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在剛纔的時候唐少哲確實也感受到了一股神秘的壓力撲面而來,彷佛某種突如其來的未知能量席捲了他的全身,將他籠罩在裡面完全包裹了起來。
隨着神秘能量觸及他本身之後,又是很快的就傳來了某種十分輕微的波動,好像水流一般逐漸包圍了他整個身體並四下裡蔓延了過去,不久就完全覆蓋到了全身上下所有地方。
而這股未知神秘能量還沒有結束這一切的行動,很快又開始了不斷的收緊,如同有一層看不見的膜布將他從頭到尾包裹了起來而不露出一點點的縫隙。
極短的時間內唐少哲就感覺到了四肢手腳全都被未知能量所束縛了起來,而且還在一步步的收緊,甚至就連呼吸都已經開始慢慢的急促起來,好像下一秒就會完全窒息一樣。
說起來好像是很漫長的過程,但實際上這一切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完成了。
不過就在整個未知能量波動剛剛收緊的時候,唐少哲就感覺到了一直沒有動靜的仙靈本源發出了一陣突如其來的震動,然後一重仙靈之氣轉瞬間蓬勃而出。
隨着仙靈元氣磅礴大氣的震盪而出,剛纔將唐少哲渾身上下所籠罩住的未知神秘能量只是稍稍的抵抗了一下,隨後就一泄三千里潰不成軍了。
實話實說,僅僅只是1重仙靈元氣的反制衝擊就讓這股祭祀大廳當中祭壇上面傳來的束縛感煙消雲散了。甚至於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唐少哲都來不及有點反應。
現在看來仙靈之氣最少在保護自身安全上面絕對比主神要靠譜一點點的,完全是自主行動而不需要被動提醒的。類似這些來歷不明的未知能量,直接就被仙靈本源提前淨化了。
話說從達到了引氣期9層開始算起,又經過了這三年多的積澱之後,仙靈本源似乎越來越有種隱隱的靈性透出來了。這是以前所沒有的的,唐少哲也在慢慢習慣當中。
不管怎麼說,看見祭壇上面頗有些驚慌失措的黑袍司教,他心中還是有點小得意的。
不過也僅僅只是一點點而已:“難道你覺得,就你們那個束縛能量可以綁住我嗎?”
“怎麼可能困不住你?這可是天命娘娘最神聖最精純的威能,匯聚着歷屆多少聖女殿下的心血和智慧,你又憑藉什麼能夠抵擋着一切呢?”
黑袍女子司教此刻已經沒心思再坐在祭壇座位上面冷靜下來了,有些驚恐莫名的她直接站了起來,想要靠近唐少哲仔細觀察一下。
這種特殊的情況在她的印象當中從來沒有出現過,從來都是不管多麼兇惡的罪犯落到“神聖束縛”當中都會被控制起來而無法掙脫。
即便是教會方面受到女神庇佑的一些宗教人士來到祭祀大廳當中遇見“神聖束縛”也從來都沒有辦法掙脫的。關於“神聖束縛”的威力,從來都是不容置疑的。
可是今天她看見了什麼?面前這個看上去稍稍有點懶散但極爲帥氣的男子竟然毫不在意“神聖束縛”的威力,就連一點點的困擾都好像沒有給他造成。
以前是怎麼樣子現在還是怎麼樣子,從頭到尾都是那麼的風輕雲淡而沒有絲毫壓力。
黑袍司教已經感覺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顛覆了自己的世界觀,從頭到尾充斥着某種不可思議的因子。就算再怎麼發揮想象力,也根本料想不到這種結果出現的。
眼瞅着眼前的黑袍女子就要發瘋了,唐少哲於是輕輕伸出一根手指去點中了她的穴道。
主神保佑,有關人類穴道經脈方面的設定看來灰霧海位面也和地球上差不多。
於是黑袍女子司教頓時就呆呆的被定在了原地,雖然照樣可以說話出聲,但卻根本是再也動彈不得分毫了:“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我這是怎麼了?”
從來沒有經受過點穴的黑袍司教簡直不敢相信,就在天命娘娘的祭祀大廳當中,作爲主教的她竟然被一個來歷莫名的異教徒給制住了。就像是中了“神聖束縛”般,一動也動不了。
黑袍女子就連想要動一根手指頭,現在都基本做不到了。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和舌頭牙齒外全都被固定住了,她就像是變成了一副油畫或者雕塑。
唐少哲這才饒有興趣的再靠近一點,輕輕摘掉了黑袍女子臉上的黑色絲巾面罩。
頓時,一張宜嗔宜喜的俏臉就完全暴露了出來。只不過這個時候,這張俏臉上只帶着無限的驚恐之色,找不到多少剩餘的鎮定。
或許這原來是一張威嚴有加的面孔了,但現在卻只剩下了說不清楚的驚慌失措。
僅僅通過外表來看,這張面孔上所表現出來的年齡大約在至少三十歲以上。假如限定更加細緻,可能唐少哲會判斷她的年紀是在35—38之間。
當然這也是考慮到了足夠的化妝修飾後,唐少哲所得出的真實狀態。類似化妝這種化學手段的僞裝,通常沒有辦法逃過唐少哲的專注目光搜尋。
按照一個地區主教的身份來說,在三十多歲不到四十歲的時候就登上了這個地位,可以從側面證明黑袍女子的能力應該是很不錯的。當然,這要建立在她本身背景乾淨的前提之下。
或許是唐少哲的目光有些太過焦灼了,黑袍女子很不適應這種狀態。尤其是被唐少哲看清楚了面孔,對她來說就像是赤果果被男人看了全身一般無二。
“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我警告你,最好馬上把我放開,否則你所造成的任何後果都會給你帶來那你想想的災難!我保證,你會後悔的!”
黑袍女子幾乎是一種咬牙切齒的聲音在說話,臉上的神色也頗爲獰猙,完全扭曲了原來的那種小清新感覺。至少讓唐少哲來說,這簡直就像是潑婦了。
“喂喂喂,我說司教大人,你這變臉的速度未免也有點太快了吧?我想提醒你一聲,現在的局勢可是掌控在我的手中哦!包括你在內,都是屬於我的戰利品好不好!”
“戰利品?”黑袍女子幾乎快要被氣炸了肺子:“你在胡說些什麼?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麼嗎?我敢打賭,你一定不能承擔這種調戲我的責任!你最好給我小心一點,啊……”
就在司教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唐少哲已經是順手揚起巴掌來“啪”的一聲就給了她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頓時,黑袍女子就被打暈了頭,原本還想說什麼也全都忘記了。
唐少哲這一下可是沒有留情面,於是等到黑袍女子稍稍清醒一點後頓時感覺到了劇烈的疼痛從臉上傳來。那種火辣辣的感覺,不知道有多少年她都未曾再嚐到了。
顧不得嘴角還溢出的鮮血,實際上她根本動不了,自然也無法擦拭乾淨臉上的血跡。
“嘶……好痛,你……你竟然……你竟然敢打我耳光?”這種心理上的壓力其實遠遠超過了此刻肉體傷害所形成的痛苦,黑袍女子完全不能理解唐少哲的行爲。
“我再說一次,現在包括你在內,所有的一切全都屬於我的戰利品。假如你還要對這個事實表示異議的話,那麼我不介意給你一點教訓,讓你更清醒一點。也好認清你現在的處境,明白了嗎?”唐少哲的口氣就像是在教育小孩子要懂得過馬路看紅燈似的。
黑袍女子完全愣住了。今天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她前所未有過的十分特殊的經歷。
以前無論是任何時候她都沒有遇到過敢對她這種身份的宗教人士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事情的傢伙!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畢竟她所代表的可不僅僅是本人,而是整個神殿的臉面。
剛纔唐少哲的那一巴掌不是打在她的臉上,實際上等於是扇在了天命娘娘的臉上。
尤其隨後聽唐少哲所說的那些話,簡直就是根本無視於這種身份方面的敬畏,好像她假如不按照人家說的那麼去做,或許還會有更加殘酷的懲罰等待着她。
眼見黑袍女子愣住了,唐少哲反倒滿意的點了點頭,還回頭給同樣愣住了柳欣輕聲道:“欣姐,我和這位姐姐聊兩句就好,你假如覺得有些悶的話不妨四下走走,就當是參觀了。”
從他的口氣當中,可是絲毫都聽不出來有任何的敬畏之心存在。黑袍女子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從現在開始往下沉了下去,而且一直不斷的在沉底,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柳欣明顯也有點不太忍心看下去了,儘管心中對於神殿今天想做的事情有不少的怨言,可心中對於天命娘娘的敬畏還是半點也沒有減少過。
於是聽了唐少哲的話之後,柳欣勉強笑了笑,點點頭道:“哦,那我就四下看看吧!說真的,我以前可從來都沒有機會進到這裡來。說起來,還真是託了你的福呢!”
安撫好了柳欣後,看着她開始順着自己的心意四下參觀,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別處去,唐少哲這才慢慢的回過頭來面對黑袍女子,露出了一個自以爲動人的微笑。
可惜現在他的任何舉動;落在司教大人的眼中都不啻爲一種惡魔般的恐懼。於是現在這個笑臉,也等於是拋媚眼給瞎子看了。
“親愛的司教大人,你看,現在周圍也算是清淨了很多,我想咱們肯定能有好多話可以放下彼此成見來聊一聊了,對不對呢?我想,你肯定會同意我的意見。”
事已至此,黑袍女子還能再說什麼?本着好漢不吃眼前虧的相同態度,司教大人基本上已經明白了眼前的男人不是個能被天命娘娘的威能所嚇倒的對象,那麼還是老實一點吧!
至少少吃一點虧,對不對?臉頰上的火辣辣刺痛,時刻都提醒她對方可不是光說不練。
“你……好吧,你想我和你說什麼?別得意,這只是暫時性的而已。真正的神僕並不會對任何惡魔妥協,我只是想要引導你走回正路罷了,你明白嗎?”
“是的,是的,我懂,我全都懂。您果然是一位十分忠實於信仰的神僕,請您儘量來用本身的博愛的寬恕來影響我吧!”唐少哲笑眯眯的附和了一句後馬上問道:“第一個問題,親愛的司教大人,請您告訴我您的名字,我想這或許會是個美好的開始!”
強烈的忍着心中的屈辱感,一遍又一遍的反覆給自己說,我這是捨身飼虎。
終於在反覆的強調之後,黑袍女子本身慢慢也接受了這個心理暗示,長吸一口氣後,慢慢道:“好吧,我的名字叫做洛伊紅,是神殿留在北辰市教區的司教。”
唐少哲輕輕鼓掌,笑道:“很好,您看,這不就是我們增強互信的一個良好見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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