌軀上飄飄蕩蕩落在了地上。而空氣當中,只剩下了希爾小姐赤/裸而雪白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