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輕輕地打開了,一位一頭紫色頭髮、面帶動物面具的女性忍者揹着一大堆忍術卷軸走了進來,先是恭敬地將這些卷軸放在楊烈身前,然後順手將飯桌收拾乾淨之後,躬身退走,並輕輕地將門關上。
楊烈看着她窈窕的身影、紫色的頭髮以及身後揹着的長劍,心中一動,“這是卯月夕顏,月光疾風的戀人?”
楊烈在她關門之際突然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話:“四月花會開,朝顏復夕顏。有一種花,愛在傍晚開放吧,那樣子的萬斛清愁,都是爲了月光吧……”
卯月夕顏身子微微一顫,但並不停頓,依然將門關上後,悄然退下。
“看來月光族長對根部瞭解的不少啊,那老夫也不藏着掖着,打開天窗說亮話,這些忍術卷軸可否兌換月光族長的小宇宙修練功法。”
“可!”
“好,爽快,那就交換吧,我的誠意已經帶到,那月光族長呢?”
“小宇宙修煉法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楊烈突然說道。
“怎麼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志村團藏平靜地說道,臉上絲毫看不出任何表情。
“那就看志村大人的器量以及膽量了。”楊烈食指、中指一豎,作勢點向志村團藏的眉心。
志村團藏神色不動,眼睛冷烈、清明無比地看着楊烈,緩緩地吐出一個字,“請!”
楊烈毫不客氣,一指點向志村團藏的眉心,將《小宇宙修煉大全》打包傳輸了過去,只不過楊烈依然留了一手,只是將《小宇宙修煉大全》打包傳輸了過去,星座、戰技等等並沒有傳輸過去。
“好!”良久,志村團藏消化完識海的知識後,大喝一聲。
“月光烈族長,雖然你貴爲一族之長,但已露絕世之天姿,未來成就可比肩日月,老夫看你骨骼清奇、天縱之資……”
“打住,志村大人有話請明說。”
“好,既然月光烈族長說我根部的忍者纔是真正的忍者,不知道月光族長有沒有意向加入根部?”志村團藏依然平靜地說道。
楊烈並沒有立刻回答志村團藏的問道,而是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志村大人,可否爲在下解惑,什麼是忍者?”
“忍者是……”志村團藏本想張口就來,但他忽然發現楊烈的這個問題真的不好回答,在志村團藏看來楊烈絕不會無的放矢,他的這個問題有些類似於“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這樣的哲學問題,志村團藏閉上雙眼想了半天,字斟句酌地說道:“忍者就是忍者。”
楊烈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兩下,他看向志村團藏輕聲說道:“志村大人回答的真是妙啊,不過在下這裡有一個不同的答案,志村大人有沒有興趣聽聽呢?”
“請。”志村團藏打了個手勢。
“在很久以前,天地間有一顆神樹,神樹便是天地創始之物,被人類尊爲神柱,頂禮膜拜。神樹從未捲入過任何人類的戰亂。神樹是一切查克拉的根源。所有的忍界忍者身上的查克拉皆源自神樹。
突然有一天,神樹上竟結出聖果,聖果一千年纔會結出一次。但人類的祖祖輩輩皆留下祖訓,萬萬不可染指聖果。
但是由於人類無休止的戰亂,一名公主求勝心切,竟偷食了聖果,傳聞公主之後得到了神的力量,憑一己之力平定了戰亂。
這位公主是第一個擁有查克拉的人類。她的名字叫做大筒木輝夜,傳說中,這位公主同時擁有白眼、輪迴眼、寫輪眼三大瞳術,隨着時間的流逝,她的血緣又分化爲宇智波、千手、漩渦、日向等家族。
她的兒子體內與生俱來就具有了查克拉,是第二個擁有查克拉的人。
然而被奪去聖果的神樹爲奪回查克拉,變化爲十尾的模樣,開始暴走,這就是十尾。
大筒木輝夜的長子大筒木羽衣、次大筒木羽村兄弟兩人一同打敗並封印了自己的母親和十尾子成功地阻止了十尾,其中,大筒木輝夜的長子大筒木羽衣闡明瞭查克拉的真理,開創了忍宗,是忍者的始祖。哦,對了,他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六道仙人”。
“這就是忍者的由來,說白了忍者只是一種特殊的職業罷了,而且在我看來,既然都是職業,那麼便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只有社會分工不同,忍者與掃大街的在本質上講,並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忍者掌握着一種名爲查克拉的力量,能輕易地將別人的生死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能輕易地主宰他人的命運,故此,纔會出現當今如此的亂世,也因此纔會出現五大忍村羣雄並立的局面。”
志村團藏直接就懵了,在他有生的歲月裡,他見識過無數的天才少年,也聽說過不同的理念,但像楊烈這樣的,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精彩,精彩!”志村團藏鼓了鼓掌,“老夫還是頭一次聽說如此精妙的話語,將忍者的來源解釋的一清二楚,那麼既然現在忍界動盪不堪,如果是你,月光烈族長,你想怎麼終結這亂世?”
“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是千年不變的真理!”
“妙!請繼續!”志村團藏正了正身體,他現在是將楊烈放在了平等的層面之上了,不只是志村團藏,遠在火影辦公室的猿飛日斬、豬鹿蝶等人也在凝神緊起了耳朵。
“請志村大人再次回答我一個問題,什麼是忍者?”楊烈語不驚人死不休。
“這……”志村團藏愣了半天,暗想:“你剛纔不是問過了嗎?怎麼又繞回來了?”
“我還是剛纔那個答案:忍者就是忍者。”
“忍者。”楊烈輕輕地說道,抽出了一張紙,在紙上寫下了大大的“忍者”二字。
“我對志村大人的行事手段也略有所而爲,想必在志村大人的心裡,忍者只是工具罷了,而且是沒有感情的工具,忍者的一切都是爲了完成任務,對嗎?”楊烈異常冷靜地說道。
“對。”
“在我看來,忍者首先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慾,志村大人即使手段再激烈,也不可能完全抹除人的本能、本性,志村大人是用了堵的方式,將人的本能、本性死死地壓制住,使其成爲手中有利的工具,對嗎?”
“對。”
“而三代火影大人,則用的是疏的方式,將人的本能、本性徹底地釋放,建立夥伴的羈絆,產生對木葉的歸屬感,繼承火之意志,從而產生巨大的情感力量,真心的爲木葉的繁榮與安全奉獻一生,對嗎?”
“對。”志村團藏再次點點頭。
“兩種方式,並沒有對錯之分,只有合適與不合適,合適的人用合適的方法,這就是上位者需要想的事情了,有光明的地方必然有黑暗,這也是這個宇宙間不變的真理,我不做評價,我只是希望志村大人以後行事要靈活運用各種手段,不能一味地用強,否則剛則易折啊。運用之妙,存乎一心,三代目火影大人在這一點上似乎比志村大人做的好很多啊……”
“你!”志村團藏大怒,剛想站起身來呵斥楊烈,但看到楊烈那清澈的眼神後,生生地將這種怒氣壓下,然後仔細地想着楊烈的話語,冷靜地回顧着一些往事,緩緩地點了點頭,咬牙說道:“小子,你說的對,老夫在這方面確實不如猿飛日斬虛僞……”
楊烈微微一笑,並沒有就此事再做評價,心想:“你只要能聽進去就行。”
“現在五大忍村羣雄並立,忍界動盪不堪,要想統一忍界,唯有通過武力,這是不可避免、也是無法迴避的話題。”楊烈冷聲說道。
志村團藏點點頭,心說,“你小子終於說到正題了,如果你真的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看老夫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