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趕快滾出去!”
看都不看季末,田師爺擡了擡手,像是要撣走身上的灰塵般,對季末隨意的擺着。
“噠噠!”
不過來人似乎根本沒有聽他說話,依舊帶着腳步落在地板上的聲音,悠悠的走了過去。
“我靠!誰啊!這麼不聽話?”正在給自己的老大填着煙土的田師爺對着面前的男人阿諛的笑了笑,將手裡的煙槍遞了過去後,‘騰’的一聲站了起來,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睛,對季末吼道:“你TM的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傻!”。
聞言,季末停下腳步,看向了田師爺,猶豫了一下,對其擡起了手指。
“搞什麼搞!指個屁啊!趕快滾出去!”看到季末的動作,田師爺唾沫星子都噴了出去。
但是下一秒,季末的手指間,一絲微弱的刀芒閃爍起來,而後,手指微微一彈,在空中留下一點霜色痕跡後,消失在指尖。
“嗚!”
一聲慘叫,正噴吐着唾沫星子的田師爺捂住了自己被撕裂成四瓣的嘴,看着季末如同看到鬼一般,慘叫起來。
“啊!我的嘴!”伸手按着自己的嘴,伸出顫抖的手,看到滿是鮮血後,痛苦的嚎叫道:“琛哥,有人找麻煩,我的嘴,我的嘴!”。
“嗯?”正沉寂在煙土所帶來的快感中的琛哥,睜了睜自己迷濛的眼,看到蹲在自己面前,捂着自己嘴的田師爺,對剛剛的情況根本沒注意的他,卻是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你這嘴,和兔子一樣,搞什麼鬼?逗我開心啊!”張着嘴,露着自己一嘴的黑牙,琛哥笑的只拍桌子。
“琛哥,我們被人打上門了!我的嘴就是他傷的!他很詭異啊!”伸手指着季末,田師爺聲淚俱下,滿嘴的血沫子從嘴裡噴了出來。
“啪!”琛哥一巴掌拍到田師爺的腦袋上,將蹲在地上的田師爺打的一個踉蹌,眼鏡也不翼而飛後,呲牙罵道:“我靠!別讓這血噴我身上啊!”。
話音落下,不再管一邊捂着嘴一邊在地上摸索着自己眼睛的田師爺,琛哥站了起來,看着季末,眯了眯眼,隨意的道:“呦,告訴我,你怎麼做到的?”。
“要不自己試試?”季末隨意的說了一聲,如果不是覺得現在殺掉對方,引出後面火雲邪神的劇情,需要自己出手,有些麻煩的話,他早就隨意兩指點死對方了。
“呦呵,和老子擺譜啊!”斜了斜眼,琛哥對着站在身邊的一個斧頭幫幫衆,道:“幹掉他!”。
老大吩咐,小弟們自然紛紛響應,一個手腳麻利的斧頭幫小弟直接從懷裡掏出了槍,對準了季末,在其他小弟懊悔自己沒抓出在老大面前表現的機會的眼神中,得意的扣下了扳機。
可是……
除了一聲槍響之外,並沒有看到季末身上出現一點鮮血,這說明……
“靠!這都能射偏,你幹什麼吃的!”沒有看到預料中鮮血四濺的琛哥指着那小弟罵罵咧咧的,恨不得拍對方几巴掌。
“不,不是啊,琛哥!”那小弟顫顫巍巍的指着季末,看着自己老大,道:“子彈停住了啊!”。
“什麼停住了!我和你說,別他媽的找藉口啊!”琛哥將手裡的煙槍直接砸到對面腦門上,再次兇狠的掃向了季末,隨即愣住了。
只見季末竟然慢悠悠的伸手摘下了停在面前的子彈。
沒錯,就是摘,就像是摘一枚成熟果子一樣,隨手就這麼摘了下來。
這些槍的威力比季末預料中要小的多,季末在手裡隨意的拋了兩下自己用氣牆擋下的子彈,在琛哥不可以思議的眼神中,伸手直接彈向了開槍的那個小弟。
“嗖!”
像是從槍裡射出一般,在琛哥驚懼的眼神中,直接從那斧頭幫小弟的腦門中央鑽了進去。
“砰!”
像是炸裂的西瓜般,那小弟的腦袋被子彈上附帶的凌厲刀芒直接炸成了一團,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就這麼出現,這讓所有人都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向後退了一小步。
而這時,老大和小弟的差別就看出來了,只見琛哥開口吼道:“看什麼看,一起上!幹掉他!”。
話音落下,留在這裡保護這琛哥的二十幾個斧頭幫小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紛紛從懷裡掏出了手槍,對準季末後,扣下了扳機。
“砰,砰,砰!”
一連串的槍聲響起,讓這裡瞬間變成了戰場。
不過,爲了給對方造成更大的震撼,給其留下不可抵禦的感覺,季末依舊沒有動,而是淡定的站在了原地,直到那些小弟槍裡的子彈打完後,才伸手從自己面前的彈幕中,伸手抓過了一把子彈。
“嘩啦啦!”隨着季末抓住子彈,殘留在空中的子彈才落在了地上,發出一連串的地板敲擊聲。
“假的吧!”
琛哥呆住了!而剛剛找到眼鏡戴在臉上的田師爺也傻了!
而季末卻是一步一步的向琛哥走去,與此同時,手指不斷彈動,在一顆顆腦袋爆裂中,站在了琛哥的面前,對着滿頭大汗,但是卻連眼皮都不敢眨動的琛哥道:“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我們談一談?”。
“請,請!”見季末沒有一指頭點死自己,琛哥擦了擦腦門上的汗,一腳踢開身邊的屍體,指着沙發道:“請,請坐!”。
……
“他真的去找斧頭幫的老大了嗎?”
“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
“應該是被對方直接砍死了吧!”
帶着一腦袋的疑問,已經和夥計們交代了店已經被他盤出去的唐在理,帶着一個灰色氈帽,躲在街角,小心的看着和平飯店的大門,一臉的糾結,嘴脣一張一合,不斷的碎碎念着。
對於季末提的事情,他自然是心動了,否則他也不會冒着風險留在這裡。
如果季末真的可以搞定斧頭幫,這就表明季末不是一般人,那麼他留在傾注了不少感情的飯店裡做個掌櫃,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畢竟他心裡還是捨不得自己這飯店的,而且雖說他賣了飯店有了不少錢,但是總不能坐吃山空吧。