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沐風哥哥，我在學校的時候其實沒有男朋友。而佳佳、娟兒和萍萍她們和我是住一個宿舍的閨蜜，所以她們也沒有男友。”
“哦，所以呢？你這是想要說明點什麼？”一路上柳小藝都在給他介紹各種學校情況，通常到了最後唐少哲就以這句話來回應，不過柳小藝卻沒有多餘的要求了。
“其實也沒什麼啦，就是我給你說一下我們學校的事情而已。”
“哦，那你們住在同一個宿舍，有沒有男生和你們一起住？應該是有吧？”
“沒有啦！本來是應該進行宿舍輪換的，可是每次抽籤我們都輪不上。我總覺得，好像是有人故意這麼安排的。否則怎麼可能，每次抽籤都是那幾個宿舍有男生過去？”
“哦？是抽籤？之前你不是說男生的混搭住宿全都是輪換嗎？怎麼又變成抽籤了？”
“以前也是輪換的，可是就在我們這個年級開始，輪換的規則變成抽籤了。據校方說，這樣可以保證更公平的輪換。說不定運氣好的人，能夠獲得多次機會。”
“哎？難道這就沒有人反對嗎？很顯然，這對大多數人來說並不公平呢！這不就聽天由命了嗎？一項制度，最根本的關鍵就是公平和公正。聽天由命這種事，太多的未知了。”
“沒辦法，據說這也是根據最新的因緣天定原則而制定的。今後經過試驗後，會把經驗向着全國推廣出去。我們北辰中學，就是實驗名單上的一個參與者。”
看着柳小藝有些憤憤不平的小臉擠成一團，唐少哲難免有幾分好笑：“怎麼會有這種實驗拿出來？誰提議出來的？有點太玄乎了吧！難道沒有人反對嗎？”
說起這個來，就算是柳小藝滿腹不滿也只能暫時收起來：“唉，誰去反對呀？這可是天命娘娘推行的試驗計劃，就算是再怎麼不滿意也沒人會反對的。”
“天命娘娘？”唐少哲敏銳的關注到了這個詞彙，好像這應該就是本位面的神靈吧？
不過柳小藝還沒有注意到，反而在邊上唉聲嘆氣道：“其實這也不怪天命娘娘。緣分這種事情本來就是機緣巧合，沒聽說過還有平均的。其實我們不滿的是學校，他們的執行方式完全破壞了天命娘娘本身的好意，反而留下了不少鑽空子的方法。”
“哦？這麼說這個法子還有不少有點，說來聽聽唄！”唐少哲暫且放下了天命娘娘的關注，順勢引導着話題深入，準備在後來不經意的條件下問清楚某些事實。
“當然有優點了！本身有關緣分的概念，就是天命娘娘流傳出來的東西。話說這麼多年，天命娘娘什麼時候有過錯失？全都是爲了普天下的信衆，一直在努力。就說這個緣分吧，誰都知道抽籤的這種方式肯定是冥冥中自有定數，該是誰的因緣誰都搶不走的。以往不少人，都是通過緣分的方式結識，然後相知相愛相守一生的。有些人緣分不到，儘管抽到的籤也還是沒有用處。不該是她的男人，就算整天睡在一個房間中也終究還是路人的地位……”
唐少哲還真沒發現柳小藝說起天命娘娘的話題來居然可以講這麼多，還偏偏其中有些聽上去很有道理。即便以他在地球上的認知來解釋，好像也能說得通。
自古以來有關因緣這些概念，從來都是唯心論的哲學家們解釋神秘現象的根據之一。
從唯物主義開始興起後，至少在國內的很多教育當中，已經很大程度上弱化了唯心論的哲學概念，更多注重於唯物論的方面。當然從現代物理學上講起，唯心論有點幹不過唯物論。
這也是隨着現代工業化的程度越來越高，慢慢導致了唯物論獲得更多的支持。但唯心論就算是在工業化最牛叉的時代，也依舊在世界上佔據一定的地位。
雖然唐少哲從小受到的都是唯物論教育，可現在本身的遭遇卻說明唯心論好像也並非就是真的一竅不通。神秘主義這種東西，至少從他的角度來看還是有的。
那麼他再想要否定柳小藝心中有關天命娘娘的某些觀念，很明顯就是個深坑，做不到。
看來本位面這個天命娘娘所說做的事情，就是首先從精神上給所有灰霧海沿岸國家的居民心中造成深刻信賴，從而建立牢不可破的位面信仰。
至少從目前柳小藝的表現看來，天命娘娘的做法無疑是成功的。不過，這個天命娘娘究竟是不是命運女神摩伊拉，卻還需要進一步論證。還有，她究竟掌握本位面多長時間了？
不搞清楚這些關鍵的核心問題，下一步究竟該怎麼辦就沒個準了。
“小藝，你所說的天命娘娘究竟是誰呀？”唐少哲想了想，還是直接開口問了。
反正現階段柳小藝基本陷入了對他的感情漩渦當中，而戀愛中的女性從來都是盲目的。
果然，本來柳小藝還覺得奇怪，爲什麼沐風哥哥竟然連天命娘娘都不知道。不過馬上她就想到了有關失憶的問題，順帶着也就腦補了失憶會導致全部記憶喪失。
至於其中所暴露出來的破綻之類，柳小藝已經選擇性的當做沒看見了。甚至還怕勾起唐少哲的傷心事，對未來造成不好的影響而根本沒提失憶的茬兒。
“天命娘娘啊！其實天命娘娘的出現也就是近三十年的事情而已，在此之前我們都是信仰生命女神伊莎貝爾的。可是根據天命娘娘殿傳出來的神諭，好像伊莎貝爾女神已經因爲意外而隕落了。摩伊拉閣下則是受到伊莎貝爾女神的委託，前來照顧生命女神的子民！”
“果然是摩伊拉啊！”唐少哲低聲唸叨兩句，卻是連柳小藝都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
“你說什麼？沐風哥哥？是不是我沒有說清楚呀？”
“不，我沒說什麼。其實我想說的是，難道天命娘娘傳出來神諭，你們就全都接受了？一點也沒有懷疑過伊莎貝爾女神是不是真的隕落了。總不能別人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吧？”
“哎呀，沐風哥哥，我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不分辨呢？再說這也不是由我決定的，好多專家和大師們都在分析呢！甚至就連生命女神的教會，也承認了這點。她們的牧師，都已經感應不到女神的神威了。很顯然，天命娘娘並沒有說假話。”
聽着柳小藝的解釋，唐少哲若有所思的低下頭去沒有再吭聲。
既然本位面的生命女神神殿牧師們都感應不到伊莎貝爾的神威了，那麼誤認爲她已經真的隕落掉也不是沒可能。但是他前段時間分明在貝根的位面中感應到了生命女神的力量，怎麼本位面的生命女神的信徒們反倒感應不到呢？這是爲什麼？
儘管不願意和主神再打交道，可到這個時候唐少哲也不得不承認還是得向主神請教。
“主神，你說這究竟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上次在魔法位面——貝根的時候你也感應到了生命女神伊莎貝爾和光明之神阿波羅全都還沒有隕落，對不對？爲什麼伊莎貝爾的信徒們反倒感應不到她的存在？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秘？”
“不，宿主，事實上根本就沒有隱秘。很簡單，伊莎貝爾雖然在神戰中沒有隕落，可是所能保留下來的實力已經不剩下多少了。所以她的影響力很受侷限，就目前來看可能還不能超出魔法位面，進而影響到其他的位面上去。因此，本位面的信徒們感應不到她的存在。”
“這麼說伊莎貝爾就算沒有隕落，實際上她本身的實力也受到了極大的削弱，對不對？甚至有可能比我們之前想象的還要嚴重一點，有這個可能吧？”
此前在魔法位面貝根的時候，反正唐少哲的確是被伊莎貝爾和阿波羅的存在給嚇壞了。
那些強大的存在，僅僅是本身信徒的威力，就足以輕而易舉的毀滅掉他。若不是當時機敏或者運氣好，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情況呢！
但現在看起來，好像伊莎貝爾和阿波羅本身的能力也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麼可怕。
“不過宿主也不能低估對方，就目前的已知信息來分析，伊莎貝爾和阿波羅兩個傢伙的殘存實力應該比哈迪斯和妮可塞婭要更強一些。當然，比起摩伊拉可能又有不如。”
“行啦，這個你不用多說了，我心裡也有數。”唐少哲想了想之後，又繼續問道：“那麼有沒有可能爲讓生命女神的牧師們再度感應到伊莎貝爾的神威呢？”
主神頓時沉默了片刻，才道：“我不明白宿主的意思。事實上擴大伊莎貝爾的信仰覆蓋範圍，就等於是擴大她恢復實力的資本。”
“但是我們可以藉此巧妙利用摩伊拉和伊莎貝爾之間的矛盾，事實上是她們彼此的信徒之間所產生的矛盾。我突然有個計劃，可以搞亂本位面的基礎信仰哦。”
“這個計劃有點危險，我不贊同宿主這麼做。萬一出了問題，將會引來更大的麻煩。一旦伊莎貝爾實力有所恢復的話，她的危險並不比摩伊拉更低。”
唐少哲卻在這個時間中已經計算清楚了全部的複雜利害關係，甚至更加有了成算。若說剛纔是他猛然間冒出來的想法，那麼現在已經差不多形成了具體完善的計劃。
“沒關係的，主神，你儘管告訴我就行。這麼好的機會若是不知道利用的話，那我就有點太蠢了。摩伊拉的真面目是什麼，早就應該被揭穿了。否則到現在爲止，恐怕伊莎貝爾和阿波羅兩個白癡還以爲命運女神只是神戰的被波及者而已，說不定心中還稍稍有點歉意。”
“哦？宿主這個判斷從何而來？有沒有確鑿的證據能支持這個論斷？”
“當然有了！主神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魔幻位面貝根得到的情報，全大陸有三大宗教還在繼續存在，並且彼此間還隱隱有着友好的關係。”
“恩，貝根位面的長生教、日月教和十字教之間沒有敵對關係，全都在聯合絞殺死神信徒和戰神信徒。不過，這個問題和我們眼下討論的話題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主神，你想想看，之前的神戰在我最先遇到你的時候，你一直認爲是因爲幽冥死神哈迪斯和黑暗女神妮可塞婭與光明之神阿波羅和生命女神伊莎貝爾之間的爭鬥所引起的，最終導致了神戰的全面爆發，你最早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
“是的，宿主沒有記錯。”
“但後來你也看見了，我慢慢查出來了摩伊拉纔是真正的神戰幕後黑手，對不對？”
“恩，根據現有的一些細節來看，卻是摩伊拉纔像是真正挑動神戰爆發的那個陰謀家。”
“所以現在我有個新計劃，我們大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